他們的動作和聲音都不大,但在寂靜的房間裏麵顯得有些怪異。


    越文見狀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那幾個國際有名的探險隊員就沒那麽好脾氣了。


    原本他們很期待見到所謂的“國家探險隊隊員”,但沒想到裏麵竟然有一個那麽漂亮、看著就沒有冒險過的女人和一個小白臉。


    本來心裏就頗有微詞,現在胖子和吳邪又莫名其妙敲了半天的手機。


    緊迫的生存和危機感讓他們心情更加煩躁,出口的語氣就有些衝。


    礙於情麵,探險隊的人沒有直接和胖子對線,而是看扭頭向越文。


    “越老板,我們這裏每一個人都是身負無數獎項,參加過國際大大小小的各種比賽。”


    “我不知道您為什麽會再雇傭國家隊的,但恕我直言,他們似乎並不能勝任這次的工作,隻會徒增傷亡。”


    這話一出,紀初桃立刻意識到話裏話外說的是他們四個。


    少女綺麗的麵容比鮮花還要嬌豔,身材也纖細窈窕,無比動人。


    即便穿著普普通通的衛衣和牛仔褲,看起來也十分引人注目。


    這一切似乎都印證了他的那一句“不能勝任”。


    胖子原本還沒反應過來,他正在腦子裏思考段莘村的養屍地是不是鬼打牆呢。


    那人的話他雖然聽到,但就是左耳進右耳出,還是吳邪胳膊肘懟了他一下,才開始琢磨那個探險隊員的話。


    五秒之後,沒等越文表態,就見胖子“嗖”地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動作敏捷地一點也不像200斤的胖子,他指著那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丫的放什麽屁呢?胖爺我冒險的時候,你還是你媽肚子裏的受精卵,說我們四個徒增傷亡?放你娘的屁!你們不拖爺的後腿,爺就謝天謝地了!”


    那男人臉一下子就綠了,他沒想到胖子竟然這麽不給人麵子。


    他剛剛隻是意有所指,但胖子竟然直接當麵懟他。


    越文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早就從情報上得知這位王先生的性格,沒想到描述的真是一點也不誇張。


    胖子一通亂罵,絲毫不顧忌任何人的臉麵,讓吳邪心裏都舒服了不少。


    紀初桃和小哥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既不為被人冒犯而生氣,也不覺得胖子做的有什麽問題。


    如果現在能打消這些人的念頭,那他們過幾天可能還會少救一些人。


    “你!!!”


    男隊員氣結,拳頭都捏緊了,心髒急速跳動,咚咚作響。


    紀初桃差點以為他的心髒要被氣爆炸了。


    但這時,一股清甜淡雅的香氣不知從房間的哪個角落升起,一下便讓所有人的情緒都平靜下來,連帶胖子臉上的憤怒也消散了一大半。


    小哥看向房間一角,越文身邊的中年男人正端著一鼎香爐穩穩當當地走過來,隨即將香爐放置在眾人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雪中春信,也叫太乙宮清遠香,有平心靜氣、疏肝解鬱的功效。”


    越文淡淡地解釋道。


    “越某從不做強迫人付出性命的事,各位都是我請來的行業佼佼者,沒有所謂的不能勝任之說。”


    他的目光逡巡一周,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嚴肅。


    “這次的探險,我無法完全保證大家的安全,所以如果有哪位不願意一同前往段莘村的也沒關係,可以留在梅嶺這裏等候,等取得地圖以後,再一起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如果有人不幸在段莘村喪命,我會奉上一筆豐厚的撫恤金,絕不虧待各位的付出。”


    越文的話實際上就是一番生死狀,隻要答應了他,那就說明此次生死不論。


    死了就死了,他可以拿錢去安慰眾人的家人。


    這是危險,也是警告。


    這種情況幾乎不用紀初桃再預料了,她對其他人的做法也不感興趣,在一片安靜之中淡淡地說道。


    “我們四個要去,什麽時候出發?”


    少女的聲音優美動聽,一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越文也直直地看向她,那種說不上來什麽感覺的目光,讓小哥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當然不是小氣,而是越文似乎來意不純。


    他的種種行為在小哥看來,都是有目的的,而通往這個目的的媒介似乎是他的夫人。


    “三天以後。”


    越文目光灼灼回答道。


    “這裏的水排幹淨就可以出發段莘村,要坐幾個小時的牛車,我已經安排了人提前駐紮在村裏,我們要在十五當天去養屍地。”


    十五正是段莘村封門封戶的日子,而且養屍地還會鬧騰不停。


    他這麽一說,本就有些打退堂鼓的人頓時又遲疑了不少。


    紀初桃卻臉色一點都沒變,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我要的東西需要分開放好,剩下的事情和金爺交代,他會轉告我們,今晚就先告辭了,出發再見。”


    她說完,也不再參與眾人的討論,直接和小哥他們離開了會議房間。


    越文伸手擦了一下鼻尖,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一麵,淡紅的唇瓣勾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因為少女的唐突而生氣,脾氣著實過分穩定。


    見人離開,金萬堂趕緊打著哈哈。


    “越老板,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就可以了,不過這一次我隻能在後勤,就不參與各位的冒險了。”


    越文點點頭,對此也沒有在意,繼續和眾人探討這次的行動。


    而離開的四個人則是去了吳邪和胖子的房間,準備對今天晚上的信息做個總結。


    “小哥,你真沒聽說過這裏的事啊?這事兒這麽玄乎,按道理來說,你們張家人應該會往上匯報啊!”


