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百年孤獨》的作家馬爾克斯說:“作家是世界上最孤獨的職業,誰也沒辦法去幫助一個人寫他正在寫的東西。”


    馬爾克斯為了寫好《百年孤獨》,構思了十五年。歌德為了完成詩歌《浮士德》,用了六十年的時間。歌德寫完《浮士德》後不久,便離開了人間。


    每一個作家,無論他是出名的,還是不出名的,我相信他或者她為了完成自己的小說,都在努力寫。


    雖然有的人最終寫失敗了,雖然有的沒有寫出成績,但他們最初都努力過,都認真過。


    隻不過,有的人發現沒有成績,便放棄了,有的人,依然在堅持著。堅持就是勝利,隻要堅持,迎接不來大勝利,一定會有小勝利。


    山穀村夫告訴我,他尋尋覓覓寫了十一本小說都寫失敗了,有的寫著寫著感覺思維枯竭了,有的寫著寫著沒有簽約,也沒有讀者,便沒有了寫作的動力。


    寫作,永遠都是一件苦差事,也永遠都是孤獨的。


    作家想用手中的一支筆,寫出世界的一片天。的確讓人感動,也是非常辛苦的。


    我告訴山穀村夫,寫作這個事,一部分要靠生活,另一部分還需要靠幻想。


    著名作家瑪麗.雪萊在談寫《科學怪人》時,說過,她的寫作源泉來自於白日做夢。在她的腦海裏麵,她總會搭建一些空中的城堡,她會不時把那些要寫的人和事件放進那個空中城堡。


    著名作家羅林在一輛火車上,構思出了《哈利.波特》,當時她手中沒有筆,也沒有紙,也不好意思張口像別人借筆和紙,她靠著她的大腦漸漸勾描出一個男孩,一個有著黑頭發、戴著眼鏡、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巫師的廋小男孩。


    山穀村夫聽了我的話,坐在綠草地上,眼睛望著連綿起伏的群山,長久陷入了沉思。


    我很喜歡他的沉思,在沉思中,神遊天地,親吻著天下萬物,走過了細如發絲的河流,模糊了黑白相間的天際線,那個時候,是心最純淨的時候。


    山穀村夫說,自從他走進尚家河村後,他便看見了不一樣的煙火,凸起來的是山脈,凹下去的是山穀,泥土發黃的地方是耕地,擋住視線的是山峰,會走的是流水,會唱歌的是小鳥,會追逐的是野獸。


    山穀村夫說,他希望寫我,把我的故事寫進他的小說,也許把我寫進小說裏麵會有人看。


    哈哈,這個山穀村夫,也就沒有什麽寫了。我就是一個棄兒,經曆過太多的苦。沒有人喜歡苦日子,寫苦日子隻會讓讀者走失。


    山穀村夫說,既然寫苦日子沒有人看,他就通過我來寫大山,寫大山裏麵的一群人。


    山穀村夫說,許多平凡人的故事,就是原原本本的大眾生活,通過自己的心把他們記錄下來,也就是一本現實小說。


    為大眾點去寫作,我讚成。為大山去寫作,我喜歡。為大自然和天地去寫作,我歡迎。


    山穀村夫說,天地太大,他寫不來,城市多爾虞我詐,他不想寫,他想寫一片淨土,尚家河村很符合他心目中那片淨土。


    是呀,這裏的山山水水,這裏的溝溝壑壑,沒有工業的汙染,流水留下了一道道過往的痕跡,歲月留下了一道道逝去的年輪,無數的點、線組成了一個個不一樣的圖案,人們在樹木叢生的地方繁衍生息。


