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來到都江堰，陳柯並沒有陌生感。
畢竟兩月前，他才來過此地，天寒地凍，河麵雖然沒有結冰，但山上的樹木卻掛起了冰晶，不少地方都有霧凇，遊人行走在山道上，有說有笑，喜氣洋洋。
上青城山，陳柯和李景天在老道人的墓前祭拜了一番，代宮主趙學禮引著兩人去用午膳，都是山中生長的植物果實，有雞蛋和肉，但量比較少，尤其不見牛肉。
在修道者眼中，狗和牛是不能吃的。
狗為主人守家一生，死的時候還會獨自離去，不讓主人傷心難過。
牛為主人耕種一生，直到老死才會停止。
都是有情有義的生靈，所以修道者不食兩者之肉。
“師弟，這青羊宮主之位……”趙學禮又想讓李景天接管青羊宮。
他已經是七十老者，哪裏還有心思操持這些事，許多東西已經有心無力，正該讓年輕人來操持才是。
可是李景天已經嚐到了修煉的甜頭，如今也是在修煉的緊要關頭，自然不會願意被這些繁瑣之事分心，隻能委婉拒絕。
不過陳柯卻是替他做了主。
“等他大學畢業，到時候差不多就能接替這宮主職位。”
聽到青羊宮護道人陳柯都這麽說了，趙學禮也隻能就此作罷，他隻以為陳柯是在為李景天的學業考慮，其實陳柯想的卻要更深許多。
李景天畢業還須三年，這三年時間已經足夠他修煉出個明堂。
在神洲世界，許多修仙奇才，三年便能築基，有些妖孽，三年都能結成金丹，十年之內就成就元嬰。
陳柯比較特殊，他此刻連金丹都沒有，隻是有金丹期的修為，元嬰級的戰力而已。
李景天如果不出意外，三年後應該有至少築基中後期的修為，到時候讓他坐鎮在青山一代，成為自己座下的頭號打手，而陳柯自己就能當甩手掌櫃，去其他世界逍遙快活了。
劇本已經寫好，現在他幫助李景天，隻是在進行前期的風險投資而已。
以李景天的人品來看，肯定不會當白眼狼，而他修煉到築基期，陳柯也沒有太大的顧慮。
唯一讓陳柯有些擔心的就是，巨斧山上那處空間裂縫會不會產生變化。
萬一……
它變得越來越大了怎麽辦！
……
陳柯會這麽想，並非沒有緣由，因為和最初時相比，巨斧山的這道空間裂縫確實有變大的趨勢。
隻是如今擴大的有限，還無法讓中位神隻、金丹級妖獸進入地球。
不過，可以想到的是，如果不能遏製住空間裂縫的擴大，這一天終將會到來，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想一想金丹級妖獸的破壞力。
地球上的尋常熱武器根本處理不了，如果用導彈或許可以，但妖獸又不是傻子，不會待在原地當靶子。
如果要用炮火覆蓋，產生損毀或許有些難以接受，更別說是核彈，這種武器如果一用，恐怕整個世界都會震動。
現在能解決這些妖獸的人，隻有陳柯一人。
這種肩負保衛地球責任的感覺，陳柯並不覺得有多好，如果可以，他寧願當個鹹魚，負責呐喊助威，隻是現在，是係統選中了他。
他曾經也問過係統，為什麽會選中自己。
係統並沒有給出他想要的回答。
甚至不願承認，它的出現和陳柯後續經曆的事情有關。
但陳柯還是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一場劇本戲，一切早已寫好，他不過是個演員，勉強算是主演，在這個時代進行演出。
這個說法，是他心裏可以接受的。
其實還有一個更加真實的說話。
他和這些世界的生靈，其實都隻是提線木偶。
隨便想想就能知道，能夠開創出這樣一個輔助修仙的係統，那麽它的開創團隊又是怎樣的存在。
高維度的生靈？
還是超脫諸神之上的主宰？
亦或者某種難以理解、察覺的至高無上者？
一個係統，就能監控諸天變動，可以任意穿梭定位世界，這種能力，陳柯目前難以想象，或許隻有神靈中的主宰才能做到這一步。
不，縱然是主宰都未必有這種神能。
如果有，為何那條大威天龍不會隔著諸多世界出手，將他直接鎮壓呢？
越想這事，他心中便越覺得恐怖，倒不是絕對係統對他有害，而是一種人類對於未知，對於不可理解事物的恐懼。
就像原始人類看到風雨雷電的自然景象，會不斷將之神化，通過心靈崇拜，祭拜出一位位神隻。
他如今感知到的這一切，都不是現代人類所察覺的東西。
他就仿佛是某種意義上的先知者，看到了世人看不見的東西，是一個時代的預言家，如同蠻巫時代的巫，封建王朝的天師，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某種天意！
