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過生日之前,紀初桃如願給他買了一百注的雙色球。


    當時他們還在海南,她選了二十組數字,但隻單投了一組十倍,開獎的時候,四人就坐在客廳裏。


    胖子眼睛盯著電視裏的畫麵,一邊神經質地喃喃自語。


    紀初桃則靠在小哥懷裏,喝著鮮榨果汁,一點看不出來什麽緊張不緊張。


    “08、19、33、23……”


    等最後一個數字出來的時候,胖子和吳邪已經傻眼了,這不是幾十萬、也不是幾百萬啊,是一注五百多萬!!


    而中獎的那串號碼,天仙兒給他翻了十倍,五千多萬……


    “……胖子,需不需要給你上呼吸機啊?”


    紀初桃看到胖子已經快呼吸不過來了,不免有點擔心。


    在她的世界,這根本就不算什麽事,因為人對錢的定義有的特別重要,比如那些勤工儉學的女同學,有的則不太重要,因為太少,隻夠買一輛跑車。


    而她屬於後者,這錢實在不算什麽。


    “太牛了太牛了,小桃子,你真是太厲害了。”


    吳邪呱唧呱唧地鼓掌。


    他完全不會因為他和胖子的差距而失落,因為吳邪知道,隻要自己想要,小桃子也會毫不猶豫給他買。


    所以現在隻是單純地為胖子開心,佩服小桃子的好運。


    胖子當然也不是沒見過錢,他也隻是單純地享受這種天降橫財的感覺。


    感謝天仙兒,感謝中國彩民!


    紀初桃倒不覺得這有什麽,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陪伴她的直覺和幸運,大概這就是她神賦予她的底氣。


    “胖子胖子,你兌獎的時候記得打扮的隱蔽一點,可千萬別搞出來太大名聲,要不然咱們喜來眠肯定就完了,得累死。”


    吳邪趕緊拍拍胖子的肩膀提醒他,那不得墨鏡口罩安排上。


    “對對對,天真你說的對。”


    胖子興奮地像熱鍋上的螞蟻。


    等領獎那天,他把自己全都包了起來,裹得像是一個農村幹活的大娘一樣,頭上是個大花披肩,黑墨鏡和口罩牢牢地包裹了整個臉。


    謹慎地連走姿都變了,衣服也不是平時愛穿的顏色,變成了一身黑。


    嗯…那種五彩斑斕的黑。


    要不是從他們房間走出來的,連紀初桃他們三個都沒認出來。


    一夜之間,胖子突然從小康生活一下實現財務自由。


    去掉了個稅,他把剩下錢平分了,不過紀初桃和小哥沒要那兩份,讓胖子自己收著。


    大概四月下旬的時候,四人踏上了回福建的路。


    闊別兩個月以後,他們終於又重新回到了雨村,當看到雨村的村屋時,紀初桃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那種滿園春色的感覺是非常難以形容的。


    原本纏繞很多藤條的白色柵欄,現在已經開滿了格外漂亮的月季花,黃色的、粉色的、白色的,就像是童話城堡一樣。


    大門上方的拱門也完全被粉白色的粉色龍沙寶石掛滿,花團錦簇的樣子蘊含著無數的生機。


    他們的柵欄和拱門已經全被漂亮的花朵給掩蓋了。


    似乎他們生活的不是小村屋,而是一個花朵的海洋。


    “我去……”


    吳邪傻眼了。


    “我勒個去……”


    胖子提著瓜子更是震驚。


    一朵又一朵的粉色鮮花,如同一個含羞帶怯的少女。


    粉嫩的花心、潔白的外側花瓣,任何言語去形容這些鮮花都是蒼白的,無法描繪那一絲一毫的瑰麗。


    紀初桃的心跳已經激烈到震響她的耳膜。


    她無法想象張起靈那一個半月,是帶著怎麽樣的心情來種植這麽多漂亮的鮮花。


    其實小哥每天都會看一次監控,定時給花澆水、查看它們的長勢。


    這樣的美麗他每天都看在眼裏,就是想在回來的時候,給他的寶貝一個驚喜。


    不過真正回來時,他也還是會為這樣的美而驚訝。


    看初桃的模樣,她應該是喜歡的。


    而紀初桃又何止是喜歡呢。


    她現在眼眶都在發熱,非常想哭,眼角已經沁出了幾滴晶瑩的珍珠淚,轉身將小臉埋在了小哥懷裏。


    “小哥你瞅瞅你,給我們天仙兒都給整感動了。”


    胖子調侃道。


    “咱們那麽大的院子,小哥可都種了花,趕緊進去看看!”


    他和吳邪扔下東西,直接跑進了大門。


    小哥拍了拍老婆的後背。


    雨村的天氣已經非常好了,她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和鮮花特別映襯。


    “怎麽了?不喜歡嗎?”


    小哥的聲音低沉磁性,仍然像當初那樣清淡如冰泉。


    紀初桃淚水更加洶湧,忍不住環緊了他的脖頸,出口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喜歡。”


    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從遇到張起靈,到喜歡他、想和他永遠在一起的時候,紀初桃從沒有一刻是動搖的。


    就是知道自己也許會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她也隻選擇了用自己永恒的生命去換張起靈的記憶。


    紀初桃從沒有要求過張起靈要對自己怎樣。


    她隻希望張起靈能開心,可以幸福,能夠重新得到他本該擁有的記憶。


    而麵對張起靈這樣濃厚到滿園的心意時,她隻想抱緊這個人。


    那是她的張起靈,不愛說話卻經常有自己的想法,他沒有一言一語,卻在他們的小家,為她種下了四萬萬朵玫瑰。


    “不哭了,我們的小屋也有,不想去看看嗎?”


