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冰蓮花要學道情皮影戲,尚雲非常高興,覺得這是一次宣傳道情皮影戲的好機會,應該好好利用一下。


    通過比賽宣傳道情皮影戲,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一定要緊緊抓住。


    和冰蓮花通了電話後,尚雲填了一會表冊,雖然眼睛困的打架,但心裏激動,扔下筆,關了燈,心裏還亂七八糟想著比賽的那些事。


    整個晚上,尚雲也沒有睡著。天還麻麻亮,那些叫鳴的鳥兒還懶在樹頭愛叫不叫的時候,尚雲便起了床,簡單洗漱後,便騎著摩托車,往李魚兒家趕去。


    來到李魚兒家,東山頭剛露出魚肚白,李魚兒家的大白狗眼睛特別好,認得尚雲,見了尚雲一個勁搖尾巴。


    尚雲停好摩托車,來到大門口,用手敲緊閉的大門,門裏麵傳出來李魚兒懶懶的聲音:“誰呀?大清早的,敲什麽門?要不要我睡覺呀!”


    尚雲喊道:“魚兒,是我,開開門。”


    李魚兒喊道:“雲,你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這麽早趕來我家,一定是昨天晚上在那個女人家度夜,被女人回家的男人碰上了,連夜把你趕出來了吧?”


    尚雲喊道:“魚兒,不要開玩笑了,村上的那些表冊都把我填得眼睛腫了,那裏還有那個心情。”


    李魚兒披著外衣,踏著布鞋,眯著眼睛,來到大門跟前,打開大門,望著尚雲,說道:“請進,尚主任。”


    尚雲用指頭敲了一下李魚兒的額頭,說道:“是不是不歡迎我呀!”


    李魚兒說道:“你成天在女人堆裏,我想歡迎也輪不到我。”


    十多天也沒有來見李魚兒了,李魚兒這些天白天忙著接待遊客,晚上陪著姑娘們製作皮影娃娃、跳舞、唱山歌,也忙得一塌糊塗。


    尚雲笑了笑,問道:“李爺爺那裏去了?”


    李魚兒用手弄了一下亂蓬蓬的頭發,說道:“去看情人去了!”


    尚雲笑道:“魚兒,爺爺都七十多歲了,還有那個心情?”


    李魚兒詭秘地笑了一下,說道:“剛談的,挺熱乎的。”


    尚雲以為李魚兒開玩笑,來到李爺爺住的窯洞,見門沒有關,走進窯洞,卻沒有見李爺爺,用手摸了一下,發現門口旁邊的土炕冰冷冷的。


    “你連我說的話都不信!”李魚兒說著,“哼”了一聲。


    尚雲說道:“魚兒,不是我不信你,我隻是覺得太出乎意外,以為你在開玩笑。爺爺這些年來都沒有談對象,怎麽老了卻處起對象來了?”


    李魚兒說道:“爺爺說自從奶奶走後,他也想找一個,找來找去,總沒有遇到合適的,現在過了古稀之年,卻遇到了一個合適的,他再也不想錯過了。”


    尚雲問道:“究竟是哪一家的老奶奶讓爺爺動了情?”


    李魚兒說道:“不是老奶奶,是胡雲兒的母親。”


    “啊!”尚雲大驚失色,那個婆娘,就不是一個好貨,胡石匠在世時,她就和程加減勾搭在了一起。


    為了程加減手中的錢,那個婆娘縱容程加減欺負她的親生女兒胡雪兒,也就是現在九九紅服務總公司的副經理胡雲兒。


    幾個月前,那個婆娘半夜不睡覺,來到村部門口,裝作不能回家,讓尚雲送她,尚雲在送她回家的路上,她還拿出刀,準備刺尚雲。


    如此一個心裏陰暗沒有光的女人,李爺爺怎麽會看上?況且李爺爺和那個女人年齡也相差二十多歲。


    “雲,是那個該死的婆娘纏上爺爺的。”李魚兒對發呆的尚雲說道。


    “她是一個圖錢的女人,她一定是看上了爺爺手中的錢,可據我所知,爺爺手中也沒有多少錢呀?”尚雲說道。


    李魚兒說道:“爺爺一個月前去拉屎,拉完後,用手扳身後的土疙瘩,沒有想到,為了一個擦屁股的土疙瘩,意外扳出來了一袋子銀元。”


    尚雲說道:“好運終於讓爺爺遇見了。”


    李魚兒說道:“旁邊是一棵大樹,銀元用綢子布包著,埋在大樹旁邊,總共有二百四十一個。”


    尚雲說道:“這件事,你給我都沒有說過,那個婆娘是怎麽知道的?”


