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安分,隻是你們這法子笨的狠,我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可是妖獸山脈,妖獸多的是,人類卻難尋。”


    像是要應證自己說的話一般,巍宇還退後了兩步。


    曲千桀懶得理會,將三人安置好便就握著刀守在一側。


    巍宇又上前一步,笑問:“不如,讓我試試。”


    曲千桀麵色一頓,一側玄璟幽卻冷聲說了一句:“不用理會。”


    曲千桀止聲,幹脆擦起了刀。


    巍宇看著曲千桀手中鑲嵌著寶石的刀卻是不解發問:“你那把魔刀呢?方才我就好奇,一個人類竟然能操控魔刀。而你並非是魔修,你是怎麽做到的?”


    曲千桀繼續不予理會,他知道什麽叫做說多錯多。


    然而巍宇卻是來了興趣,湊近又問道:“看你手腕上的黑線,你這是被魔刀強行契約了?你知道會怎麽樣嗎?你會被魔刀奪去心智,最後以靈魂祭刀。”


    頓了頓,巍宇又沉聲道:“不過我有法子幫你,幫你擺脫魔刀的掌控。”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它掌控了小爺?明明是小爺掌控著它。”曲千桀冷嘲,這混蛋,真是越說越猖狂。


    巍宇絲毫不在意,反而是歎了口氣。


    “你們怎能像世俗人一樣忌憚於我?就因為我是魔?要知道魔也分好壞的。”


    “你若安分守己就不會來人界。”


    玄璟幽不冷不淡的說了一聲,讓巍宇麵上的笑意一僵。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性情冷淡的人類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封了喉。


    一轉眼再看巍宇,麵上哪裏還有什麽笑意,好似卸下了假麵,吝嗇半分笑意。


    羊皮終於剝下來了。


    曲千桀冷笑,笑的愈發嘲諷。


    兩日過去,兮雲歌卻沒有什麽消息。


    曲千桀向來不是什麽沉穩之人,煩躁之心浮於麵上。


    又過了一日,仍是沒有消息,球球卻憑空出現,小爪子將一顆藥丸塞到莫邪月嘴裏。


    曲千桀蹙眉看著,就見球球蹦到了自己麵前搖了搖空空的小爪子。


    曲千桀當即會意,這小家夥是想告訴自己,藥丸隻有一顆。


    半響,莫邪月悠悠轉醒,球球興奮的在她身上蹦蹦跳跳。


    莫邪月撫了撫它的小腦袋,第一眼則是看向巍宇。


    “醒了啊。”


    巍宇麵上又掛上了笑意,抬步走了過去。


    莫邪月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忽的說了一聲:“你有點眼熟。”


    巍宇頓住腳步,不再靠近。


    “嗯,眼熟?莫不是在夢裏見過?”


    莫邪月看了巍宇一眼,並未在深究,反而是看了一眼昏迷的李天寶和顏魅兒。


    “雲歌呢。”


    “去尋藥師了。”曲千桀說了一聲,有些無奈:“第一次意識到胖子的重要性啊。”


    莫邪月看著昏迷的李天寶,在這一刻本對藥師無興趣的她也動了心。


    也許,她也該學學。


    莫邪月撐起身子,語氣有些後怕:“那地齒獸的毒好生厲害,昏迷後我竟沒了一點意識。”


    要知道,往日昏迷時她的意識都會入虛空戒。


    “是詭異的狠,胖子的解毒丹竟然都沒有用。”


    曲千桀對李天寶的解毒丹是很看好的,以往再厲害的毒隻要服用解毒丹都能保持清醒。


    “安心,他們並沒有生命危險。”莫邪月出言安撫,想要站起身來卻又踉蹌坐了下去。


    曲千桀蹙眉扶著,沉聲道:“隊長,你可別硬撐啊。”


    “好。”


    莫邪月應聲,沒有在強求。


    巍宇看著三人互動,眸色愈發深沉。


    翌日,兮雲歌終是趕了回來手中還拎著個人。


    見到清醒的莫邪,兮雲歌麵上驚喜:“小邪,你醒了。”


    “嗯,雲歌,辛苦了。”莫邪月點頭,卻並未起身。


    兮雲歌察覺到不對,連忙上前詢問:“小邪,怎麽了?”


    “服下了師傅留的解毒丹,雖是清醒了,但是身子軟的厲,難以站立。”莫邪月低聲解釋,有些無奈。


    “沒關係,我帶了藥師回來。”兮雲歌回頭看向身後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天也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笑意:“沒錯,就是我。”


    曲千桀上前,沉聲道:“還不快看看。”


    “不急,不急,我們先談談價格。”


    中年人說著上前坐在一側橫木之上,對著幾人晃了晃一根手指:“我知曉你們是中了地齒獸的毒,算你們運氣好,我還真知道怎麽做解藥。


    一顆解藥,十塊上品靈石。”


    “獅子大開口啊?”曲千桀皮笑肉不笑,若不是胖子也中招了,他剛才就把這個狂妄的人趕走了。


    中年人哼笑,說的實誠:“若不是看我身陷你們的包圍圈,我就要個一百上品靈石你們也得給,這已經是最便宜的了。”


