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著,這麽快就恩將仇報了?我們可還是沒有出密林。”曲千桀冷笑,麵上輕蔑。


    雖然說這麽多人難對付,但是也不代表他們會怕。


    “隻要你們將靈器交出來,我們必會好好酬謝你們。”又一壯漢上前,一揮手,六人便被包圍。


    “別傷害他們。”南裳張開手擋再他們麵前,眸子有些泛紅。


    壯漢蹙眉,冷聲道:“南裳,你要明白輕重。”


    南裳身子顫了顫,放下手臂看向莫邪語氣懇求:“莫公子,如果你們真的得了靈器,還請交出,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那靈器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們煩不煩,想打架就直說。”曲千桀冷哼,這些虛偽的人,明明就是想搶他們的寶貝,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狂妄之徒。”壯漢冷喝一聲,直接召出一把大刀朝著曲千桀揮去。


    曲千桀冷笑出聲,拔出魔刀單手隨意一砍,大漢手中的大刀便就應聲而斷。


    一上來就一個下馬威,讓一眾人不敢再輕易挑釁。


    兮雲歌見此走出,沉聲道:“諸位可要想好了,我們現在為友,若要為敵,兩方都不討不了好,但是我們卻不懼,還請三思。”


    “團長。”壯漢回頭看著南嘯,等他下決定。


    南嘯上前,麵帶歉意:“莫兄弟抱歉,那塊靈器我們非要不可,不如這樣,我們願意以靈器換靈器。或者莫兄弟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是嗎?”曲千桀挑眉,笑問:“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要能買下五大隱宗,三大學院的靈石,如何?”


    “你,癡心妄想。”壯漢冷喝一聲,隻覺得他們是在挑釁。


    “癡心妄想的是你們。”曲千桀冷笑,挑眉反問:“就算靈器在我們身上,那就是我們的東西,願不願意給也要看我們的心情。”


    曲千桀話落,麵前南嘯眾人並沒有在叫囂,反而是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詭異。


    下一刻,周圍的花忽的凋零了,樹木也迅速的枯死。


    六人感覺到了不對勁,曲千桀連忙拔出了背上的刀,卻發現手中的刀化為一團黑氣朝著手臂上纏繞而上。


    曲千桀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將手中大刀扔掉。


    兮雲歌也發現自己的長槍化為了她最討厭的蛇,皺了皺眉鬆開了手。


    並未拿武器的莫邪月四人便看到周圍的同伴成了一副陌生麵孔,揮著冰刃朝他們刺來。


    六人到處散開,周圍的枯樹卻紛紛倒下。


    麵前又堆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各種麵孔,皆是手執兵器,滿麵殺意。


    莫邪月看著自己兩側的人,眸中有些冷意。


    南裳忽的出現在麵前,好言勸慰:“莫公子,你們還是將靈器交出來吧,大哥已經答應了以靈器換靈器。”


    莫邪月將心鏡拿出,語氣冰冷:“想要,他也要肯才行。”


    看著莫邪月手中的心鏡,南裳有些疑惑,而下一刻周圍的景色又是一變,大把的相思花樹,空中的相思花瓣如雨,似夢似幻。


    李天寶幾人呢就在身側,見場景轉變連忙到莫邪月身邊。


    曲千桀看著麵前的南嘯眾人,眸中戒備:“什麽情況,幻境又變了嗎?”


    “相思樹?”玄璟幽語氣疑惑,麵色分外凝重。


    莫邪月將水鏡丟給南嘯,沉聲道:“這便是我們在裏麵得到的東西,不過它可不是什麽靈器。”


    就算他們想要,也駕馭不了。


    南嘯接過,有些質疑。


    難道,他們要找的東西就是這塊鏡子嗎?


    正想著,水鏡中忽的有鬼手藤伸出,想要纏上南嘯的手。


    南嘯連忙將其扔到地上,然而水鏡中不斷有鬼手藤伸出將眾人纏上,除了莫邪月以外連李天寶也不放過,五人身上的鮮血不斷低落,痛楚真實。


    莫邪月蹙眉,冷聲喊了一聲:“長眠。”


    長眠出現在心鏡旁,語氣軟糯:“長眠傷了他們主人心疼了嗎?如果長眠殺了他們,主人會不會殺了長眠?”


    “你敢。”莫邪月麵上有些怒氣,單手一握,水鏡便到了手中。”


    周圍一切又恢複如常,鬼手藤也不見了,但是身上的傷卻十分真切。孩童看向莫邪月有些委屈:“主人要把長眠送給他們嗎?那樣的話,長眠會殺了他們哦。”


    南裳看著長眠一副孩童模樣卻說出這麽殘忍的話不禁害怕的靠近南嘯:“大哥,這真是我們找的靈器嗎?”


    就連南嘯現在都不確定,事實是他並不確定他們找的靈器是什麽樣。


    “靈器?”孩童測了側頭,笑的陰惻惻:“長眠不是靈器哦,長眠是妖器。”


    “妖器?”