    我們一起談了寫作那些事,便一起陷入了沉思。沉思了太久,也靜坐了太久,山穀村夫提議我們一起去爬山。尚家河村自古以來缺錢,但從來不缺山。


    我們便選擇了腳下這座山,往上爬,這座山比起周圍的山,不算陡峭也不算高,也就是一座普通的大山。


    我們踏著草叢,沿著草叢淹沒的羊腸小道往上走,草叢中那些小動物不時被我們驚動。我們雖然無心去傷害它們,也無意去驚動它們,它們卻因為我們的經過而驚慌失措。


    一個個蝗蟲和蟬掠過草叢,宛如煙霧一樣,劃出一段風景,很快消失在眼簾。


    那些討厭的鬼刺草,沾在了山穀村夫的褲子上,密密麻麻的,宛如一個個帶刺的蒺藜。


    這些討厭的家夥,就是靠著人和動物經過時,帶著它們去旅遊,在旅遊中找到了新的家。一場春雨過後,它們便沾在泥土上,發芽生根了。


    野草的生命力總是那麽強,許多野草不但是常年生的,寒冷的冬天凍不死它們,而且它們的種子,生命力也特別強,遇見雨水就會沾地麵而生。


    比起那些野草種子沾地而生,人類就不應該抱怨自己的命運。命運就在自己的手中,沾地而生,就會生機勃勃。


    陣陣秋風吹過,吹落了一兩片樹葉。一葉落,知天下秋。看見落葉,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惆悵。


    本來我已經長大了,長大的我本來就不應該惆悵,可我還是愛惆悵,經常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惆悵。


    兩個網紅姐姐的離去,讓我惆悵了好幾天。宛如不是她們離去了,而是我的心跟著她們離去了。


    沒有心,人會不會死?曾經看見一本書,說的是一個補心的故事。世間總有一些缺心的人,他們的心要麽被狼蟲虎豹吃了,要麽就是被妖魔鬼怪吃了。


    沒有心的人,不一定會死,他們麻木不仁,到處坑蒙拐騙,害得許多人心碎!


    有一位醫者,到處流浪,帶著一包包心,就是為了給那些沒有心的人去補心。


    醫者補了一個個無心人,但醫者走後,那些無心人已經過慣了無心的生活,覺得醫者害慘了他們,他們便紛紛把醫者給他們安的心挖了出來。


    挖出醫者安裝的心後,那些無心人感覺很痛苦,以為是醫者在害他們,於是他們找到醫者,打死了醫者。


    從此以後,天底下再也沒有補心的醫者。無心人在打死醫者後,便先後枯竭而死。


    原來醫者安給那些無心人的心,正是那些無心人曾經失去的心。失去了心,是痛苦的,但心依然在世間流浪;不要心,心也就真正沒有了家,沒有家的心,就會死,死了心的人,就會死。


    理是這個理,但無心人就是沒有明白。醫者在死前,歎息道:“世人不要心,華佗在世,也難救活他們呀!世人如果要心,沒有醫者,也能活!”


    我們一起往山頂爬,一群群山羊,還有牛、驢和騾馬穿梭在凸凸不平的山戀。


    山穀村夫望著一群群黑壓壓的山羊,說道,動的永遠都是活的,靜的不一定都是死的。


    是呀,岩石靜靜地站著,岩石也是不死的,歲月經過,岩石也在發生著變化。


    腳下的黃土地靜靜地躺著,一年一度的春風吹過,有的草死了,新來了一個又一個小草,有的蟲走了,有的蟲來了,靜靜的黃土地也有了生命力。


    一位上了年齡的老太太,在背著一個背篼,背篼壓彎了老太太的腰,她已經直不起腰來。


    老太太究竟經曆了什麽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但歲月知道。老太太究竟經曆了什麽樣的生活,這個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活著。


    活著,真好!隻要活著,就有機會去愛,去恨,去追逐夢想!


    風吹過樹林,發出了一陣陣“沙沙沙”的聲音,那是美麗的樹姑娘經過了樹林,樹林在向她打招呼。


    傳說幾萬年前,這裏根本就沒有樹,天上十個太陽燒焦了地上所有的小草,黃土地寸草不生。


    一位本地的姑娘,修仙得了道,用她的影子遮擋住了九個太陽的光,然後把眼淚化成雨水,隨手撒下了一顆顆樹籽。


    從此以後,這裏有了柿子樹、杏樹、桃樹、楊樹、柳樹,有了樹林。一片片樹林連接在一起,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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