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見常鼎走了,白霂秦才走進去開口就是質問:“你到底是誰?”


    “秦鶴然”一臉的茫然:“殿下,我就是秦鶴然啊。”


    “胡說,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誰進宮來有什麽目的?”


    白霂秦語氣冷冽,“秦鶴然”的臉上也未見任何慌張,她朝著白霂秦淺淺的行了個禮:“我不知道殿下為何這麽說,我就是秦鶴然。”


    “你不是她,我不否認你做出來的東西很好吃,可是與她相比起來,那是天然之別。你所做出來的食物沒有靈魂讓人體會不到用膳的快樂。”


    “還有,你在皇上的飲食裏放了什麽?”


    白霂秦看著這個假的秦鶴然,厲聲問道:“為何過不了幾個時辰,皇上就會想喝你做的湯?”


    之前白霂秦還一直以為是她的廚藝很好,讓皇上惦記著,現在想來不是。


    白霂秦曾經也很喜歡吃秦鶴然做的東西,可是並沒那種十分想要吃到,不吃就難受的情況。


    “殿下……”“秦鶴然”定定的看著白霂秦:“自然是因為我做的湯好喝,難道殿下不覺得嗎?否則也不會不遠千裏的把我接進宮來。”


    說完,“秦鶴然”捂住嘴淺笑起來:“莫非殿下覺得我在湯裏下毒了?我是殿下接來的,若是我下了毒,殿下覺得我是受誰的指使。”


    “殿下,如今你我都是一條船上的,能做的就是互相信任,若是殿下一口咬定我下毒了,那麽殿下覺得最後的後果誰來承擔?”


    “若殿下沒有其他的事,我便去忙了,一會兒皇上要喝湯了。”


    “秦鶴然”行了個禮離開了,白霂秦木訥地站在原地,她說得不錯,無論她是誰,現在她都是秦鶴然,是自己帶進宮的。


    她所做的一切,無論好與壞,最終都會歸到自己頭上。


    好狠的一步棋。


    “殿下……”


    常鼎的聲音突然在白霂秦背後響起,白霂秦回頭,就見常鼎邁著小碎步,彎著腰朝著白霂秦走來。


    他到了白霂秦麵前,略微彎了彎腰,道:“殿下怎會在此發愣?是有什麽吩咐嗎?”


    “是你對不對?”白霂秦恍然大悟,這個人肯定就是常鼎安排的。


    當時在客棧的時候,他都能看得出來,秦鶴然假扮的店小二有異常,常鼎不可能看不出來。


    當時他不是把秦鶴然叫住了嗎?那肯定是認出秦鶴然來了。所以才會有後麵的事,後院起火,為的就是要將秦鶴然掉包。


    如果當時秦鶴然就在後院,那她有可能已經葬身火海了,常鼎提前找好與秦鶴然相像的人,無論秦鶴然有沒有換了小二的衣服離開,最後自己送進宮的都隻是這個假的秦鶴然。


    “老奴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麽。”


    常鼎笑意盈盈地看著白霂秦,看的白霂秦後背發涼,這常鼎好算計啊。


    現在,白霂秦可以斷定,這假秦鶴然肯定在皇上的湯裏下了東西,目前還沒有發現皇上有什麽異常,若是時間久了,難保皇上不會被她控製住。


    好一個李代桃僵,如此一來,皇上與他都被一個假秦鶴然給牢牢栓住了。


    “她,不是秦鶴然!”白霂秦指著假秦鶴然的背影對常鼎說到。


    “不是嗎?那可是殿下親自帶回來的,”常鼎走到白霂秦身邊,小聲說道:“如今她已在皇上身邊站穩腳跟了,她是秦鶴然也得是,不是也得是。殿下,您說呢?”


    常鼎說完,笑嘻嘻地走了。


    白霂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宮的,隻覺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假秦鶴然已經獲得了皇上的信賴,就算他現在去揭發她也沒有用,這樣隻會將自己置入萬丈深淵之中。


    如今秦鶴然生死不明,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她,秦鶴然也不會來到皇城,也不會經曆這些事兒。


    白霂秦來到秦國運所住的地方,看著佝僂著背的秦國運,白霂秦內心裏無比自責。


    也許,在秦國運的心裏,他還指望著秦鶴然能飛黃騰達帶他過上好日子,殊不知,他自己的親生女兒早就被掉包了。


    他所指望著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她的親生女兒現在生死不明。


    如果讓他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心裏會如何想?他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嗎?


    “殿下?”看白霂秦站在門口發呆而不進院子,秦國運有些納悶:“怎麽了?是不是秦鶴然那個死丫頭又給您惹事了?”


    秦國運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開口就是對秦鶴然的責罵,如果讓他知道他所責罵的人再也回不來了,那……


    “沒有,伯父別多心,她現在在宮裏深受皇上的喜愛,被封了女史。”


    聞言,秦國運歎了一口氣:“沒惹事就好,哎……想不到這死丫頭也會有這出人頭地的一天。以前啊,她整天遊手好閑,淨惹事生非的,村裏的人都不喜歡她。”


    “誰知道,她被人打了一頓,都打死了,過了一夜竟然又活了過來,這性子就大變,也不出去惹事了。現在也是越發成熟穩重了,我這心啊,也安定了不少。”


    對於秦國運來說,他經曆過秦鶴然一夜之間性格大變的事,所以對於從那場大火裏逃生出來的假秦鶴然並沒有起疑。


    這是白霂秦第一次從秦國運嘴裏聽到關於秦鶴然的事。


    如果他的理解沒有錯的話,那個會做飯,還會舞劍的秦鶴然是在被人打了一頓之後才出現的,在這之前的秦鶴然就是個人見人煩的人。


    有沒有這種可能,現在這個秦鶴然也不是秦國運的女兒,他那個惹人煩的女兒也是被人掉包了。


    隨後,白霂秦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測給逗樂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相像的人。


    宮裏頭那個假秦鶴然,怕也是用了易容之術才會變的和真的秦鶴然一樣。


    這也就解釋得通,為何她沉默寡言,也沒有太多表情,因為經常與人交談是會露出破綻的。假的終究是假的,再怎麽易容也不可能代替得了真的。


    隻是現在的情況是,這個秦鶴然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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