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慧~他不會被老頭怎麽樣吧……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救他……”


    思彤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焦急,那張可愛的小臉上眉頭緊蹙。


    “哦~放心吧,b哥肯定沒有任何的事,那老頭跟他有師徒之緣,肯定不會殺他的,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讓b哥占我們這邊!一起反抗天庭!”


    沈曾淡淡的瞥了一眼,故作冷淡的小女人一眼,嘴角上揚。


    “我去,彤子,你該不會真的喜歡b哥了吧!”


    思彤的小臉微微一紅,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沈曾。


    轉過身去。


    “哼!怎麽可能!我才不會喜歡b哥!他隻不過是我利用的工具罷了,隻不過是用的比較趁手,還有剩餘價值罷了,至於你說的怎麽讓他站隊,這不簡單,有老娘在這裏,他肯定會乖乖聽話。”


    “但願如此吧~”


    沈曾收起了笑臉,重新回到那冷冰冰的麵孔。


    他的眼中閃爍著平靜的瘋狂。


    “是時候,該大鬧天宮了!”


    瞬間,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瞬間便被無盡的黑霧所吞沒。


    黑霧翻滾,如同深淵巨獸張開了巨口,將光明一一吞噬。


    雷雲在黑霧中聚集,電閃雷鳴,震耳欲聾。


    狂風呼嘯,卷起漫天沙塵,天地間一片混沌。


    黑霧之中,隱約可見猙獰鬼臉時隱時現,仿佛有無數怨魂在咆哮、掙紮,試圖衝破束縛。


    大地在震顫,山河在哀鳴,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正悄然降臨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


    “該讓泉兒~和小金真正的覺醒了!”


    沈曾打開了混沌魔域,帶著思彤和手中被草頭神打昏迷的曾泉和金子,緩緩走進了魔域之中。


    瞬間,


    【憤怒之獅】便一把抓住曾泉,把他緊緊的攥在手掌心。


    “不錯~沈小子,你帶來的這個家夥我很喜歡!”


    它滿意地咆哮一聲,那震耳欲聾的獅吼中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仿佛能震顫人的靈魂。


    曾泉在它的巨掌中顯得如此渺小,金色的鬃毛間,雙眼如火焰般熾熱,直視著曾泉,似乎在檢驗著這個即將覺醒的戰士。


    獅口微張,露出鋒利的獠牙,每一顆都閃爍著寒芒,呼出的氣息如同烈焰,炙烤著曾泉的臉龐,讓他在昏迷中也微微顫抖,仿佛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蛻變與挑戰。


    一股股赤紅色的烈焰湧入曾泉的身體之中,他的肌膚被火光映照得通紅,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火蛇在他體內遊走,帶來陣陣劇痛與熾熱。


    他的眉頭緊鎖,即便在昏迷中,也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呻吟。烈焰在他體內翻騰,仿佛要將他的一切潛能與力量徹底喚醒。


    曾泉的身體逐漸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蘊含著不屈與抗爭,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宛如黑暗中的一抹曙光,預示著新生的到來。


    “曾!這是什麽!唔!”


    思彤的驚呼被翻滾的黑霧徹底吞噬。


    她眼睜睜看著曾泉被那尊頂天立地的【憤怒之獅】攥在赤焰熊熊的巨爪之中,熔岩般的狂暴力量洶湧注入曾泉的軀體,他痛苦的嘶吼在獅吼的威壓下顯得微弱而絕望。


    那場景,讓思彤的心狠狠揪緊,幾乎喘不過氣。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瞬間,一股截然不同、卻同樣令人心悸的氣息悄然鎖定了她。


    冰冷、滑膩,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誘惑與詭詐,無聲無息地纏繞上來。


    思彤猛地打了個寒顫,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她想回頭,想尖叫,想掙脫,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蛛網層層縛住,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攫住了她,比麵對獅子的狂怒更讓她膽寒。


    “哦?多麽鮮嫩可口的小點心……這靈動的靈魂,這潛藏心底的……算計與渴望……”


    一個沙啞慵懶,卻又字字撩撥心弦的女聲,直接在思彤的靈魂深處響起,如同最上等的絲絨滑過冰麵,


    “真是……絕配我的【魅惑】之道呢……”


    是【魅惑之狐】!