“係統的背後……難道就是原始天道嗎？”
陳柯記起了係統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關於‘道’的事，這世間唯一可以催生出‘係統’的存在，或許隻有天道。
可是天道隻是秩序規則，為什麽會讓係統擁有這樣的靈智，看起來就仿佛一個生靈一般？
這些事對他來說有些過於複雜，不是現在的他可以理解。
對修仙之時越發了解後，他才漸漸明白這些境界之間的距離是多麽的巨大。
想要達到凡人9重天，他就必須要成仙。
縱然是在修仙文明昌隆的仙道大秦，也很多年沒有聽說過有人成仙，離仙人最近的那位，應該就是‘仙秦大帝’。
隻是此人是生生死死，如今蹤跡去了何處，誰人也不曾知曉。
仙秦和地球的大秦是否有關，陳柯也不知曉。
這些世界必定有所關聯，但許多線索都不為人所知，除了陳柯察覺到了一些，世間再無生靈可以感知這些。
而這些辛秘，陳柯覺得自己要過許多年才能知曉。
最起碼要到自己達到凡人8重天以後。
……
這次來到都江堰，他自然是為了收攏此地的權柄。
在江中有諸多神人石像，陳柯從中探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跡，直指一位強大的水神，好似江河龍君，是一位古老的上位神隻。
隻是此神隻的神格已經崩碎，陳柯隻能一點點將河道收攏，用大宇金章凝聚出專屬的水神權柄。
將之銘刻在大宇金章中後，便算是掌控了都江堰的水係神權。
如果今後能有合適的對象，他可以將大宇金章內的神權封賜下去，造就一位新的水神出來。
才做完這一切，陳柯忽然感到有信仰金線在顫動，似乎有某位信眾在禱告，向自己訴說什麽。
陳柯凝神感知，見到的卻是已經成為下位神隻的墨桑。
“大祭司，你有何事！”
陳柯的聲音粗獷而渾厚，墨桑身形一震，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一片江河之上，四周的景象是他從未見過的種種。
“蚩尤大人，吾部有人發現了一種特殊金屬，因為特來向您稟報！”墨桑的話語，恭敬而虔誠，蚩尤大人便是九黎族的最高信仰，是永恒不滅的大魔神。
畢竟兩月前，他才來過此地，天寒地凍，河麵雖然沒有結冰，但山上的樹木卻掛起了冰晶，不少地方都有霧凇，遊人行走在山道上，有說有笑，喜氣洋洋。
上青城山，陳柯和李景天在老道人的墓前祭拜了一番，代宮主趙學禮引著兩人去用午膳，都是山中生長的植物果實，有雞蛋和肉，但量比較少，尤其不見牛肉。
在修道者眼中，狗和牛是不能吃的。
狗為主人守家一生，死的時候還會獨自離去，不讓主人傷心難過。
牛為主人耕種一生，直到老死才會停止。
都是有情有義的生靈，所以修道者不食兩者之肉。
“師弟，這青羊宮主之位……”趙學禮又想讓李景天接管青羊宮。
他已經是七十老者，哪裏還有心思操持這些事，許多東西已經有心無力，正該讓年輕人來操持才是。
可是李景天已經嚐到了修煉的甜頭，如今也是在修煉的緊要關頭，自然不會願意被這些繁瑣之事分心，隻能委婉拒絕。
不過陳柯卻是替他做了主。
“等他大學畢業，到時候差不多就能接替這宮主職位。”
聽到青羊宮護道人陳柯都這麽說了，趙學禮也隻能就此作罷，他隻以為陳柯是在為李景天的學業考慮，其實陳柯想的卻要更深許多。
李景天畢業還須三年，這三年時間已經足夠他修煉出個明堂。
在神洲世界，許多修仙奇才，三年便能築基，有些妖孽，三年都能結成金丹，十年之內就成就元嬰。
陳柯比較特殊，他此刻連金丹都沒有，隻是有金丹期的修為，元嬰級的戰力而已。
李景天如果不出意外，三年後應該有至少築基中後期的修為，到時候讓他坐鎮在青山一代，成為自己座下的頭號打手，而陳柯自己就能當甩手掌櫃，去其他世界逍遙快活了。
劇本已經寫好，現在他幫助李景天，隻是在進行前期的風險投資而已。
以李景天的人品來看，肯定不會當白眼狼，而他修煉到築基期，陳柯也沒有太大的顧慮。
唯一讓陳柯有些擔心的就是，巨斧山上那處空間裂縫會不會產生變化。
萬一……
它變得越來越大了怎麽辦！
……
陳柯會這麽想，並非沒有緣由，因為和最初時相比，巨斧山的這道空間裂縫確實有變大的趨勢。
隻是如今擴大的有限，還無法讓中位神隻、金丹級妖獸進入地球。
不過，可以想到的是，如果不能遏製住空間裂縫的擴大，這一天終將會到來，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想一想金丹級妖獸的破壞力。
