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瑤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又給她倒了一杯。


    沈召跟著湊過來,“你怎麽來這麽晚?不能是學習學到現在吧?”


    紀舒窈情緒不好,語氣有些衝,但不是對著他們,“季家想和我們家聯姻!”


    “我靠!”沈召沒忍住爆了粗口,又反應過來,“不對啊,季叔不就隻有個女兒嗎?和咱們差不多大!”


    紀舒窈的優雅教養,讓她把想罵人的心按了下去,她咬牙念出那人的名字,“季擇珩!”


    沈召這次坐不住了,“我靠!!那個姓季的把他的桃色新聞弄得滿城風雨,他們家還有臉找你家聯姻?!不會是想吃你絕戶吧!”


    眾所周知,紀父就隻有紀舒窈一個女兒,紀家的公司肯定要留給紀舒窈。


    紀舒窈臉色難看,但對這件事的結果還是很有自信的。


    “我爸才不會同意呢!他巴不得我找個聽話的上門女婿,像季擇珩這種有小心思的,根本不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薑雲瑤疑惑,“季家不是要和方家聯姻嗎?怎麽又找上你們了?”


    昨天她還刷到新聞了,說季擇珩為重新追求方安玥,捧著鮮花在方家門外站了三個小時!


    當時她還在心底吐槽:才三個小時,法律規定工作時長還有八個小時呢!連一半的時間都不到,也太沒誠意了!


    沈召確定紀舒窈不會和季擇珩聯姻,放下心來。


    他大咧咧道,“他們看方家態度不明確,就想找其他人唄!說白了就是想廣撒網!”


    被廣撒網的紀舒窈,臉色越發難看。


    薑雲瑤給她拿了塊奶油偏少的水果小蛋糕,安撫道,“他們被你們拒絕了,應該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了!”


    紀舒窈覺得有道理,肚子裏的氣頓時消了大半,她接過小蛋糕,挨著薑雲瑤坐下來。


    沈召熱情高漲,明顯還沒說夠這件事,“季叔不是宣布要分割嗎?他們沒了季氏這個靠山,怎麽還想找你家聯姻?”


    紀家和季家的權勢差不多,不過紀家是老牌豪門,四十多年前就躋身一流行列,而季家本來是二三流,是靠著季琛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季家大房要不是和季琛是一家人,根本見不上紀家人的麵!


    紀舒窈差點被聯姻,知道的內情比別人多一點。


    她咽下口中的蛋糕,用紙巾擦了擦嘴,才道,“他們說季叔會把季氏給季擇珩,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


    她爸也是,非要去聽那些人的聯姻理由,結果呢,聽了半天胡扯!


    薑雲瑤刷新了對季家大房厚臉皮的認知。


    雖然她不怎麽喜歡季夢溪,但是人家是實打實的季琛的女兒,季琛的腦袋又沒被驢踢,幹嘛放著女兒這個繼承人不選,選侄子?


    就因為季擇珩是男孩?所以就肯定是繼承人?別太離譜了!


    沈召咋舌,“這野心夠大的啊!季叔都要和他們分割了,還肖想季氏呢!”


    紀舒窈想到他們的那副嘴臉就心煩,越發用力地鏟小蛋糕。


    沈召看她情緒又要變差了,趕緊打住,“不提他們了,今天我叫你們來玩,你們就玩得開心點!不開心就是不給我麵子哈!”


    紀舒窈的注意力被轉移,“玩什麽?”


    沈召洋洋灑灑地為她介紹,“真心話大冒險、撲克、麻將、狼人殺、劇本殺……隻要你能想到的遊戲,我們都能玩!”


    紀舒窈選了撲克,轉頭問薑雲瑤,“你玩嗎?”


    薑雲瑤看謝逸行休息得差不多了,就點了點頭,加入了玩撲克的大軍中。


    謝逸行見此,趕緊道,“我也玩!”


    沈召拿來幾副牌,又叫來幾個想玩撲克的人,讓他們自己組個局玩。


    party開到一半,薑雲瑤覺得包廂裏有些悶,她在一局遊戲結束後,找人頂替了自己的位置,起身打算去外麵透透氣。


    謝逸行本來不放心她,聽到她說就在走廊上,他想到這裏是自家地盤,就讓她一個人出去了。


    酒吧的二樓西邊有圍欄,那邊沒有牆遮擋,從二樓能直接看到一樓的舞台,甚至能將一樓的大部分地方盡收眼底。


    薑雲瑤轉眼看向走廊盡頭,通往三樓的樓梯口依舊站著兩個保鏢,和六年前一樣。


    六年前,她也是出來透氣,站的位置和這裏差不多。


    不同的是,當時有個女人從樓上衝下來,她戴著麵具,一頭黑長直已經淩亂了,被黑色皮衣包裹的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經曆了什麽。


    薑雲瑤的目光落在一米遠的地方,那個女人就是在那裏磕絆了下,她想伸手扶起她,誰知那個女人自己單手撐地,迅速起身了。


    薔薇的淡雅香氣從那個女人身上傳來,混雜了一絲古龍香水的氣味,很是獨特。


    “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麽?”


    紀舒窈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薑雲瑤看紀舒窈從衛生間裏出來,正抬腳往這邊走來,她道,“出來透透氣,順便欣賞一下一樓新出爐的鋼管舞!”


    此時此刻,一樓的舞台上,一對男女身穿黑色緊身衣,兩人拿著鋼管彼此配合,做出一個又一個的高難度動作。


    紀舒窈在她身側站定,往樓下看了眼,隨口點評道,“化妝是好看,但是妝容易花,而且不如以前戴麵具時跳得有神秘感!”


    薑雲瑤聽到“戴麵具”三個字,來了興趣,“以前是戴麵具跳的?為什麽不讓戴麵具了?”


    紀舒窈知道她不怎麽來這個地方,便把她聽說的傳聞說了出來。


    “據說是有個賊戴著麵具,偽裝成工作人員的樣子混了進來,偷走了一位貴客的手表,從那之後,酒吧就不允許戴麵具了!”


    薑雲瑤確定自己現在很清醒,沒有聽錯,“千辛萬苦混進來,就是為了偷手表?!”


    這要是真的,那就是世界癲狂了!


    紀舒窈聽慣了上流社會的離譜傳聞,對此事的反應很平淡。


    “誰知道呢!八成是隨便想出來的借口,畢竟他們在酒吧裏大張旗鼓地搜人,總要有個理由!”


    薑雲瑤覺得也對。


    紀舒窈又把她從別處聽來的閑話,說給薑雲瑤聽。


    “那個女人好像還有個同夥,她們在二樓做了交接,帶人過來的經理扣下了她的同夥,因此錯過了抓那個女人的最好時機!”


    “後來酒吧辟謠,說那個女人沒有同夥,是他們誤會了客人,反正真真假假隻有本人知道,我們也就聽個趣!”


    薑雲瑤原本沒多想,直到聽到後麵這兩句,她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那個所謂的“同夥”,大概就是她這個冤種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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