    思彤的瞳孔因極致的恐懼而驟然收縮。


    這個日日夜夜在腦海中詭異響起的聲音的本尊此刻正站在眼前!


    視野的邊緣,濃鬱得化不開的紫霧如同擁有生命的活物,詭異地翻湧著向她撲來。


    那霧氣帶著甜膩到令人作嘔的異香,絲絲縷縷,爭先恐後地鑽入她的口鼻,滲透她的皮膚。


    “不要!”


    思彤的思維瞬間變得遲滯、混亂,無數光怪陸離、充滿極致誘惑的幻象在她眼前瘋狂閃爍,衝擊著她搖搖欲墜的心房。


    “不……滾開!別碰我!”


    她拚盡最後一絲清醒嘶喊,聲音卻細若蚊蚋,帶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身體深處,一種陌生的、冰寒刺骨的能量正被那紫霧強行喚醒,貪婪地汲取著。


    劇痛!仿佛有無數根冰冷的鋼針在骨髓裏攪動,在神經末梢上跳舞,又帶著一種詭異的、令人沉淪的酥麻感,要將她的意誌徹底溶解。


    “啊——!”


    淒厲的慘叫終於衝破喉嚨,尖銳得足以撕裂空氣。


    思彤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如同離水的魚。


    那濃鬱的、妖異的紫霧猛地向內一收,瞬間將她整個人包裹成一個巨大的、不斷脈動的光繭。


    繭的表麵,紫色的光華如血管般流淌、明滅,每一次閃爍,都伴隨著繭內更加痛苦的悶哼與掙紮。


    繭內,思彤的世界隻剩下撕裂與重塑的地獄。


    骨骼在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中扭曲、拉伸,肌肉纖維寸寸斷裂又在紫霧的侵蝕下詭異地重組。


    皮膚上傳來萬蟻噬咬般的麻癢與灼痛,似乎有什麽東西正拚命地要從她的尾椎骨下方鑽出來!


    “噗嗤!”


    一聲血肉撕裂的輕響。


    一條毛茸茸的、覆蓋著妖異紫黑色短毛的真正狐尾,不再是虛幻的粉色氣霧構成的虛幻,而是帶著淋漓的鮮血和粘液,猛地從她身後破繭而出!


    那尾巴無意識地瘋狂甩動,攪動著濃稠的紫霧,每一次擺動都帶起迷離的光暈和令人心神搖曳的波動。


    劇烈的痛苦中,思彤那雙原本清澈靈動的眼眸,此刻染上了一層無法驅散的、水光瀲灩的深紫,瞳孔深處,一點攝魂奪魄的粉芒悄然亮起,冰冷而妖媚。


    幾乎在思彤被紫霧包裹的同時,另一個角落,金子那沉重的身軀被一股沛然巨力猛地拖拽,狠狠砸進一片突然從混沌魔域地麵湧現的、粘稠如油、散發著陳年沼澤腐臭氣息的墨綠色泥沼之中。


    “呃……誰……煩死了……”


    金子在半昏迷中發出模糊的咕噥,連眼皮都懶得掀開。


    泥沼瞬間將他吞沒,隻留下幾串緩慢上升的、渾濁的氣泡。


    這片泥沼死寂得可怕,時間在這裏的流逝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凝固成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永恒。


    汙濁的泥漿像擁有生命的活物,緩慢而堅決地覆蓋上金子的每一寸皮膚,滲透他的衣物,無孔不入。


    泥沼深處,一雙巨大到難以想象、布滿褶皺和青苔的暗黃色豎瞳緩緩睜開,目光渾濁、呆滯,卻又蘊含著一種近乎天荒地老般的、沉重的意誌。


    “呼……嚕……呼……”