    李魚兒說道:“爺爺閑得無聊,自從你在浮橋辦了超市後,浮橋那裏就熱鬧起來了,黃狗娃在賣酒,那個婆娘在賣涼皮,還有賣豆腐和活絡麵的。”


    尚雲這些天忙養殖場和村上的事,也沒有去過浮橋,每天往浮橋批發部送貨的是物流公司曹經理派的人,尚雲也沒有過問,自然不知道浮橋最近的情況。


    “爺爺閑著溜達,去那婆娘那裏吃涼皮,吃完了涼皮,去身上掏錢,卻掏出來了一個銀元。”


    “那婆娘眼睛尖,看見了爺爺手中的銀元,非要看看。爺爺給那婆娘看了,那婆娘發現是真貨,對爺爺滿臉堆笑,連涼皮錢也不要了。”


    “後來,爺爺每次去浮橋,那婆娘對爺爺特別好,又是倒酒,又是給吃涼皮。”


    “爺爺也是性情中人,時間長了,也就對那婆娘有了好感。一次爺爺多喝了點酒,那婆娘堅持要送爺爺。”


    “那婆娘把爺爺送回家後,便賴在爺爺的窯洞不走了。就這樣,他們兩個好上了。”


    “爺爺對我說,他老了老了卻遇見了一個讓他心動的人,他感覺上天對他太好了。”


    “我本來想對爺爺說,那個婆娘就圖你手中的銀元,你可要防著點,但看見爺爺幸福的樣子,我也就忍住了到口的話。”


    “雲,爺爺這五六天就沒有回家,以前他可不是這個樣子,每天都會回來陪我的,即使走親戚家,他最多隻會住一晚上,現在他為了那個婆娘,把我都忘了。”


    “雲,你說說,這事可怎麽辦?”


    李魚兒看起來非常疲憊,坐在椅子上,滿臉倦容,望著尚雲。


    尚雲說道:“魚兒,就由著他去吧!”


    李魚兒說道:“我擔心弄出個什麽事來,最近我老做噩夢,夢見那個婆娘害死了爺爺。胡石匠死得不明,說不定就是那個婆娘和程加減害死的。”


    尚雲想了想,說道:“我這次來也是為了找爺爺,冰蓮花在美國上學,學校要舉辦一個娛樂比賽,她希望爺爺能夠教教她唱皮影戲。”


    李魚兒撅著嘴,說道:“我以為你大清早來我家,是想我了,跑來看我的,沒有想到你是為了那個冰蓮花。”


    尚雲說道:“如果冰蓮花這次能夠通過演唱皮影娃娃戲獲獎,一定會對尚家河村變成旅遊村有所幫助。”


    李魚兒嘟著嘴,說道:“雲,你成天忙村上和養殖場的事,心裏到底有沒有我?我現在一個人孤零零在家裏,也不見你來陪我。”


    尚雲說道:“現在的事太多了,不是我們兒女情長的時候。魚兒,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李魚兒說道:“就像你這樣幹,一輩子也閑不了!你一輩子不閑,就一輩子不兒女情長呢?”


    尚雲說道:“魚兒,我們一起去找爺爺吧!讓爺爺教冰蓮花學皮影戲,正好也提醒一下爺爺,讓爺爺離那個婆娘遠一點。”


    李魚兒坐在椅子上,說道:“雲,我有時候真懷疑你和那個冰蓮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


    尚雲搓了搓手,說道:“魚兒,我和冰蓮花已經分開八個多月了,她現在也去了國外,你怎麽能夠有這種思想?”


    李魚兒說道:“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威脅你和我感情的,就是這個冰蓮花!”


    尚雲不想繼續解釋,他不明白,為什麽一貫開明的李魚兒要拿冰蓮花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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