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要不要追?”


    “不用……”


    常鼎看著那火堆:“讓他們走,聖女肯定知道神墓的入口在哪,我們隻需跟著就好,到時候……”


    “白錦,給皇城那邊報信,就說我們已經找到聖女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神墓了。”


    常鼎走到火堆旁,立刻有人把他的太師椅放在合適的位置,他坐了下去,目光被那黑漆漆的圓球給吸引了。


    “這是何物?”


    又是撿起來看了看:“回公公的話,這好像是吃的。”


    常鼎疑惑:“吃的?”


    “嗯……”


    那人用劍劃開,就露出黃色的內心來那股土豆的香味也散開了。


    “嗯……好香……”常鼎有些陶醉,那人聽常鼎這樣說,又用劍劃了幾下,把黃色的土豆心與黑色的外表分離開來,還切成了小塊放在碟子裏遞到了常鼎麵前。


    常鼎翹起蘭花指,捏了一塊放進嘴裏,慢慢的嚼著:“嗯,這是何物,怎會如此美味?咱家從未吃過這樣獨特的食物。”


    那人用劍扒拉著火堆,可是火堆裏除了碳火什麽都沒有。


    “不必找了,就在此處落腳吧……”


    常鼎說完,閉上眼睛假寐了,白錦從外麵回來時,手裏拿著些東西。


    “常公公,這裏物資匱乏,屬下隻找到了這些土豆。”


    “嗯。”常鼎沒有睜眼,嗯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了聲音。


    白錦自幼被常鼎收養,與其說他是下屬,倒不如說他是常鼎的兒子,這群人中,就數他與常鼎的關係密切了。


    白錦看了看火堆,添了些柴火,才把土豆埋在火堆下麵。


    看著劈啪作響的火堆,白錦想起剛才的事,他在那戶人家是看到了床底下的那個女孩的,也不知為什麽,看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他心裏竟生出一絲憐憫。


    也很慶幸他並沒有把那個女孩抓走,而聖女也另有其人。


    那雙黑白的眼睛是白錦見過的最純潔的眼睛了,那充滿恐懼與不安的眼睛神已經深深的落在了白錦的心中,讓他無法忘掉。


    ……


    秦鶴然他們冒雨前行了許久,直到離開了盤石村的地界才停了下來。


    他們走得匆忙,並沒有拿鬥笠,秦鶴然有點擔憂白霂秦的傷勢,萬一淋了雨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哎,”秦鶴然衝著白煜祺吼了一聲,白煜祺回頭看著秦鶴然:“何事?”


    “他身上有傷,不宜淋太長時間的雨,找個地方避一避雨吧。”


    這句話,像一股暖流衝向白霂秦,讓他身在暴雨中也感覺不到冷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到被人關心的感覺了。


    “我想我們還是在走一段路,盡量的遠離常鼎。”


    白煜祺知道,常鼎的目標就是聖女,而聖女又在他們這裏,他們現在是很危險的。


    這一行人中,唯一有鬥笠的就是秦鶴煙,她見到秦鶴然與秦鶴靈也不怎麽說話,隻是低著頭走自己的路。


    看見秦鶴煙安然無恙,秦鶴然懸著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裏,隻是她也知道,他們現在還沒有擺脫危險。


    雖然不清楚常鼎的身份,可看白煜祺與白霂秦那忌憚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個常鼎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讓這倆個身份不凡的人都忌憚他。


    也許常鼎背後有一個大佬,白霂秦他們兄弟二人忌憚的是他背後的人。


    “我沒事的……”


    白霂秦不想讓秦鶴然因為自己在和白煜祺鬧起來,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應該齊心協力才是。


    “可是……”秦鶴然臉上寫滿了擔憂,這讓旁邊的秦鶴煙心裏越發難受。


    在她這個大姐姐眼中她竟然不如一個外人。


    她承認,自己與秦鶴然從小就不親份,可是秦鶴然和家裏所有人都不親,她不救自己也能說得過去,可她現在卻那麽緊張一個外人。


    “真沒事,走吧,別耽擱了。”


    既然白霂秦自己都這樣說,秦鶴然也不在說什麽,拉著秦鶴靈跟在他們身後。


    可能是白煜祺的人早就打探好了落腳點,他們走了許久才見到一個大山洞,這裏是哪裏秦鶴然也不知道,隻是看著方位大概能辨別的出來不屬於是盤石村的地界了。


    一行人進了山洞,白煜祺的人立刻分工合作了,有的警戒有的去找樹枝來生火。


    隻是問題很快就來了,負責生火的人隨身帶的火折子已經被淋濕,不能用了。


    所有人都被雨淋濕了,急需生火來烘烤身上的衣服。


    秦鶴然不得不從自己的腰間把她帶著的火折子拿了出來,秦鶴然的衣服是那種很簡潔的款式,她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把腰帶加寬了。


    火很快就被點燃,白霂秦坐下之後把印章遞給秦鶴然:“這東西還要麻煩你幫我保管著。”


    雖然與白煜祺聯手了,可白霂秦並不是完全信任白煜祺,他擔憂若是東西在他身上的話,會被白煜祺拿走。


    這樣,他就什麽都沒有了,有印章在手,這白煜祺還能顧及自己些。


    他孤身一人來到這裏,若是沒有常鼎的勢力插手,那他倒是沒有太大的擔憂。


    現在有了常鼎一方的勢力,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無恙的離開,現在這蛟符可以說就是他的護身符。


    “白霂秦,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秦鶴然也明白白霂秦所擔憂的事,伸手把印章接了過來放在腰間的腰帶上,當然,這隻是一種障眼法,印章已經進了那儲物空間了。


    “或許吧。”白霂秦笑了笑:“東西在你那裏比在我身上安全。”


    白霂秦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白煜祺一眼,而白煜祺是看著秦鶴然把印章放在腰間才移開目光的。


    所有人都在打印章的主意,這白煜祺從未放棄要拿到印章,隻是眼下不好直接動手。


    印章在白霂秦手裏總比在常鼎手裏好,若是貿然動手,讓白霂秦生氣離開被常鼎碰上那就麻煩了。


    這枚印章不止是開啟神墓的重要物件,在皇城那裏還有其他重要用途。


    白煜祺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那老頭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了白霂秦,明明他才是最優秀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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