    沉重的、如同悶雷滾過大地般的鼾聲,直接在金子沉淪的意識深處響起。


    伴隨著這鼾聲,一股龐大、凝滯、仿佛承載著萬古不移山脈的意誌,裹挾著泥沼深處最汙濁、最沉重的“怠惰”本源,蠻橫地灌入金子沉睡的身體。


    “嗯……”


    金子發出一聲極度舒適、如同泡在溫水裏的呻吟。


    他沉睡的麵容甚至舒展開來,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一絲安詳的弧度。


    仿佛那泥沼不是吞噬他的深淵,而是回歸母體般溫暖的繈褓。


    然而,變化正發生在他毫無察覺的軀體之上。


    他寬闊的背部皮膚,那些被泥漿覆蓋的地方,開始浮現出玄奧、古樸、散發著大地般厚重氣息的暗金色符文。


    這些符文如同擁有生命的地衣,無聲地蔓延、連接、交錯,勾勒出一個巨大而堅實的龜甲輪廓。


    龜甲的紋路古老而神秘,每一道刻痕都仿佛訴說著不動如山的防禦真諦。


    一種難以撼動的、絕對穩固的氣息,開始從金子那看似懶散的身軀內,如沉睡的火山般悄然彌漫開來。


    “還差【貪婪之蛇】,【暴食牛馬】了……


    混沌魔域的核心,沈曾如同亙古存在的礁石,矗立在三大原罪力量狂暴交匯的風暴中心。


    憤怒之獅的赤紅熔岩咆哮、魅惑之狐的妖異紫霧翻騰、怠惰之龜的凝滯泥沼沉浮——足以撕裂尋常大羅金仙的能量亂流狂暴地衝擊著他,卻在他身前三尺之地如同撞上無形的壁壘,被一股更加深沉、更加混沌的灰色霧氣無聲無息地吞噬、湮滅。


    他那張俊美卻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有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深處,兩點冰冷而熾烈的火焰在瘋狂跳躍、燃燒。


    那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洞悉一切規則卻又決意將其踐踏粉碎的、極致的平靜瘋狂。


    【王者之虎】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他看著眼前:


    曾泉在赤焰獅爪中痛苦嘶吼,身體被狂暴的憤怒之力反複撕裂又重塑,每一寸肌肉都賁張如鐵,每一次咆哮都帶著焚盡八荒的威勢。


    他幾乎已褪去凡胎,化作一尊初生的、行走的烈焰戰神。


    那巨大的紫色光繭劇烈地搏動著,如同一個孕育著絕世妖物的巨卵。


    無數條妖異的狐尾穿透繭壁,瘋狂舞動,每一次甩動都攪起惑亂心神的紫色漣漪。


    光繭上裂痕蔓延,濃鬱的紫黑色霧氣噴薄而出,一個更加妖媚、更加危險的存在即將破繭。


    墨綠色的泥沼表麵,隻剩下幾個緩慢破裂的氣泡。


    但那片區域散發出的“不動”氣息卻越來越厚重、凝實,仿佛連空間本身都被那沉睡的龜甲所固化。


    金子背上的暗金龜紋已然成型。


    “我們的同胞更多了……”


    大懿隱藏於翻湧的血霧之中,露出一抹詭異而滿足的笑容,如同陰影中窺伺的毒蛇。


    “同胞?嗬嗬……多麽溫情的詞匯啊,大懿。”


    一個聲音,毫無征兆地,仿佛貼著大懿的耳廓響起。


    這聲音不高,甚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卻像冰冷的毒蛇信子,瞬間舔舐過大懿的靈魂,讓他藏身的血霧都猛地一滯!


    大懿瞳孔驟然收縮,猛地轉頭!


    他身邊的虛空,不知何時被撕開了一道狹長的、不規則的裂口。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無聲無息的“滑入”感。


    一股血紅色的霧氣從中流淌而出。


    這霧氣極其詭異。


    它不像憤怒的赤焰那樣狂暴,不像魅惑的紫霧那樣妖豔,也不像怠惰的泥沼那般沉重。


    它輕盈、稀薄、流動如水銀,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粘稠感,仿佛無數細微的、冰冷的活物在蠕動。


    它所過之處,空間本身似乎都變得模糊、扭曲,充滿了謊言與陷阱的味道。


    霧氣迅速凝聚,勾勒出一個修長而略顯單薄的身影。


    【狡詐之狼】!


