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紮子黑啤,兩個人的嗓子都喝熱了,說話聲腔也高了,話也多了,胡雲兒拆開白酒,給兩個空酒杯填滿了酒。


    “雲,來,我們幹杯!”


    “幹杯!”


    兩個人舉起酒杯,不再說話,一飲而盡。


    “這酒好烈呀!”胡雲兒皺了皺眉頭。


    “烈酒、刀客、女人,就是江湖。酒不烈,就不是好酒!”尚雲笑著說道。


    胡雲兒說道:“為你這個漂泊不定的刀客,小女子就幹了!”


    他們說了很多話,就是沒有提公司的事。不覺意,那瓶白酒剩下了空瓶子。


    尚雲手心開始出汗,頭暈乎乎的。


    胡雲兒舌頭根子發直,嚷嚷著:“再來一杯,我還要喝,我的刀客!”


    尚雲努力讓大腦保持清醒,說道:“我們真的不能喝了。”


    胡雲兒搖搖晃晃來到尚雲身邊,挨著尚雲坐下,一隻手扶住尚雲的肩膀,說道:“我還沒有……喝好……我還要喝。”


    尚雲衝著外麵喊道:“服務員,再來兩瓶黑啤。”


    胡雲兒說道:“兩瓶……夠啥,再來……六瓶。”


    服務員抱來了六瓶黑啤,胡雲兒說道:“麻煩你……給我們……打開……它們。”


    服務員發現這兩個人都有點醉,尤其是這位姑娘,已經醉了九成,用眼睛詢問著尚雲,希望尚雲做出決定。


    “拆開!”尚雲喝得高興,忘盡了所有的不快,他想知道喝醉酒後是一種什麽感受,他的嗓子發熱,開始貪酒。


    服務員拆開了酒瓶子,退出了包間。


    “我要方便一下。”啤酒喝的尿漲,尚雲想去撒尿。


    “我也想去。”


    胡雲兒搖搖晃晃著跟著尚雲出了包間,尚雲害怕胡雲兒跌倒,用胳膊攙扶著胡雲兒,他們一起往洗手間走。


    “如果這個……時候,李魚兒……看見我們這樣……走,一定會……吃醋的。”


    “不會,她是一個大氣的人。”


    “雲,你……真傻!”


    進了洗澡間,尚雲鬆開手,說道:“小心腳下。”


    “沒事!”胡雲兒搖搖晃晃走進了女廁所。


    五分鍾後,他們又回到了包間,撒了一泡尿,尚雲感覺頭腦清醒多了。


    聽說喝醉酒很難受,絕不能讓胡雲兒繼續喝了,尚雲想道。


    “我們不喝了!回!”尚雲說道。


    “不行……酒都已經……拆開了。”胡雲兒說道。


    胡雲兒隻想醉,人生難得一醉,一醉解千愁,胡雲兒想真正的醉一回,醉了什麽也不知道了。


    痛苦、愛戀,她媽的都在醉中消失了。錢財、人情世故、名利,她媽的都滾遠了。


    能夠醉倒在她愛戀的人懷抱裏,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李魚兒,你不要責怪我,你的男朋友還是你的,胡雲兒不會跟你搶。


    李魚兒,我隻想和他喝喝酒,你不要吃醋。如果說我還有貪心的話,就是能夠醉倒在他的懷抱裏,讓他抱抱我。


    我想讓他抱抱我,可是我醉了,怎麽能夠知道他抱了我?


    我不能徹底醉,我應該留一點點清醒,感知他的溫度。


    胡雲兒在酒精度的刺激下,壓抑在內心深處對尚雲的那份愛徹底被激活。


    愛情永遠是自私的,不要去責怪可憐的胡雲兒。她雖然被繼父程加減糟蹋過,可這不是她的錯。


    每次見尚雲她都在刻意壓抑著她的感情,可酒精衝破了那一道道鐵牆,讓她忘記了所有,剩下的隻有本能的欲望。


    “雲,如果我醉了,你就把我送回到住的地方,”胡雲兒努力讓自己僵直的舌頭吐字清晰,“如果我們都醉了,你也不用害怕,何會計會來送我們回去的。”


    尚雲說道:“好吧,我們現在就回。”


    胡雲兒望著尚雲,說道:“再喝一點點好嗎?”


    “好!”


