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皇子的王妃,他們望春樓是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官爺,您肯定聽茬了,昨晚我們的樂師都在望春樓,並未離去。”


    女子咬死不承認,也許這樣還能蒙混過關,如果承認了就等於說判了死刑。


    “是嗎?”為首的官兵眯著眼睛露出危險的眼神:“既然如此,那……全部都帶走!”


    此話一出,那些官兵立刻把那些女子給扣押起來。


    女子慌亂,她就指望著這些姑娘掙錢呢,可不能讓官府的給抓了去,“官爺,咱們可沒有犯法,你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抓人。”


    “你們遲遲不肯交出那個樂師,我就認定你們是和最近在皇城裏作案的匪徒是一夥的。”


    “匪徒?什麽匪徒?”女子聽到那官兵並未說樂師和王妃的事,心裏疑惑著。


    “還是請這個樂師出來吧,否則我們隻能以阻礙官差辦公的罪名將你們抓不起來。”


    既然不是什麽王妃的事,想來也不是什麽能讓人掉腦袋的事兒。


    “哎,我再好好看看這把琴,”女子把那把豎琴拿了過去看了看:“哦,這還真是我們望春樓樂師的琴,我這就讓人把他給叫來。”


    官兵也不揭穿女子的謊言,靜靜的等著那個樂師的到來。


    樂師並不是皇城的人,所以他的吃住都得住在望春樓,昨晚他跑回來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這女子還以為他掙了大錢不想上工呢。


    “官爺,你們找我?”


    樂師也不確定,這些官府來找他所謂何事。


    也許是那個女子的事,也許是昨晚遇到的事。


    “這是你的琴,對吧?”


    官兵拿出豎琴來,那個樂師就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了,是為了昨晚他與那個女子遇到的事而來。


    “是的,昨晚不小心給摔爛了。”


    樂師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他也不敢說出那個女子的事來,畢竟這不是一件什麽光彩的事兒。


    身為男子的他甚至覺得丟臉,他竟然屈服於一個女子的膝蓋之下。


    “怕不是這樣吧?最近皇城裏出現了一夥專門對女子下手的匪徒,我們跟蹤了許久,正是昨晚遇你遇到的那幾個。”


    說著,官府讓人準備筆墨,讓樂師把他看到的人給畫下來。


    樂師的畫技沒有多好,好在他一邊畫,一邊描述著那幾個人的容貌。


    “他們有五個人,其中一個長著絡腮胡,眼睛有些小。有一個鼻梁上有道刀疤……”


    樂師正說著,就被為首的官兵打斷了:“你確定這就是你看到的人?”


    “嗯,昨晚雖然慌亂,可我也看的真切,就是這副模樣。”


    樂師的話讓官兵陷入了沉思,樂師所描繪的樣貌與他們所掌握的有很大的出入,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身形。


    這群匪徒非常擅長於偽裝,這也是為什麽這麽久了,官府依舊不能將他們抓捕歸案的原因。


    “好了,我們知道了。”


    這群官兵來得匆忙走的也很急,直到他們離開,望春樓的女子都還處於蒙圈狀態。


    擺這麽大陣仗,就是為了說這麽幾句話?


    女子有些好奇,她拉著樂師問:“昨晚你們遇見匪徒了?”


    樂師點點頭,那女子又問:“那個女子呢?她怎麽樣了?”


    說起這個,樂師臉色不太好看,昨晚他先跑回來之後就覺得自己特別沒有男子氣概。


    他是個男人,怎麽可以把一個喝醉了的女人丟在那些匪徒手中呢?


    “怎麽樣了?該不會真的是被那些匪徒給玷汙了,所以官兵才這麽氣勢洶洶的來找你。”


    樂師說了一句不知道之後就離開了大廳,隻留下迷茫的一眾女子。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媽媽拍了拍手,讓所有的姑娘回去補覺去了。


    她們都是從事夜間工作人,這會兒才睡下沒多久,正困著呢。


    ……


    匪徒擅長偽裝,也極其警惕,這讓抓捕工作變得十分困難。


    因為遇到醉酒的秦鶴然,這也讓那些官兵打草驚蛇了,那些匪徒已經銷聲匿跡了,這都過去三天了,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誰家來報官說女子被毒害。


    可也不能這麽放任不管,這風聲過後,他們肯定又會出來作案的,就算不出來,也要把他們繩之以法,這讓知府大人很憂愁。


    這事雖然鬧得人心惶惶的,可始終沒有傳到秦鶴然的耳朵裏,她回自己的屋子睡了個回籠覺之後醒來盯著那青色的帳頂發呆。


    許久,她才緩過神來,她死後穿越了,果然酒精最能麻痹人的神經的,她都精神錯亂了。


    看看外麵的天色,這會兒應該是下午了吧?肚子咕嚕咕嚕的鬧騰著,秦鶴然揉了揉肚子,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這些日子習慣了有丫鬟侍候著洗漱,秦鶴然還坐在床邊等了好一會兒,見沒有人進來才恍然大悟,這會兒是下午了,丫鬟可能去做其他事了。


    秦鶴然隻好自己洗漱,然後用笨拙的手挽了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發髻。


    秦鶴然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肚子餓了自然要吃飯,她洗漱完畢之後,就悠哉悠哉地在府上上轉著,尋找廚房的位置。


    這廚房並沒有設置在後院,而是在偏院,秦鶴然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雖然還未到晚膳的時辰,可後廚房裏的廚子已經忙活起來了。


    這府上雖然隻有一個主子,可小廝和府兵的人數眾多,每一道菜都是論盆的。


    見秦鶴然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麵,李嬤嬤擦了擦手走過去:“哎喲,秦姑娘醒了,看我這記性,是不是餓了?老奴給您做點吃的?這離晚膳還有好一會兒呢。”


    秦鶴然趕緊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她自己可以來。


    “那……您幸苦了,老奴就去忙了。”


    李嬤嬤繼續去切菜了,秦鶴然提起羅裙進了廚房,把手背著東瞅瞅、西看看的,那樣子,像極了一個當家主母在盯著廚子做晚膳一樣。


    看到那橘紅色的胡蘿卜,秦鶴然突然有了想吃的,就吃炒飯吧,這樣省時省力還好吃。


    將胡蘿卜洗淨之後,秦鶴然突然想起白霂秦對她說過的話,說她是仙女。


    於是,秦鶴然就把胡蘿卜放在案板上手指比劃著,嘴巴開開合合,那樣子,像是在隔空切物。


    李嬤嬤看到後,心裏詫異了,這秦姑娘是酒還沒醒吧,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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