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桃沒搭理他們,如果瞎子需要的話,她當然是願意出錢的。


    不過小花還在這呢,要是瞎子真想修複祖宅,他肯定不會不管。


    這倆人的感情,也不亞於胖子和吳邪。


    吃完飯,紀初桃和小哥一起去便利店買了些麵包和飲料,沒買酒,畢竟她可是要開車的人。


    遵紀守法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來雲南,紀初桃不認識路,調好導航慢慢往滇池環湖路的方向開,後麵跟著小花的車,吳邪和胖子也在他車上。


    “這次我們要去梅裏雪山,要不要順路回去墨脫看一看?”


    少女聲音輕快。


    他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現在身上也不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用。”


    小哥側頭看向嬌豔欲滴的初桃,輕聲道。


    “我也想回家了。”


    紀初桃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麵的路,小手伸出來,牽住小哥的手,並沒有強勢勸說,語氣溫柔清甜。


    “那我們逛一圈雲南就回雨村。”


    小哥眉眼一鬆,清俊的臉漫上一層清淡的柔和,熟練地將手指嵌入少女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


    兩輛車到達環湖南路的時候,時間還沒到六點。


    瞎子不知道在哪整出六個折疊椅放在地上,還帶椅背的那種。


    紀初桃看的清楚,驚奇地繞著轉了好幾圈,最後目光落在瞎子身上,發出靈魂的質疑。


    “你是哆啦a夢嗎?”


    黑瞎子可不是一個會看動畫片的人,他微微一愣,沒明白小姑娘說的哆啦a夢是什麽東西。


    一秒以後,他大概反應過來那可能是什麽工具人?


    問歸問,等折疊椅放好以後,紀初桃第一個拉著小哥坐了下來。


    天空還是烏壓壓的一片墨藍,黑的並不純粹,像是一瓶幽藍發黑的墨水潑灑在了天邊。


    周圍隻有不算明亮的路燈在辛勤的工作,不時路過幾輛深夜仍舊奔波的汽車。


    湖麵上倒映一個半圓的明月,湖水被風吹過,泛起絲絲漣漪。


    明月也一同變得搖晃起來,似乎是在水中慢舞。


    “咱們六個,是挺悠閑啊。”


    胖子靠著椅背,拍拍肚子。


    現在的生活就是他夢寐以求的養老生活,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還有一大幫子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雖然沒有佳人在側,但能天天欣賞天仙兒的神顏,也很美滋滋。


    其實吳邪也是這樣覺得,這種輕鬆開心的日子是他這麽多年最舒服的時候,不過他還有一個心結,最近在托人查那個人的消息。


    三叔他是不抱什麽希望,這個老東西沒死也不出現,不知道是不是進隕玉裏找陳文錦去了。


    “和平年代嘛,這是咱們應得的。”


    紀初桃輕笑一聲。


    “的確是和平年代,但是你們倆吃的是不是太胖了,再不減肥早晚三高。”


    她和張起靈運動量極大,怎麽吃都不會胖。


    小花注重養生,一般吃東西也非常節製,瞎子更別提了,就愛他的那個炒飯。


    就吳邪胖子倆人,愛吃又不咋運動,倒還不是不運動,是這倆人運動量不夠,人到中年還比較容易發胖。


    紀初桃倒不擔心他們胖,隻是怕他倆弄出個高血壓高血脂。


    畢竟年紀到了,還是要控製一下的。


    “桃子說的對,剛才你們倆吃了多少油嗆的東西,小心血脂高居不下。”


    小花也補了一刀。


    可能是時間太早,此時環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就他們六個人悠哉悠哉地坐在這。


    這邊離市區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也沒有人到這邊晨練跑步,所以非常安靜,隻有湖水翻滾的聲音。


    早晨的空氣是涼的,小哥脫下外套蓋在老婆雪白纖細的腿上,隨後將她攬在懷裏。


    紀初桃靠著他的肩頭,目光透過圍欄,看向遠處的滇池,唇邊帶著清甜的笑容。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色開始漸漸亮了起來。


    天空還是淺藍色的,但與山相接的地方,已經露出一片金橘色的霞光,和藍天自然暈染在一起。


    路燈在霞光出現的時候,安安靜靜地下班撤退。


    空氣中彌漫著清晨的味道,清新地令人心曠神怡。


    吳邪早已經架好了攝像機,他想要記錄每一個出遊的瞬間。


    隨著天色破曉,海鷗也從遠方飛了過來,在滇池上方盤旋環繞,好奇地看著這六個人,它們不知道人們為什麽會早早地到這裏來。


    太陽開始上升的時候,紀初桃就站了起來,到車裏拿來買的麵包,扯開包裝高高舉起。


    吳邪也有樣學樣,拿著一個長條麵包,舉得老高。


    隨後就出現了一個讓他非常氣憤的現象,不知道是不是小桃子更招小動物喜歡,在分界洲喂魔鬼魚的時候,大片的魔鬼魚就往她身邊遊。


    現在魔鬼魚變成了海鷗,竟然還都往她身邊飛!


