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七皇子沒與你說嗎?”


    皇後以為白霂秦會和趙清容說的,卻見趙清容搖搖頭:“這些年臣妾都未見過七皇子。”


    “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該知會你一聲。”


    皇後假意訓斥著白霂秦,可趙清容卻聽出了門道,若是白霂秦隻是單純的送個女人進宮,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除非還發生了什麽事。


    眼下也不好開口問,待她尋個合適的時機在問吧。


    二人又說了會話,皇後讓宮女扶著起身:“這會兒龍舟賽應該開始了,你隨我一同去看看熱鬧吧。”


    趙清容也跟著站起來,不過她沒有去扶皇後,而是跟在她側後方出,出了殿門諸琴立刻迎上來扶著她。


    一路閑聊至禦花園,那湖邊早已擺上了桌椅以及點心茶水,太後已經坐下了。


    她人老了,多走幾步就喘得厲害,沒走多久就歇著了。


    看到趙清容的妃子無不詫異的,這容妃被打入冷宮多年竟然還能出來。


    見到太後,趙清容上前行了禮,太後盯著她看看著許久才想起來是誰。


    “你是容妃?”


    趙清容點點頭。


    “出來就好,尋個位置坐下吧。”


    太後並未多說什麽,就算想說什麽,眼下也不是好時機,人多眼雜的。


    皇後的位置依舊是挨著太後的位置的,趙清容就坐在了二人的身後,落座沒一會兒,皇上就來了。


    今天是百花會,也是一年一度的端午,雖然他身子骨不好,可他也要出席,以免讓人心生猜忌。


    為了能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他喝了好些湯藥,就是不想讓外人看出什麽端倪來。


    見皇上來了,趙清容趕緊站起來走過去去行禮。


    皇上眯著眼睛看著趙清容,好一會兒才道:“你這身子看著消瘦了不少,回頭讓人多送些補品到你殿中。”


    “臣妾多謝皇上厚愛。”


    也許是久病的原因,皇上看著趙清容,竟覺得她生得很俏麗,身上帶著些淡淡的檀香味。


    仿佛這些年她並不是呆在冷宮而是去寺廟進香祈福了。


    皇上拉起趙清容的手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趙清容也並未掙紮,雖然對皇上的感情在冷宮這麽多年早就被磨滅了,可這是她做妃子的本分,若是掙紮,他們的臉上都不不好看。


    “你在那裏呆了幾年了吧?”


    “六年零十三天。”


    皇上看著熱鬧的湖麵,歎了口氣:“既然出來了就好好養著身體,秦兒也大了,該娶妻了。”


    “朕瞧著清和郡主那丫頭不錯,她也喜歡秦兒,你看。”


    清和郡主?趙清容回想了一下,就想起了那個總是粉嘟嘟的小女孩,笑道:“清和郡主也及笄了吧,一切全聽皇上的。”


    若是白霂秦能娶清和郡主為妻這也是好事,清和郡主背後的清王府勢力也比較大,能在危機關頭護住白霂秦。


    “哀家也瞧著那丫頭不錯,今日還同他們二人提了此事,隻是老七似乎有些不願意。”


    旁邊的太後聽到皇上與趙清容討論此事,便插了句嘴。


    “秦兒回來了?”趙清容心思一動,略帶激動的問皇上。


    太後有些吃驚的看著趙清容:“回來一年多了,怎麽,他沒去看你嗎?”


    趙清容苦笑了下,搖搖頭:“沒有,這孩子氣性大,這麽多年臣妾從未見過他。”


    “這老七也真是的,怎可如此不孝,無論怎麽說,你都是他的母妃,回來之後理應去看看你的。”


    太後是個重孝道的人,聽趙清容這麽說,心裏不悅起來,對白霂秦也有意見。


    “可能是忙於公務吧。”趙清容自知自己說錯話了,尷尬的替白霂秦開脫。


    “他忙什麽?又不上朝,整天幹些不著調的事。”


    說著,太後看了看秦鶴然又看了看皇上身後的那個女人,冷哼了下。


    皇上也注意到太後身邊的女子了,雖然蒙著麵紗,可裸露出來的眼睛看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七皇子今年也二十一了吧,是該娶妻了,容妃這也出來了,得好好替七皇子甄選甄選。”


    皇後適時插上話:“今日來了不少世家小姐,容妃也可好好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趙清容嗯了一聲便不在說話了,此時一聲銅鑼響起,湖麵上那些小舟就開始滑動起來。


    宮裏位置有限,所以所謂的龍舟賽都是一個人一艘小舟,圍著湖繞圈,誰先繞滿十圈誰就勝利。


    皇子公子們一同參加,場麵倒也熱烈。


    “咦?”皇上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秦兒不是怕水嗎?以往的龍舟賽他都不參加的,怎麽今年卻參加了呢?”


    趙清容也看到了白霂秦,雖然六年未見,可那是她兒子,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當年她入冷宮時,白霂秦才十五歲,如今都二十一了,長高了,也長壯了。


    “他長大了,總要克服自己心裏恐懼的東西。”


    趙清容並不知道白霂秦落水一事,隻當白霂秦是克服了自己的心裏恐懼,而皇上卻清楚的知道,白霂秦如今的轉變怕是因為昨夜落湖的原因。


    秦鶴然看了趙清容一眼,隻覺得這個女人生得很嬌弱,弱柳扶風的。難怪白霂秦會是那副樣子,與白煜祺大不相同,原來是隨了趙清容了。


    沒看多久,她把目光看向湖麵,這種有等級的比賽看著好沒意思。


    雖說一同比賽,可那些世家公子怎敢與皇子一爭高下。


    你瞧,為首的那幾艘可不就是幾個皇子的。秦鶴然一眼就看到白煜祺與白霂秦,他們二人的衣著太顯眼了,一個藍色一個白色,其他的秦鶴然也不認識,估計是其他的皇子吧。


    後宮佳麗三千,不可能隻有白煜祺與白霂秦倆個皇子,還有一個什麽二皇兄。


    “小啞巴,你去給哀家準備水,哀家渴了。”


    秦鶴然聽到太後與她說話,把目光收了回來,直視著太後,她是小啞巴?


    雖然不悅,秦鶴然還是福了福身離開了,好在這裏離禦膳房不是很遠,有硝石,做起檸檬汁來也是很快的。


    “太後娘娘又要喝那種能美容養顏的水?”


    皇後怪異的看來一眼離開的秦鶴然,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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