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麽貓膩?不過是太後疼惜雅楠,替她找了個女兒罷了。”


    上官昭源開口說話,言語裏全是對司徒雅楠的維護,這讓秦鶴然有些意外。


    這個男人還不錯吧,司徒雅楠沒有給他生孩子,他對她依舊疼愛。


    這個時代,男人看中的都是子嗣,若是女人沒有子嗣,在夫家是抬不起頭來的。


    “都吃飯,既然人進了我將軍府,就是我將軍府的大小姐,若讓我發現誰在背後胡亂編排,我定不饒他。”


    上官昭源的態度竟然和司徒雅楠一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上官廷彥本來想著上官昭源回來,能反對這件事,卻不想他與司徒雅楠一樣。


    哎,上官家的血脈要被打亂了。


    晚飯過後,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秦鶴然看著那幾箱金銀珠寶,她有些無語,這太後娘娘也真是的,送她這些東西做什麽,她又不缺。


    送件些東西進將軍府,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隻是想告訴眾人,自己的背後是她太後老人家吧。


    想到看上官廷彥這銀子的眼神,秦鶴然就知道,雖然他沒有拿走,可他一定不會放棄,肯定還會打這些銀子的主意。


    若是放入庫房,他定會偷偷拿走,到時候就算自己發現了,銀子已經被用了,自己好能怎麽辦?殺了他不成?


    這些金銀隻有放在自己的空間裏才最安全。


    這麽想著,秦鶴然讓幾個丫鬟出去,包括藍蝶雪,她擁有一個儲物空間的事,還不想暴露。


    將東西全部放進空間後,秦鶴然把空箱子推到了床腳下,這才讓幾個丫鬟進來,侍候她沐浴更衣。


    雖然她很不想當萬惡的資本主義家,可沒辦法,來到了這個時代,就得適應著。


    書房內,上官昭源坐在案桌上處理公務,司徒雅楠站在他身後替他捶著背。


    “最近皇城裏不太安生,之前清露寺匪徒的事還沒有徹底結束。”


    “是嗎?”司徒雅楠有些意外,上官昭源很少與她說起公務的,“大皇子不是對外宣布,匪徒已經伏誅了嗎?”


    “那隻是措辭而已,當時在清露寺抓捕匪徒時,有一人逃了,其餘的都自盡了。”


    “自盡?”司徒雅楠有些不解,不是說隻是打家劫舍的匪徒嗎?怎麽會自盡呢?


    這匪徒啊,被捕之後若沒有命案在身,隻是打劫銀兩的話,並不會被判死刑,頂多關押一段時間就會出來的。


    至於自殺嗎?


    還是說,這匪徒其實另有身份?擔心落入官府的手裏之後身份曝光?


    “嗯,”上官昭源神色很凝重:“當時匪徒皆已自盡,所以大皇子就將阿然與晏親王帶回來了。”


    “所以,就有了阿然與大皇子的約定一說?”


    秦鶴然與大皇子約定的那事,司徒雅楠也聽到些風波了,商夫人被綁,皇家的經濟命脈受到威脅,所以秦鶴然就拿了三百萬兩銀子來洗清她身上的嫌疑。


    “雅楠,你可有查過這個阿然的底細?”上官昭源略帶擔憂的看著司徒雅楠,“我知道你念女心切,可最近皇城裏發生太多事了,我擔心她進將軍府是有人故意為之。否則她遠在千裏之外,怎麽突然就出現在皇城了呢?”


    上官昭源在朝中也身居要職,若是一個不差,讓人鑽了空子,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我不是懷疑阿然,隻是擔心她被有心人利用了,而且她最近風頭太盛,怕被其他人盯上。”


    司徒雅楠歎了口氣:“將軍說的我也知道,可她就是我女兒,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啊。”


    頓了頓司徒雅楠繼續說到:“我會盯著她的,如果有什麽異動,就告訴將軍可好?”


    上官昭源拍了拍司徒雅楠的手背:“你也別太自責,興許是我們太杞人憂天了,她的出現隻是巧合呢?”


    “但願吧……”


    白霂秦得知秦鶴然變成了司徒雅楠的義女、將軍府的大小姐這事是在幾天後了。


    如果不是白承晏湊熱鬧來將軍府提親,他還被蒙在鼓裏。


    最近白霂秦都在查匪徒的事,那個逃走了的匪徒沒有一點消息,商家目前也沒什麽動靜,感覺一切又好像回歸了平靜。


    可平靜下是洶湧大波濤,先是他遇刺,在是兵符被盜,接著是商夫人被綁。


    一樁樁,一件件事,這背後好像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會是奪嫡之爭的導火索嗎?


    各方勢力都在謀劃著,為皇位爭奪戰爭取更多的籌碼?


    “殿下,您說這秦姑娘怎麽到哪裏哪裏就會鬧成一團?”


    李錫璋有些不解,秦鶴然不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嗎?怎麽她在哪裏哪裏事非多?


    在宮裏,幾個皇子要娶她,去了清露寺,又被卷入了匪徒的事件中來。回宮了之後又拿了幾百萬兩銀子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現在變成了將軍府的大小姐也不消停,那個親王白承晏竟然大張旗鼓的上門提親了。


    “哎,您說,如果她答應了與晏親王這門親事,過後您是不是得叫她皇嬸了?”


    白霂秦臉色不太好看,這秦鶴然到底身上有什麽魔力,怎麽是個人都想娶她?


    “她不會同意的。”白霂秦很篤定的說到。


    這肯定的態度可把李錫璋逗樂了:“您就這麽肯定秦姑娘不會嫁?”


    “她不會,若要嫁早就嫁了。”


    秦鶴然如果要嫁給白承晏,意味著她要去漠北,而她的親人都在這裏。況且就算她有嫁人的念頭,選擇誰不好,為何要選擇一個比她年長那麽多的白承晏?


    不提二皇子,就是四皇子五皇子,也是個好人選,更何況還有他呢。


    白霂秦猜測的不錯,秦鶴然果然是拒絕了白承晏的提親。


    秦鶴然看著滿屋子的係著紅絲綢的箱子,頭疼的不行,這白承晏是哪根筋不對,非要娶她。


    白承晏給的理由也很充足,說什麽他與秦鶴然一起共患難過,秦鶴然又救過他的命,自然要重謝了。


    “晏親王,您看這事……”司徒雅楠也舍不得讓秦鶴然剛回來就嫁人,她錯過了秦鶴然的成長,想多留幾年呢。


    “阿然她不同意,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可能壓著她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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