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然拽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指著門口,見白霂秦還不起來,抬起腳就往他腿上踹。


    “我……”


    腿上的疼痛告訴白霂秦,此刻的秦鶴然十分生氣。


    他趕緊站起來,麵對盛怒的秦鶴然卻還是手足無措。


    秦鶴然細長的手指指著門口,意思很明顯,讓白霂秦出去。


    可白霂秦看著她身下的裙子,她的穿法顯然是錯了。


    難怪她這麽久都沒出去,這皇城的衣服繁雜,不似盤石村那樣的簡便。


    她在自己府上時,自己替準備的衣服也是以簡便為主,也有丫鬟侍候她,可現在她身邊沒有一個人,她可能是手忙腳亂的了。


    “你這裙子……”


    白霂秦指了指秦鶴然身下的裙子:“這是裏襯……”


    秦鶴然:……


    原本的怒氣也換成了尷尬,她沒有想到,這裙子會這樣的繁瑣。


    “皇城衣服穿法繁雜,若是你不介意,我替你更衣,若是介意那我這就出去。”


    白霂秦定定的站在秦鶴然麵前看著她,秦鶴然拽著衣服,無比的糾結。


    那夥計拿衣服給她的時候,衣服並不是搭配起來的,而是打亂了折疊起來的,她真不知道該如何穿。


    這衣服款式和她穿過的所有的衣服都不同,包括戲服也不同。


    如果她胡亂穿上去,若穿對了還好,若是錯了還不讓人笑話?


    可……


    秦鶴然在白霂秦的身上來回掃描著,想要看透白霂秦,他是借機耍流氓還是別無他意?


    “我們之間更親密的舉動都做過了,隻是更衣而已,我想你也不是會在意的人。”


    白霂秦的話讓秦鶴然突然臉紅起來,腦海裏浮現出一幕幕他們在一起的畫麵。


    第一次見麵就是在盤石村小溪旁,那時她在沐浴,白霂秦在不遠處看著。


    還有白霂秦為了救秦鶴煙,身中毒,自己替他清理傷口的畫麵,神墓中,他落水窒息自己給他做人工呼吸的畫麵。


    還有……


    “你與我相識也有些日子了,我的人品你應該清楚,我並非是那種色欲熏心之人,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況且我心悅於你,不忍心傷害你的。”


    見秦鶴然的表情鬆動了些,白霂秦趁熱打鐵:“今夜外出遊玩的人也不少,若是你身上的衣服穿錯了,恐怕會讓人笑話的。”


    秦鶴然是被白霂秦徹底說服了,她再次伸手把白霂秦的眼睛蒙上,意思也很明顯了。


    聞著秦鶴然身上特有的氣息,白霂秦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幅度:“若我閉上眼,又怎知衣服該如何穿。”


    好啊,又借機耍流氓,雖然秦鶴然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可在一個男人麵前換衣服她還是有些抵觸的。


    雖然她不反感這男人,可他們之間到底還沒有親密到這種程度。


    “哎喲,痛痛痛……”


    秦鶴然伸手擰著白霂秦的耳朵,這讓白霂秦略帶誇張的痛呼起來。


    “我真不是借機耍流氓的,我若要耍流氓也是光明正大的,我是真想幫你的。”


    秦鶴然放開白霂秦,白霂秦也不在廢話,將所有的衣服都拿在手上:“這是裏襯,這是中衫,你披著這件是外袍……”


    說完,白霂秦主動閉上了眼,秦鶴然動了動嘴巴,還是認命的把身上衣服脫了下來。


    其實,她沒必要那麽矯情的,她也不是全裸的,身上不是還有裹胸嗎?


    她來到這裏,穿不習慣這裏的貼身衣物,就自己做了些裹胸與底褲,剛才白霂秦進來時,她並沒有脫下裹胸。


    這麽一想,秦鶴然就沒那麽尷尬了,大大方方的將衣服和裙子脫下,從白霂秦手上拿了正確的衣服穿上。


    白霂秦雖是閉著眼睛的,到是聽力卻極佳,他能聽到秦鶴然換衣服時發布的細微聲音,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他感覺自己能看到眼前的景像,秦鶴然那嬌好的身材在他眼前晃蕩,令他血脈僨張。


    細長的脖頸,漂亮的鎖骨,以及高聳的柔軟……


    白霂秦感覺自己的鼻子一熱,似有什麽東西流出來,他趕緊用手指去摸,溫熱的觸感讓他詫異了。


    他這是流鼻血了?


    秦鶴然神色古怪的看了白霂秦一眼,繼續從他手上拿衣服穿上。


    見他用手捂住鼻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還說是什麽正人君子,還不都一樣,滿腦子都是色.欲。


    白霂秦捂住鼻子的那隻手一直不敢拿下來,他怕秦鶴然生氣。


    覺察到手上的衣服全部被秦鶴然拿走了,過了片刻白霂秦才睜開眼,見秦鶴然正在係腰帶,他有些尷尬,咳了咳:“我……我先出去等你。”


    白霂秦想要落荒而逃,卻不料秦鶴然突然把他捂住鼻子的手拽開了,戲諭的看著他。


    還說是正人君子,你這又是什麽?


    看到秦鶴然的紅唇一開一合,白霂秦又想起了他吻上這唇時的感覺,軟糯香甜……


    “我……我可能是暑氣太重,這才誘發的流血,我先出去了。”


    白霂秦掙脫秦鶴然的手跑了出去,那夥計正在收拾那些布料,見白霂秦如此,不由得好笑。


    道:“公子這是怎麽了?看自家娘子更衣也如此狼狽?”


    他也是男人,知道白霂秦這是為何,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白霂秦竟然這麽受不住誘惑。


    隨後出來的秦鶴然白了白霂秦一眼,夥計誤認為他們是夫妻,這個白霂秦怎麽不解釋清楚?


    果然如他所說的一般,耍流氓都是光明正大的誰是他的妻子?他這是光明正大的耍流氓啊。


    說歸說,秦鶴然還是從自己的衣袖裏拿出一塊白色的絹布遞給白霂秦,他這個樣子出門也著實不妥。


    “讓你看笑話了。”


    白霂秦接過絹布,擦著自己的鼻子,很快他就神色如常,仿佛剛才哪個狼狽不堪的人不是他一樣。


    “理解理解……”


    夥計也沒有嘲笑白霂秦,他甚至佩服白霂秦,這心底裏到底是有多愛才會這樣。


    白霂秦讚自己的腰上摸了個遍,然後有些尷尬的看著秦鶴然:“我的錢袋好像落在了湖中。”


    秦鶴然不悅的看著白霂秦,不知道他說的假,可她也不能上手卻白霂秦身上摸。


    無奈,隻好從自己的腰上拿了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


    夥計笑道:“二位可真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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