    眾人驚呼,眸間錯愕又恐懼。


    李天寶給幾人治傷,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準備走向南嘯。


    “殷勤什麽,他們又不是沒有藥師。”曲千桀拉住他,冷眼看向長眠:“小子,你主人是我們隊長,你竟然想殺了我們。”


    孩童彎了一雙眸子,笑的分外‘天真’:“因為長眠現在殺不了主人,若是能殺長眠也會殺的。”


    兮雲歌蹙眉,這東西,果然邪氣。


    曲千桀佩服,覺得自己問的多餘了。


    這小東西,可真誠實。


    南嘯看著莫邪月幾人,他們的模樣並不像是說謊。


    隻是沒想到這靈器竟生了器靈,還這麽凶殘。


    又或者說,根本不是靈器。


    莫邪月看向南嘯,挑眉反問:“想要,你們先降服他。”


    而就算是能降服,她也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長眠聽此不僅不傷心,反而是興奮詢問:“主人,他們對長眠出手,長眠可以殺了他們嗎?”


    “可以。”莫邪月應聲,眸間淡漠。


    南裳不可置信的退後了一步,她無法想象一個看起來俊美安靜的少年竟然說出這麽殘忍的話。


    “莫兄弟。”南嘯同樣是不可置信,如何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善言辭的少年竟如此無情。


    莫邪月微勾了勾唇,幾分嗜血:“我本無意,你們一再相逼,如今我將東西拿出了,得不得的到就看你們的本事。”


    南嘯蹙眉,握著的拳頭突然鬆開:“罷了,莫兄抱歉,是我們的錯。這塊鏡子戾氣太重,並非我們要找的靈器。作為補償,我們願意無條件護送莫兄弟幾人。”


    就算是又如何,他們如何有臉強搶,又如何敵得過。


    “團長。”一壯漢有些不甘,卻被南嘯一個眼神製止。


    “不需要,既然你們不要,那我就收下了。”莫邪月將心鏡收起,孩童也一起消失。


    莫邪月轉身,李天寶五人也隨著離去。


    走在路上,曲千桀卻忽的停住了腳步:“他們會幻術,又看過我們的長相,會不會半路使壞。”


    “不會的,長眠改了他們的記憶,他們會忘記我們的相貌。”莫邪月打消他的疑慮,繼續抬步。


    “小邪,你將這塊水鏡留下可以,但是你也要小心些,古往今來被靈器反噬是常有的事。”


    兮雲歌沉聲提醒,他們靈霄宗武修占多數,她不光聽說過還見識過。


    若是被朝夕相處的夥伴反噬,其中滋味她無法體會,更不想讓小邪體會。


    “放心,我有分寸。”莫邪月並不將長眠的威脅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兮雲歌還想在囑咐兩句,忽的想起莫邪一向穩重,所幸也不再多言。


    就在莫邪月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紅霧從四周湧來,彌漫了視線。


    “我們不是已經出了霧氣了嗎?”曲千桀握緊手中魔刀,警惕起來。


    李天寶一驚,連忙召出藤蔓將六人綁在一起。


    “長眠,這些紅霧怎麽回事?”莫邪月問著虛空戒中的長眠,有些疑惑。


    “長眠不知道,長眠來這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長眠脆生生的回答,隨即又加了一句:“主人可要小心哦,這迷霧裏有很危險的妖獸。”


    “小心,這迷霧裏麵有妖獸。”莫邪月低聲提醒,如果說這些紅霧與長眠五官。


    那這麽重的血腥味,所寄妖獸也絕非善類。


    “妖獸?”曲千桀挑眉,有幾分興趣。


    看來,有好東西送上門了。


    “莫兄弟,莫兄弟你們在何處。”


    耳邊傳來呼喚聲,李天寶剛想應聲就被玄璟幽拉住:“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了璟幽?”李天寶不解,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在一起應該是最好的吧。


    “聲音不對,太過空靈。”顏魅兒把玩著手中的靈霜扇,美眸中有些趣味:“不知是什麽妖獸,若是能抓一隻就好了。”


    莫邪月伸手在紅霧中穿過,沉聲道:“血腥味,更重了幾分。”


    也許,他們已經有人遇害了。


    不過,卻與她無關。


    兮雲歌動了動耳朵,出聲詢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李天寶仔細聽了聽,不由打了個寒顫:“我什麽也沒聽到啊。”


    “找出去的路。”莫邪月走上前,四處查看。


    五人點頭,跟在莫邪月身後。


    李天寶緊緊的拽著手中的藤蔓,生怕五人誰走丟。


    曲千桀走在最後,覺得藤蔓十分礙事幹脆解開,慢悠悠的跟著。


    可是隨即感覺後背有東西襲來,還未轉身就發現自己已經騰了空。


    “隊長。”


    曲千桀喊了一聲,然而莫邪月幾人聽到的時候卻好似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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