    吳邪看著來叼自己手裏麵包的海鷗,零零星星的七八隻。


    再看小桃子那邊,一隻一隻像排隊一樣,飛過來就刀一口,很快就把她手裏的麵包吃完了。


    天色越來越藍,天邊的金光慢慢匯聚成明亮的一團,金紅的太陽又如一團烈火,從山的後麵緩緩升起,在湖麵上投下一條長長的金色影子,在風的吹拂下飄起層層漣漪,美麗如油畫。


    小哥沒有看日出,也沒有看海鷗,全部的目光都落在初桃身上,認真而專注。


    少女在風景之中,也在他心中的每一寸。


    當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照在身上時,六個人都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天邊一點點被藍白色浸染,露出白天的模樣。


    紀初桃沒打算在昆明長時間逗留,準備明天就開車前往大理,隻是昆明有一個地方非常值得他們去看看。


    上午的時候,六個人開車去了長蟲山。


    長蟲山是雲南昆明的名山,頭在雲南、尾在四川,是一條貫穿兩省的山脈,而他們來這個地方,可不僅僅是因為它的長度。


    長蟲山的地貌特征十分明顯,放眼望去,山上光禿禿的不長樹,反而隻有草,還有一些像被牧羊一樣看起來很特別石頭。


    嫩草和怪石形成一道十分獨特的風景。


    整座山在07年的時候就完成了開發,在長蟲山的山頂,可以登高遠眺整個昆明城的景色,一直都能望見遙遠的滇池。


    “這也不像龍啊,這一塊一塊的石頭,倒是有點像賴皮蛇。”


    胖子吐槽道。


    沒錯,他們來長蟲山就是想看看當年昆明著名的龍脈。


    並且這個地方和他們都熟悉的一個人有關——明朝風水大師汪藏海。


    紀初桃微微一揚眉,長蟲山確實不像其他龍脈那樣,在小龍脈中獨樹一幟,又叫蛇山,山上怪石嶙峋,如同石蟒。


    “這可是紫薇龍脈,你個胖子。”


    吳邪拍了他一巴掌。


    雖然他和汪藏海為敵,但不得不承認,後者放到現在仍然是名絕青古的人物。


    “長蟲山生氣走動,行徊曲折,從東北方蜿蜒而來,像不像一條活靈活現的大蛇?在昆明境內鐵峰庵起嶂積蓄旺氣,九起九伏。”


    “圓通山開玉屏、吐五華秀氣,五華分五支而下,結旺氣於文廟地場。你看看胖子,咱們在山上看的昆明城,是不是像一個龜形,這就是當年汪藏海設計的。”


    吳邪指著腳下的昆明地形說道。


    客觀來講,汪藏海的確是個人才,當年在明朝,他就是能與劉伯溫比肩的著名風水大師。


    劉伯溫不必說了吧,天下百條龍脈,他斬了九十九條的那個。


    洪武年間,黔國公沐英請汪藏海重修昆明城,他拿著羅盤在昆明走了幾個月,找出了“來龍”,也就是城北的長蟲山。


    “城在蛇山之麓,與蛇山氣脈相接,形成龜蛇相交之態,把昆明城變成了一大福地,胖子,你也是道上的老人物了,不會不知道玄武神獸的厲害之處吧?”


    吳邪一邊解釋,一邊揶揄胖子。


    紀初桃忍不住抿唇一笑,靠近小哥身邊,小聲道。


    “他是不是在顯擺?”


    後者淡淡地看了一眼神氣的吳邪,拉著老婆往旁邊走了兩步。


    “你個天真,在我麵前擺弄算什麽厲害啊?你有能耐去瞎子、去小哥麵前說去,胖爺我啊,就是一個沒什麽文化的,咋地?”


    胖子揚了揚下巴,一點都不慌。


    小花和黑瞎子搖頭笑笑,吳邪一大把年紀了,怎麽和吳三省越來越像,現在反而願意賣關子了。


    “行行行,我錯了還不行嗎?當年汪藏海還在這裏留了三個預言,此地王氣生、此地占先機,五百年後看、雲貴勝江南。”


    吳邪把自己剩下的話說完。


    “五華山右脈一個高地地氣最為旺盛,所以汪藏海就把雲南巡撫公署定位在那,後來明皇室永曆皇帝的皇宮也建在五華山上,和清朝對抗。”


    後有吳三桂剿滅南明,經過一番改擴建,重新建立了平西王府,也變成了康熙最頭疼的一個藩王,幾度有割據稱雄之勢。


    這算是應了汪藏海第一個預言,不過其中到底有沒有汪家不老人的推動,那就不得而知了。


    康熙皇帝意要削藩的時候,有人想起了汪藏海建昆明城時候的語言,說起了昆明“龍氣”未泄,“王氣”漸長,於是就有了一個風水破壞術。


    皇帝命清軍在長蟲山鐵峰庵前亂挖,並把山峽中的日月塘挖開,讓水流走,挖斷龍脈,不再聚氣。


    沒過多久,昆明城破,藩王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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