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天過去了,餘情不願意再睜眼睛。


    “這幾天我已經低聲下氣了,你還要怎麽樣。”


    “我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餘情,你還要我怎麽樣。”


    邢斕麵對這樣的餘情,真得束手無策。


    可是偏偏,也打不得,也罵不得。


    可能是聽見他的話太吵了,餘情睜開眼睛,略微動了動手。


    身上的鐵鏈動了,聲音格外清楚。


    這快半個月的時間,餘情都是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裏度過的。


    身上還綁著這些。


    不得自由。


    就是因她那天說了一句:“我要離婚。”


    男人笑了笑,就把她鎖在這兒。


    她曾經問他:“什麽時候能夠放開我,什麽時候我們才分開?”


    他攥著她的下巴,眼中的光忽閃忽明:“等到你不會再反抗我的時候,等到你不會再跟我提出離婚。”


    餘情低下頭。


    也是,她對於他而言,能算得了什麽。


    她憑什麽跟他先提出離婚。


    邢斕淡淡道:“是你自己不懂事,我沒有辦法,要是你自己學乖一些,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乖一些?乖乖被你睡,乖乖被你打了孩子嗎?”


    隻要一想起這個事情,餘情就能渾身顫抖。


    “餘情,”他可真是頭疼,“這件事情不會影響我們,那些外麵的女人算不得什麽,她們生的孩子我也不會在乎,我不會和你離婚。”


    看著她的樣子,邢斕不自覺地軟了語氣:“餘情,隻要你願意,我和你一輩子都能好好的,這不好嗎?”


    餘情閉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好好好!”邢斕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你憑什麽呢?”


    “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話,也不想跟我住在一起,那就再在這裏待著,好好想清楚,好好想清楚為止。”


    邢斕出門了。


    唐烈問他:“斕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公司。”


    邢斕去了公司之後,沒日沒夜地工作。


    隻有這些冰涼看不見的東西,才能讓他稍稍安靜一些。


    可是隻要一回想起那個女人,他又忍不住撕碎這些東西。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生氣什麽。


    他就是在外麵有了一個女人,還就那麽一次而已。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能這麽鬧騰。


    邢斕閉目養神,想著當初把這個好看的廢物女人留在身邊,不過就是貪戀她的身體,還有她身上那一點點他想要的寧靜和溫暖。


    “阿烈,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娶了那個女人。”


    他如今有錢有權,要什麽樣的女人找不著呢。


    他大可以娶一個漂亮溫柔又不聰明的,比餘情好上一輩子。


    唐烈垂下眸子:“斕哥,如果您願意的話,夫妻之間,其實也隻是夫妻而已。”


    邢斕笑了。


    也是。


    婚姻不過是用一種形式把兩個人綁在一起而已。


    要是沒有真感情的話,跟沒有是一樣的。


    真感情,那樣的東西,又是有多麽珍貴啊。


    沒有想到邢越那個人竟然能遇到許窈那樣能拯救他的女人。


    邢斕捏緊手指。


    “斕哥,回家嗎?”


    “算了,在附近找個酒店就行。”


    “嗯。”


    邢斕幾乎又幾天沒有回家,難得有點兒清靜。


    唐烈也不是傻子,這兩三天也給他找了不少女人。


    他不是柳下惠,沒必要束縛住自己。


    可是蒙著看著那些女人,他就是下不了手。


    臉不夠好看,皮膚不夠白,腰也不夠細。


    總之……總之……就是哪裏也差了一些。


    邢斕沒有再猶豫,自己開車回了那個家。


    家裏麵早就熄燈了,他進來以後,隻有管家上前:“先生。”


    “這兒沒你的事情,下去吧。”


    “是。”


    邢斕靠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胸腔裏麵的煩悶也沒有好一分半點。


    邢斕沒有直接去見那個女人,隻躺在她睡過的床上,感受著她的氣息和溫度。


    第二天一醒來的時候,就有人來通知他說。


    “先生,夫人……她不願意再吃飯了。”


    邢斕大怒,趕到那間暗室的時候。


    那朵絕色玉蘭,已經慢慢開始凋零了。


    邢斕的心漏跳了一拍,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連忙抱起來那個女人,替她解開身上的鐵鏈,拍了拍她的臉。


    “阿情,阿情,醒醒!”


    他聲音很慌張,甚至在發抖。


    可是餘情像是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沒有睜開眼睛看他一眼。


    邢斕抱著她讓人趕緊叫醫生,醫生給她輸了些營養液,餘情才醒來!


    可是餘情,覺得她還不如不醒來。


    男人就在一旁站著,可這個女人醒來以後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邢斕大怒:“餘情,你覺得你這樣能威脅得了誰呢?”


    她聲音幹啞:“你可以不救我。”


    好好好。


    真是好得很啊。


    可邢斕似乎低估了餘情的決心,除非他給她輸液打針,否則她真得什麽都不會吃。


    邢斕捏著她的下巴,重重地親了起來,甚至動手想要解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睡裙。


    餘情瞪大了眼睛,不再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拚命地反抗。


    “你別碰我,髒……你離我遠一些。”


    “髒是嗎?”他淡淡道,但實則已經恨到極點,“你也跟我睡了,我這麽髒,你能有多幹淨?”


    餘情身子一頓,在他身下停止了反抗。


    是啊。


    她能有多幹淨呢。


    想著這些,她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像是將自己隔絕起來。


    邢斕不願意見她這副死魚的模樣,直接抽身下床。


    “你到底吃不吃飯?”


    她沒回應他。


    “除非……你答應我放我離開,答應我們離婚。”


    “做夢。”他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就走了。


    餘情自以為或許她的絕食反抗是有效果的。


    上天給了她最殘忍的結果,她舍不得他受懲罰,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直錯下去。


    她隻能盼望也希望,用自己在他心裏微不足道的一點力氣來勸誡他,勸誡他不要繼續錯下去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在她愛上邢斕的時候,餘情就應該白,在愛情裏麵,就是一場博弈,先愛上的那個人注定會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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