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剛還沒從人群中走出來,老村子秦鳳言就來了。


    “鬧什麽鬧?”


    秦鳳言不悅的看著秦鶴然:“秦鶴然你就不能消停點?”


    “村長,我大伯母搶我的兔子,還打人,這事你管不管?”


    雖然秦鶴然品行不行,可這事都是大夥兒親眼看到的,吳臘梅也抵賴不得。


    “什麽叫你的兔子?這兔子分明就是我養的。”


    如果吳臘梅不說兔子是她養的,那就真的成了她搶秦鶴然的兔子。


    反正這兔子又沒標記,誰知道它到底是誰的,還不是誰嘴厲害是誰的。


    “這兔子就是我追的,村長您德高望重,可得為我做主啊。我們孤兒寡父的,就這麽給人欺負著,您看著忍心嗎?”


    外麵的人也有說兔子是秦鶴然的,嘰嘰喳喳的吵得秦鳳言耳根子疼。


    “到底是誰的兔子?”


    “我的。”


    “我的。”


    秦鶴然和吳臘梅異口同聲的說著,秦鳳言也頭疼,雖然他也認為兔子肯定就是吳臘梅的,可總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偏心。


    “我有辦法,既然大伯母說兔子是她的,那把兔子放在院子裏,看看兔子去找誰。”


    如果兔子真是吳臘梅養的,那肯定是會認吳臘梅而不是秦鶴然。


    秦鳳言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應允了,而吳臘梅也覺得這樣很公平,說不定這兔子還真會找她。


    到時候就順理成章的就把兔子抱走了。


    “那我得回家拿喂兔子的來。”


    吳臘梅不等秦鳳言說話,推開人群就跑了。


    不多時,她手裏拿著一把嫩綠的青菜來了,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吳臘梅還真舍得啊。


    在這種地方,天氣幹旱,就這青菜也是很稀有的,吳臘梅竟然舍得拿來喂兔子。


    而秦鶴然就很隨意了,她回屋切了幾條土豆條出來,吳臘梅看到後樂了,兔子怎麽可能吃土豆,這三隻兔子肯定是她的了。


    三隻兔子被秦鶴然抱了放在院子中央,秦鶴然和吳臘梅站在對立麵。


    “小兔子乖乖……”


    “嘟嘟嘟嘟……”


    秦鶴然和吳臘梅都用聲音吸引著兔子。


    三隻兔子轉了一圈,都朝著吳臘梅跑去。


    吳臘梅止不住狂喜起來,這個秦鶴然還是那個沒腦子的人嘛,竟然用土豆來喂兔子。


    吳臘梅看到兔子來到她麵前,就要去抓,可兔子隻是聞了聞吳臘梅手中的青菜,又朝著秦鶴然跑了過去。


    把秦鶴然手中的土豆條咬在嘴裏,嚼了幾下吃完後就蹲在秦鶴然的腳邊蹭著。


    吳臘梅愣愣的看著那幾隻兔子,這兔子怎麽不吃綠色的青菜呢?


    結果已出,秦鳳言象征性的訓斥吳臘梅幾句,就讓人散了。


    吳臘梅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隻能灰溜溜的走了,看熱鬧的也散了。


    這種事在村裏每天都會發生,也給這寧靜的小村莊增添了許多樂趣。


    秦鶴然看人都散了,毫無形象的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回屋繼續吃她沒吃完的粉條。


    秦國運和秦鶴煙愣愣的看著秦鶴然,她怎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吳臘梅這麽灰頭灰臉的回去。


    “秦鶴煙快吃飯,一會兒咱姐倆把隔壁那雜物間收拾出來。”


    “啊?收拾了做什麽?”


    秦鶴然看了秦國運一眼:“咱們姐三住啊,難不成你想一輩子和爹住一屋嗎?”


    女大避父的道理秦鶴煙不是不懂,隻是家境貧寒,他家一共才三個屋,一間住人,一間用來做飯,一間是雜物間,還堆著柴火免得下雨了沒有用的,跟本不能住人。


    院子倒還是寬敞,可左邊是茅房和豬舍,人活動的地方就小了。


    “哦,”經過剛才的事,秦鶴煙對秦鶴然有所改觀,她也沒有反駁就這麽任由秦鶴然使喚著。


    早飯過後,秦國運背著手出門遛彎去了。


    還是秦鶴煙刷碗,這好像成了一個定律,秦鶴然做飯秦鶴煙刷碗,至於秦鶴靈和秦鶴軒,負責吃就好了。


    那雜物間也不用怎麽收拾,隻需要收拾出能擺放一張床的位置就好了。


    也沒用多久,秦鶴煙和秦鶴然就都收拾了出來,她們把床鋪搬了過去,秦鶴然還利用廢棄的床單做了個可滑動的簾子,這樣就算秦國運要來雜物間,也不至於看到秦鶴煙她們的床鋪。


    為了能容下她們三姐妹,秦鶴然還把床鋪加寬了,鋪上打滿補丁的床單,在把被子疊好,這床鋪就大功告成了。


    “大姐姐,這床好寬哦,這樣就不會擠了。”


    秦鶴靈爬上床,在上麵滾了幾下笑嘻嘻的看著秦鶴然。


    之前和秦國運一屋時,她們三姐妹的床鋪很小,三個人睡擠得慌。


    現在雖然沒有多寬,可也不用擠在一起了,中間有縫隙的了。


    “高興嗎?”


    秦鶴然揉了揉秦鶴靈的頭發:“去把髒衣服拿來,咱們去小溪邊洗衣服,順便去看看咱們昨天種的樹。”


    其實秦鶴然是惦記著小溪的源頭,她想去看看是什麽情況,昨天她還沒走到就遇到兔子了。


    昨晚秦鶴然慌忙的跑回來,她的那身髒衣服還擱在盆裏沒有洗呢。


    秦鶴然在牆角看到了昨晚她端的那個盆,她端起來用手翻了翻那衣服,可是她卻看到了一個不屬於她的物件。


    一個用上好的綢緞繡製的錦袋,而且繡工也很精致。


    盡管秦鶴然不懂這綢緞的名字,也能看得出來擁有這錦袋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怎麽有個錦袋呢?”


    秦鶴然好奇的提起來看看,還顛了顛,挺重,裏麵應該是有銀子吧?


    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秦鶴然才走回屋打開錦袋,裏麵確實是有重物,不是銀子而且一錠金子。


    “我去,這麽一大塊金子得值多少錢?別是假的吧?”


    秦鶴然把差點閃瞎她的眼的“罪魁禍首”倒出來,伸手去拿了放在嘴裏咬,謔,差點咬碎她一口銀牙。


    “哎?這是什麽?”


    金子下麵還有一東西,秦鶴然倒出來後,秦鶴煙剛好走進來,好奇的看著秦鶴然腿上的盆裏的那塊東西。


    “大姐姐,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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