    說好再喝一點點,可是他們還是貪開了酒,一人拿起了一瓶。


    “雲,謝謝你能和我坐在一起喝酒。”


    “應該謝謝的人是我,你讓我知道了許多我不知道的。”


    “可是我還是沒有告訴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我想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雲,也許他們也在找你。”


    “找我?笑話,他們怎麽會有如此的好心。”


    “喝酒,還是不提為好。”


    “喝酒。”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喝起了悶酒。本來說好要少喝的,但喝了一瓶,他們又拿起了另一瓶。


    “你怎麽……不攔我,讓我……少喝點?”


    “我在想……你醉酒的樣子……一定很狼狽。”


    “嗬嗬……你……也好……不到那裏去。”


    “我感到……地震了。”


    “我也……一樣,一切都在……晃動著……酒瓶子……也在動。”


    “我們……會不會死?”


    “我們……跑!”


    “我的腿……怎麽……站不起來了?”


    “我……攙著……你走。”


    尚雲掙紮著往起站,可一切都像不是實的,身體開始不聽大腦的指揮。


    “如果……我……”胡雲兒的話還沒有說完,意識便越來越模糊,她希望尚雲能夠抱一抱她的那個願望,她終於沒有看到,她爬在了飯桌上,什麽也不知道了。


    “你……怎麽不……喝了?”尚雲抓起一瓶黑啤,搖搖晃晃著往自己的嘴裏灌。


    一部分酒流在了外麵,一部分流進了嘴裏。


    是喝醉了,還是在地震?尚雲的眼前越來越晃動的厲害,他感覺一切都在動,都在動,他跌倒在了地板上。


    何會計在辦公室不見總經理和副經理回來,估計他們已經喝多了。心想她一個人去酒店,萬一兩個人都醉倒在地,她一個人也沒有辦法,便叫上清潔工唐小麗去幫忙。


    唐小麗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高個子,長得結實,平時在公司幹保潔工作。


    何會計選擇讓唐小麗跟著她去,主要考慮到唐小麗現在手中沒有事,力氣大,人到中年,也有經驗。


    當她們兩個人趕到胡雲兒說的酒店,走進胡雲兒和尚雲所在的包間時,胡雲兒和尚雲已經醉了。


    尚雲躺在地上,吐了許多沒有消化的食物。胡雲兒爬在餐桌上,吐的滿桌子都是。


    “他們兩個這是怎麽了?”何會計不解地望著醉酒的尚雲和胡雲兒。


    沒有人回答何會計的提問,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何會計和黃小麗把尚雲和胡雲兒送到了出租車上。


    二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胡雲兒點的出租樓下麵的街道上。


    在出租車師父的幫助下,三個人把尚雲和胡雲兒抬進了胡雲兒租的房子裏。


    何會計也不知道尚雲租的房子就在胡雲兒房子的隔壁,打開胡雲兒房子的門,發現總共隻有一張床。


    兩個人,一張床,該把兩個人放在哪裏,何會計犯了愁。


    “還是讓尚經理躺在沙發上,讓胡經理躺在床上。”何會計說道。


    唐小麗說道:“何會計,你傻呀!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對情侶,一起躺在床上沒有啥,再說,萬一尚經理躺在沙發上摔下來怎麽辦?”


    何會計覺得有理,就把尚雲和胡雲兒抬的一起放在了床上。


    出租車已走,唐小麗開始彎腰解胡雲兒的衣服扣子。


    何會計說道:“阿姨,你這是要幹什麽?”


    唐小麗詭秘地笑了一下,說道:“小何,醉酒的人都熱,得把他們衣服脫了讓涼快涼快,不然一定會弄出問題的。”


    何會計說道:“可是他們在一個床上呀!這樣不好吧?”


    唐小麗笑了笑,說道:“小何,你傻呀!誰不知他們倆個有那麽一腿。”


    何會計在公司上班,姐妹們坐在一起有時候會偷偷議論尚雲和胡雲兒,都覺得他們關係不一般。今天見他們一起醉酒,而且是兩個人喝酒,一定關係不一般。


    唐小麗脫了胡雲兒上身的衣服,開始動手脫尚雲的上身衣服。何會計沒有結婚,羞得跑出了門外。


    一會兒,唐小麗笑嘻嘻走了出來,關了房間門,對何會計說:“咱們走,好戲在後頭。”


    何會計也沒有多想,跟著唐小麗下了樓,來到街道,擋了個出租車,兩個人一起回了九九紅服務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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