    曲千桀還待說什麽,莫邪月就開了口:“給他。”


    曲千桀當即不再說什麽,拿出靈石裝入袋中在中年人麵前晃了晃:“若你能治好他們,小爺我就把這靈石給你,若不能,小爺我就殺了你。”


    “安心,安心。”


    中年人揮了揮手,走到了昏迷的兩人身側,將手搭在他們的脈搏上。


    說來奇怪,他們以往見的藥師都是用自己身上的治愈靈力包裹傷者,以靈探傷。


    然而麵前中年人卻是恍若平凡人一般,以脈探病。


    許久不見了,竟是覺得稀奇。


    曲千桀蹲下觀看,見中年人麵上的笑意慢慢凝固。


    莫邪月蹙眉,開口詢問:“怎麽?”


    中年人將兩顆丹藥塞進了李天寶和顏魅兒口中,轉身看著顏魅兒有些不解:“你們當真是遇上地齒獸?我曾見過地齒獸,若是中了地齒獸的毒,經脈會被慢慢腐蝕,然而他們兩個雖然昏迷數日,經脈卻是無恙。”


    曲千桀眸色深了深,揚聲道:“怎麽不是地齒獸,那玩意還被小爺我砍下了一瓣,若是不信自己去看。”


    中年人聞言輕笑出聲,擺了擺手:“沒那個必要。”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地齒獸每一片花瓣連靈器都傷不了,竟然還大言不慚的是說斬下了一片。


    黃口小兒啊真是。


    中年人走到莫邪月麵前把上她的脈搏,半響開口:“你身上無毒,隻是靈力匱乏,補些靈力便好。”


    “靈力匱乏?小邪怎麽會靈力匱乏?”


    兮雲歌明顯質疑,他們六人之中單數小邪最是明顯也最是深不可測,怎麽會靈力匱乏。


    莫邪月看向顏魅兒,眸色有幾分深思。


    魅兒下去時她看到了魅兒額間月靈花綻放,而那時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靈力都被魅兒吸走。


    “這我怎麽知道,我是藥師不是占星師。”


    中年人冷哼了一聲,對著曲千桀伸出手。


    這時李天寶和顏魅兒有轉醒之像,曲千桀也不小氣,直接將袋子扔給了中年人。


    莫邪月從虛空戒中拿出聚靈丹服下,隨著身體靈力充盈,也緩慢有了力氣。


    李天寶睜開眼睛,第一句話便就是頭好痛


    顏魅兒摸上自己的額間,這才坐直了身子。


    “你們昏迷了兩天,可算是醒了。”


    曲千桀輕笑調侃,卻是明顯的鬆了口氣。


    “兩天?”李天寶驚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看到莫邪月幾人無事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他們沒事。


    “是啊,都兩天了,胖子,你這個藥師不稱職啊!你一個藥師都昏了,這還是雲歌從別處帶來的藥師,這也幸好是找到了,若是找不到你們注定是要被妖獸分食了。”


    曲千桀笑著調侃,已經沒了緊張之意。


    “對不起,對不起。”


    李天寶撓了撓頭,很是自責。


    身為藥師,隊友竟然還要辛苦去尋藥師,實乃是他的失職。


    “行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曲千桀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他可沒有責怪的意思。


    兮雲歌注意到顏魅兒的沉悶,不解問道:“顏魅兒,怎麽了?睡傻了?”


    顏魅兒看向莫邪月,剛想詢問卻見莫邪月搖了搖頭。


    微垂美眸,顏魅兒沒有再多言,眸底的憂慮卻是溢於言表。


    中年人看向兮雲歌,瞪大了一雙眼睛:“小女娃,人我也幫你救了,你現在該實現你的承諾將我送回去了。”


    “自然。”


    兮雲歌應聲,對著中年人深深俯身,同伴受傷雲歌心中焦急,有對前輩無禮的地方,還請前輩見諒。”


    中年人有些意外,隨即卻是不在乎的揮手:“罷了罷了,出診費我也收了你們與我也無什麽無禮不無禮的,快些送我回去。”


    “好。”兮雲歌點頭,看向莫邪:“小邪,你們在此處休養等我,我去去就回。”


    中年人斜著看了一眼莫邪月,他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年輕人,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就是主心骨。


    莫邪月點頭,這才也是應該的。


    中年人低笑一聲,赫然出聲:“我奉勸你還是帶上他們,否則我可不能承諾你活著回來。”


    此話一處,莫邪月幾人的目光皆落在了他的身上。


    中年人看著他們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當即解釋:“這小女娃趁著夜色把我擄來,那些虎狼之人此時該是心急如焚,畢竟在這妖獸山脈失去了藥師可是後患無窮啊。


    他們便是貪狼傭兵團,若被他們發現你們,你們還活的了嗎?”


    修真界傭兵團甚多,頂尖的便隻有宏北傭兵團,獵人傭兵團還有貪狼傭兵團,而貪狼傭兵團,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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