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然:……


    “你扶我過去些,我覺得身上有些冷。”


    白霂秦嘴上說有些冷,可秦鶴然卻看到他渾身在發抖,難道是因為他發燒的原因?


    人發燒時,身體的溫度比周圍氣溫高,就會覺得冷。


    “冷嗎?可你身上這麽燙需要及時降溫。”


    雖然不滿白霂秦指使自己,可秦鶴然還是乖乖的扶著白霂秦走到離火堆近的地方坐下來。


    “這是雨水,你自己擦擦身子吧,可能會舒服些。”


    白霂秦伸手接過打濕的布,按在額頭上,這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一個激靈。


    秦鶴然看到後,捂住嘴笑起來:“有那麽冷嗎?”


    “還好,沒有那麽冷。”


    白霂秦的口是心非讓秦鶴然笑得越發開心了,這笑聲也感染了白霂秦,他覺得不是那麽難受了。


    秦鶴然本就生得美,在這一笑明亮的眼睛眯起來,讓白霂秦心神蕩漾了一下。


    也許是離火堆太近的緣故,白霂秦沒多大一會兒就出汗了,後背黏糊糊的,不知是汗還是血。


    “秦鶴然……”


    白霂秦突然連名帶姓的叫秦鶴然,讓她一愣,一時有些不習慣。


    “能麻煩你幫我擦擦後背嗎?這出了汗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白霂秦的表情很不自然,這個需求對於他來說很尷尬。


    早些時候他還在那裏矯情著,這會兒卻主動要求秦鶴然幫他。


    “我如果說不能呢?”


    “嗯?”白霂秦一愣,他沒想到秦鶴然會這樣說,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噗呲……”秦鶴然又笑起來:“你這人可真實在,經不起逗。”


    反應過來秦鶴然是說笑的,白霂秦臉上的表情一鬆:“你的回答總是出乎意料。”


    秦鶴然一邊擰著布條一邊說:“別總和我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就婦科還有男醫生呢,額……就是替女子看病的也會有男大夫。”


    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在秦鶴然看來,這都不是什麽事,沒必要講究那些繁文縟節。


    因為後背黏糊著實在難受,白霂秦也沒有在矯情,直接把衣服褪到腰的位置,背對著秦鶴然。


    “不應該啊,不是上了藥了嗎?怎麽還在流血呢?”


    那後背全都被血染成了紅色,都辨別不出傷痕在哪裏了。


    “也許是剛才我不小心動了下,因此而撕裂開的吧。”


    白霂秦的這個解釋很牽強,秦鶴然根本就不信,她說:“該不會是你自己故意弄的吧?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幫你擦身體。”


    “沒有,”白霂秦臉一紅,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可他真沒有。


    “沒有嗎?難道是這藥沒多大作用?”


    秦鶴然嘀嘀咕咕的,小心替白霂秦擦著後背上的血漬。


    “秦鶴然……”


    白霂秦再次開口:“你就不覺得困惑嗎?”


    “困惑什麽?”


    “我的身份……”


    秦鶴然拿著布條的手一頓,沒有說話,白霂秦又說:“以及我們來此的目的。”


    “你們是誰,來這裏做什麽,這些都與我無關。”


    秦鶴然沒有那麽八卦,並不好奇白霂秦的身份。


    “不,與你有關,從你拿到粉幽蘭花的那一刻,你再也不能置身事外。我與白煜祺是來自很遠的地方,那裏叫皇城。我們來此是來找一處上古時候遺留下來的神墓。”


    秦鶴然靜靜的聽著,不去深想,而白霂秦還在說著:“那裏堆滿了金銀珠寶,現在國庫虧空,我與白煜祺想找到,以此來充盈國庫。”


    白霂秦說了這麽多,秦鶴然依舊不到搭腔,仿佛白霂秦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隻是,白霂秦一說,秦鶴然就明白了,白霂秦給她的那枚印章肯定是鑰匙之類的,所以這白煜祺才會三番五次的來搶。


    還有什麽聖女,秦鶴然一直覺得這種事很扯,什麽用人的血可以激發機光,這種事隻存在劇本中並沒有科學依據。若是血液可以觸發機關,那隻要是液體都可以。


    如果說自己就是那個倒黴的聖女的話,這也就解釋得通了,為什麽她身上發生那麽多怪事了。


    與其說自己是聖女,還不如說自己是福女,運氣爆棚。


    “充盈國庫,是想立功吧?”


    秦鶴然一針見血的戳到白霂秦心中所想,這讓他無奈的苦笑起來。


    “你怎就那麽睿智呢?是的,”白霂秦也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確實想立功,我需要這個功來換我母親的自由。而白煜祺……”


    白霂秦沒有在說下去,他明確的知道白煜祺的目的,可他不願意去說。


    盡管白霂秦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秦鶴然還是猜出來了,什麽樣的人才會關心國庫的事?


    戶部大臣?不,是皇家之人,這白霂秦與白煜祺之間鬥得那麽厲害,他們定是皇子什麽的。


    “據說,這處神墓就在這村子附近,而村子裏有一個守墓人,世世代代的守護者這墓。”


    “白霂秦,你想套我的話?實話告訴你吧,我長這麽大,從未聽過你說的這事。”


    白霂秦愣了下,又是一個苦笑:“你怎如此睿智,總是能猜中我心中所想。”


    “嗬嗬……”秦鶴然笑了倆聲:“這麽和你說吧,我有一雙火眼金睛,也練就了洞察人心的本事,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麽。”


    本來秦鶴然想說那句很粗俗的話的,可又覺得這種話說出來不雅,又換了個說法。


    “是嗎?”白霂秦從秦鶴然這語氣裏聽出了得意的意味來,轉過身子,鼻尖正好抵在秦鶴的額頭上。


    秦鶴然趕緊後退了一些,就聽見白霂秦問道:“那你猜一猜,我心中所想為何事?”


    秦鶴然抬起頭,直視著白霂秦,他那烏黑眼裏還倒映著她的容貌,白霂秦並沒有眨眼,就與秦鶴然對視著。


    “你現在啊,肯定是在心裏想我救了你那麽幾次,想娶我為妻,用你的餘生來護我一輩子。”


    秦鶴然說得時候很認真,可下一秒她就笑起來:“開個玩笑,你現在想說你餓了。”


    說完,秦鶴然站了起來:“你後背已經擦幹淨了,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吃的。”


    白霂秦看著秦鶴然的背影出神,她這是在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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