地球上的尋常熱武器根本處理不了，如果用導彈或許可以，但妖獸又不是傻子，不會待在原地當靶子。
如果要用炮火覆蓋，產生損毀或許有些難以接受，更別說是核彈，這種武器如果一用，恐怕整個世界都會震動。
現在能解決這些妖獸的人，隻有陳柯一人。
這種肩負保衛地球責任的感覺，陳柯並不覺得有多好，如果可以，他寧願當個鹹魚，負責呐喊助威，隻是現在，是係統選中了他。
他曾經也問過係統，為什麽會選中自己。
係統並沒有給出他想要的回答。
甚至不願承認，它的出現和陳柯後續經曆的事情有關。
但陳柯還是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一場劇本戲，一切早已寫好，他不過是個演員，勉強算是主演，在這個時代進行演出。
這個說法，是他心裏可以接受的。
其實還有一個更加真實的說話。
他和這些世界的生靈，其實都隻是提線木偶。
隨便想想就能知道，能夠開創出這樣一個輔助修仙的係統，那麽它的開創團隊又是怎樣的存在。
高維度的生靈？
還是超脫諸神之上的主宰？
亦或者某種難以理解、察覺的至高無上者？
一個係統，就能監控諸天變動，可以任意穿梭定位世界，這種能力，陳柯目前難以想象，或許隻有神靈中的主宰才能做到這一步。
不，縱然是主宰都未必有這種神能。
如果有，為何那條大威天龍不會隔著諸多世界出手，將他直接鎮壓呢？
越想這事，他心中便越覺得恐怖，倒不是絕對係統對他有害，而是一種人類對於未知，對於不可理解事物的恐懼。
就像原始人類看到風雨雷電的自然景象，會不斷將之神化，通過心靈崇拜，祭拜出一位位神隻。
他如今感知到的這一切，都不是現代人類所察覺的東西。
他就仿佛是某種意義上的先知者，看到了世人看不見的東西，是一個時代的預言家，如同蠻巫時代的巫，封建王朝的天師，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某種天意！
“係統的背後……難道就是原始天道嗎？”
陳柯記起了係統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關於‘道’的事，這世間唯一可以催生出‘係統’的存在，或許隻有天道。
可是天道隻是秩序規則，為什麽會讓係統擁有這樣的靈智，看起來就仿佛一個生靈一般？
這些事對他來說有些過於複雜，不是現在的他可以理解。
對修仙之時越發了解後，他才漸漸明白這些境界之間的距離是多麽的巨大。
想要達到凡人9重天，他就必須要成仙。
縱然是在修仙文明昌隆的仙道大秦，也很多年沒有聽說過有人成仙，離仙人最近的那位，應該就是‘仙秦大帝’。
隻是此人是生生死死，如今蹤跡去了何處，誰人也不曾知曉。
仙秦和地球的大秦是否有關，陳柯也不知曉。
這些世界必定有所關聯，但許多線索都不為人所知，除了陳柯察覺到了一些，世間再無生靈可以感知這些。
而這些辛秘，陳柯覺得自己要過許多年才能知曉。
最起碼要到自己達到凡人8重天以後。
……
這次來到都江堰，他自然是為了收攏此地的權柄。
在江中有諸多神人石像，陳柯從中探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跡，直指一位強大的水神，好似江河龍君，是一位古老的上位神隻。
隻是此神隻的神格已經崩碎，陳柯隻能一點點將河道收攏，用大宇金章凝聚出專屬的水神權柄。
將之銘刻在大宇金章中後，便算是掌控了都江堰的水係神權。
如果今後能有合適的對象，他可以將大宇金章內的神權封賜下去，造就一位新的水神出來。
才做完這一切，陳柯忽然感到有信仰金線在顫動，似乎有某位信眾在禱告，向自己訴說什麽。
陳柯凝神感知，見到的卻是已經成為下位神隻的墨桑。
“大祭司，你有何事！”
陳柯的聲音粗獷而渾厚，墨桑身形一震，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一片江河之上，四周的景象是他從未見過的種種。
“蚩尤大人，吾部有人發現了一種特殊金屬，因為特來向您稟報！”墨桑的話語，恭敬而虔誠，蚩尤大人便是九黎族的最高信仰，是永恒不滅的大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