    胖子不死心地問道。


    小哥搖頭,清俊的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了一眼胖子以後才慢慢解釋。


    “張家一向不會過多幹涉曆史,隻是作為背後的推手,如果段莘村是從漢朝就開始存在的,那他們肯定有完美的保密體係。”


    “如果張家人一直都沒有發現,要麽是來過的人都死了,沒有辦法傳輸信息,要麽是那裏的確保密嚴苛,之前與世隔絕,畢竟死在外麵的人連屍變了都要趕回去。”


    吳邪覺得小哥說的很對。


    他們不相信什麽詛咒,肯定就是一種他們從沒見過的詭異屍變,而這種屍變就如同在大腦中植入一個導航一樣。


    讓段莘村的村民就算死了,也記得他們的歸宿是那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


    “那我們還要準備什麽嗎?弄點陳年黑驢蹄子,那地方那麽邪乎,萬一有什麽千年老粽子呢?”


    胖子思維發散,除了黑驢蹄子,他們還應該弄點糯米。


    “行了胖子,咱們還是聽小桃子和小哥的吧,有他們倆在,千年老粽子咱們也能打,實在不行就炸了吧。”


    吳邪算是對自己的奇特體質認命了,反正這麽多年來都是哪到哪炸,這次最壞的結果肯定就是把村子的養屍地也炸了。


    紀初桃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即被直接逗笑,嬌豔的小臉上笑容如花。


    “天真,你對自己的認知總算是清晰了,現在知道你做什麽都衰了吧!”


    胖子惋惜地拍拍吳邪的肩膀,一副很為他可惜的模樣,氣得吳邪直接伸手和他打在一團。


    等鬧騰完,四人才再次開始商討。


    “段莘村連張家都沒注意,很有可能越文的家族這麽多年一直有派人駐守,不然他不可能有這麽多內部消息。”


    紀初桃擰著眉說道,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越文是衝她來的,但真正推論起來,又找不到什麽支持這個猜想的理由。


    畢竟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能和千年以前的古村落、漢墓扯上什麽關係呢?


    “之前我和吳邪研究陰氣的時候,也特意研究過養屍地,剛剛我在地圖上搜尋了五龍山的衛星地圖,看的不是特別清晰,但整個山體的模樣看起來非常奇怪。”


    但凡養屍地必然是藏風避煞、主陰的風水寶地,也是日月之光、天地山川精華的融合所在。


    葬入養屍地的屍體就是靠著這份融合的精華使屍體保持千年不腐。


    這是天生地氣鑄造的風水寶地,其實也是最為尊貴的陰墳。


    但為什麽漢墓主人隻是選擇把地圖放在這裏,而不是直接在段莘村建設陵墓?


    “我看啊,那個漢墓的主人是尋找到更合適的陰穴了,要不然放著一個千年不腐的寶地不用,還能隨便選一個湊合?”


    胖子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極品陰穴和極品墓葬,這回他可是真要得到大寶貝了!


    “胖子說的對,我們要去段莘村看看,至少過去先把它的風水摸透,距離十五還有七天左右,足夠我們在那偵查了。”


    少女拍板定下最終方案。


    他們先在梅嶺等待三天,到段莘村後就去附近的山頂考察一下整個村莊的風水,再對養屍地進行探尋。


    接下來的三天,紀初桃和小哥每天都待在房間裏,很少出現在眾人眼前。


    同樣的狀況還出現在吳邪和胖子身上。


    要不是他們每天都按時下來吃飯,偶爾金萬堂還會帶著越文的話去拜訪,其他人差點都以為他們是說完大話,害怕了以後臨陣脫逃了!


    婺源的暴雨在第二天結束,沒有造成什麽傷亡和慘重損失,但南昌的情況非常不好。


    大雨使鄱陽湖的水位又上升了幾十米,已經淹沒了不少附近的農田,市內也發生了可怕的洪澇。


    還好救援隊來得及時,各個地區的救援物資也非常迅速地送到了南昌各個地方,雖然發生了洪災,但好在沒什麽傷亡。


    大雨過後的第三天,太陽從雲層中透出光亮,金黃色的陽光重新灑落在江西大地。


    這一場千年不遇的“天罰”,最終仍然畫上了句點。


    而紀初桃他們也坐上牛車,搖搖晃晃地向段莘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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