    它並非完全獸形,更像是人立而起的狼人形態,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優雅。


    它的皮毛是流動的銀灰色,與霧氣融為一體,上麵布滿了玄奧複雜、如同鎖鏈又似迷宮般的暗色紋路。


    它的臉龐狹長,鼻吻突出,一雙狹長的狼眼閃爍著非人的狡黠光芒——那瞳孔是深邃的幽綠色,如同深潭底部的翡翠,冰冷、剔透,仿佛能洞悉人心最深處的陰暗角落。


    它嘴角咧開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露出森白而尖銳的利齒。


    這笑容看似溫和,甚至帶著點玩世不恭,卻讓大懿感到一股寒氣從脊椎骨直衝頭頂!那笑容裏沒有絲毫溫度,隻有純粹的算計和一種洞悉一切的戲謔。


    “忠誠?陣營?不過是利益最大化的遮羞布罷了。”


    【狡詐之狼】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帶著那種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般的慵懶笑意。


    它的身體微微前傾,姿態放鬆得像是在和老友閑聊,但那雙幽綠的狼眼卻死死鎖定了血霧中的大懿,目光銳利得如同淬毒的匕首,似乎要將他靈魂的每一絲縫隙都剖開看個清楚。


    “就像你藏在沈曾這灘‘渾水’裏,不也是在等待最佳的時機,咬下最肥美的那塊肉麽?”


    它輕描淡寫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小錘,精準地敲打在大懿內心最隱秘的野心上。


    那銀灰色的霧氣如同有生命般,絲絲縷縷地纏繞向大懿藏身的血霧邊緣,帶著一種冰冷的試探和侵蝕感,仿佛在無聲地舔舐、評估著這血霧的價值與弱點。


    它伸出覆蓋著銀灰色短毛、指爪鋒利如鉤的手,隨意地在空中一劃。


    銀灰霧氣隨著它的指尖流動,瞬間幻化出無數真假難辨的幻影:


    有時是沈曾冷酷的麵容,有時是曾泉憤怒的咆哮,有時是思彤妖媚的紫繭,甚至還有大懿自己藏匿於血霧中的模糊輪廓……這些幻影交織、重疊、破碎,如同一個混亂而充滿欺詐的萬花筒。


    “背叛是門藝術,大懿。”


    【狡詐之狼】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惡魔般的蠱惑力,直接鑽入大懿的腦海,


    “關鍵在於……何時出手,才能讓背叛的‘價值’最大化,讓被背叛者……連怨恨都顯得可笑。”


    它的幽綠瞳孔在說到“價值”二字時,猛地收縮成兩道冰冷的豎線,閃爍著赤裸裸的、對混亂和算計的狡詐。


    “看著吧,這盤棋局才剛剛開始。棋子們……就該有棋子的覺悟。”


    它最後低語了一句,那銀灰色的身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悄無聲息地變淡、消散在翻滾的原罪能量亂流之中,隻留下那冰冷狡詐的話。


    “這就是本源之地嗎?在這裏就能獲取權柄,有了權柄,我就能吃了那個死男人!”


    冰晶玉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好奇的打量著麵前漆黑一片的混沌魔域。


    “嘶嘶嘶……我的美味終於等到你了!”


    【貪婪之蛇】瞬間便把她吞入腹中。


    隨後,一個蛇蠍美人緩緩從蛇腹之中走出,她吞吐著猩紅的長舌,舔了舔嘴唇,緩緩咧開了大嘴


    “我要吃了一切!”


    輝溫呆呆的坐在蒲團之上,她的眼神空洞,緩緩啃食著手中的蟠桃。


    “過來,這裏有吃不完的美味!”


    【暴食之牛】的聲音誠懇,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摻雜。


    “好……”


    輝溫呆呆的點了點頭,徑直走進魔域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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