    小哥捧起初桃的小臉,看到她比小兔子還紅的眼睛,心髒鈍鈍地痛,手指輕輕一劃帶走她所有的眼淚。


    紀初桃哽咽地點點頭,“要看。”


    小哥幹脆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中,抬腳走向院子大門。


    而早就進院子的兩個人,此時爆發出一陣極度震驚的聲音。


    “我靠!!!!”


    紀初桃睜著紅紅的眼睛,淚眼朦朧地好奇往裏麵看去。


    隻見他們的兩棟房子,此時已經被無數的紅白玫瑰籠在花瓣下,像是兩個由花朵建築而成的花園城堡。


    花園小路兩側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粉的、白的、藍的、黃的,如同爭相鬥豔,但每一朵都是那樣的漂亮美麗。


    草坪上有一輛改造的手推花車,上麵也長著鬱鬱蔥蔥的花朵。


    原本光禿禿的葡萄爬架此時也變了一副光景。


    粉色月季花爬滿每一根葡萄架,長勢非常良好,木色的葡萄架現如今已經是月季花的領地。


    草坪森森、花朵疊疊,他們的院子裏有四萬萬的玫瑰,也躲藏著迷人的春夏。


    “小哥,我真是服了你了!”


    胖子感歎著人和人的差距。


    小哥這人對其他人有多冷漠,對他們天仙兒就有多麽赤誠。


    當一個人真心想要另一個人開心的時候,真的不需要去教,原來他自己就會費盡心思去學、去做。


    哪怕是小哥這樣的人。


    不過胖子還是覺得,他們天仙兒值得,就像之前小哥說得那樣。


    “小哥,你太牛了!”


    吳邪也喃喃道。


    這下紀初桃眼睛更紅了。


    看到這些美麗的一瞬間,她想到的是幾個月前,張起靈每天從早到晚泡在院子裏,一鍬一鍬地翻院子。


    是他每天來回跑買樹苗、買花種,一點一點設計、栽苗播種、牽引藤枝的樣子。


    她一隻手環著小哥的脖頸,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很快手心就被淚水濡濕。


    小哥敏感地察覺到老婆又哭了,罕見地有些無措,不知道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他原本想的是,初桃應該會很開心地笑,可現在她卻一直在哭。


    他把目光投向看熱鬧的吳邪和胖子,第一次向他們倆求助。


    胖子懟了下吳邪的肩膀,清了清嗓子。


    “小哥,天仙兒這是高興地哭了,喜極而泣你知道不,瞅瞅你親手建這麽大一個花園,都給我們天仙兒感動哭了。”


    “肯定是心疼你花這麽多精力,你說你怎麽這麽該死的浪漫呢。”


    “這不誠心跟我們對比嗎!啊,想讓天仙兒看看我倆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是不是?”


    胖子一頓插科打諢,暗中給小哥解釋著紀初桃的不對勁,吳邪也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


    小哥沉默地收回目光,覺得他倆的話好像並沒有什麽幫助,初桃還是在哭,他決定帶著老婆先回家裏。


    “行李先放你們那。”


    他說完,直接抱著初桃回了他們的小屋。


    家裏還是一如往常,沒有一點變化。


    小哥單手把沙發的防塵布掀開,隨後小心地把老婆放在沙發上。


    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微微用一點力氣,將初桃捂著眼睛的手給拉開。


    少女雪白的掌心全是淚水,濃密烏黑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漂亮的桃花眼此時已經變得紅彤彤的,布滿水霧,眼周的皮膚也是紅的。


    看到小哥那張清俊的臉時,眼角頓時又沁出幾滴眼淚。


    小哥無奈用手指輕輕擦拭掉,坐到她的身邊,將初桃擁進懷裏。


    “為什麽又哭了?”


    哭得他心疼。


    紀初桃也緊緊抱著他,聲音有些哽咽沙啞。


    “我想到你那一個多月,每天都在院子裏忙……嗚……花園好漂亮,但是想到你為我種出來一個花園,花了那麽久,我就很心疼。”


    小哥攬住老婆的腰肢,輕撫著她的長發,語氣柔和下來。


    “我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你不是也偷偷去鎮上學習做蛋糕嗎,瞞著我,一起去逛超市的時候,自己還偷偷跑出去。”


    他一提到這件事,紀初桃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假裝去上洗手間,實際上是去做蛋糕胚。


    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少女一下子破涕為笑,鬆開手臂,眼睛紅紅地看著他,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鶯鶯嚦嚦地撒嬌。


    “你怎麽知道的呀?”


    小哥手指輕輕按壓她紅彤彤的眼睛,幫她舒緩滾燙的眼周皮膚,一邊解釋道。


    “你每次回來身上都帶著蛋糕店的香味,太濃鬱了,你自己聞不出來。”


    經常浸泡在一種味道裏時,人就很不容易聞到那種味道,是自己習慣了,但別人就會很容易地聞到。


    最初小哥也沒有發現,因為當時初桃每一次都會帶些甜品回來。


    不過他生辰當天,小姑娘兩手空空,身上卻仍然帶著蛋糕的甜香,小哥就瞬間猜到了她或許是在甜品店有些秘密。


    他願意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和心意全部交到初桃的手上。


    因為小哥知道,她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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