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主公!那文慧!把我們炎宗分部直接給摧毀了!所有人都沒有幸免於難,他,不不不,它們就不能算是人!它們竟然把那些王侯貴族全部都給吃了!一點人性都沒有!”


    探子話音未落,廳內燭火搖曳,映照出炎宗少主鐵青的麵容。


    他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滿腔怒火凝聚於這一瞬。


    少主的眼神如寒潭般深邃,卻燃燒著熊熊怒火,映照著四周古樸的雕梁畫棟,也似乎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明。


    “看來當初……小看了他,如今他已經得到了神明之力,已經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了……”


    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去派跟劍閣熟悉的人去問問,劍閣到底是什麽意思?”


    “遵命,少主!屬下即刻前往劍閣,定將他們的意圖探明。”


    言罷,他身形一閃,已如離弦之箭般掠出廳外,隻留下一抹殘影。


    少主望著侍衛遠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廳內燭火依舊搖曳,卻似乎也被這緊張的氣氛所感染,跳動得更加劇烈。


    窗外,夜色如墨,月隱星藏,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將更加猛烈。


    ……


    “大都督,馬鷺來電!”


    周譽皺了皺眉頭,看著秘書遞過來的手機,沉思片刻,緩緩接通了電話。


    “喂~大都督近來可好?”


    “還好還好,不知道馬兄弟在炎宗現在身居何處?”


    “混了一個小官,過得還算可以,肯定是沒有大都督高啊~”


    “哈哈哈哈哈,馬兄弟說笑了,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不諱了,我家少主要我來詢問一下,劍閣對於文慧到底是什麽態度……”


    “馬鷺~你也知道~小小~她有多迷戀那個文慧,不久之前,已經喜結連理,拜堂成親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大都督,有空再聚……”


    周譽掛斷了電話,陷入沉思,


    炎宗吞並了大部分的斬妖勢力……


    文慧竊取了斬妖最重要的權柄,成為了神明級……


    如今已經三國鼎立之勢已成,再多的計謀也無處可施。


    “多派人盯著文慧的動作,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周譽的命令剛下,密探們便如鬼魅般散布開來,隱匿於市井巷陌、荒野密林。


    夜色中,一名探子潛伏於文慧常出沒的古老廢墟之上,借著稀疏的星光,緊盯著下方的一舉一動。


    一處偏遠的小村莊,炊煙嫋嫋升起,與暮色交織成一幅寧靜的畫卷。


    一個男人孤獨地行走在崎嶇的土路上,他的身影被夕陽拉長,顯得格外落寞。


    遠處原本應該是豐收滿滿的農田,此刻卻顆粒無收。


    土地裂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口子,像是大地的傷痕,無聲地訴說著苦楚。


    枯黃的秸稈無力地低垂著頭,仿佛連最後一點求生的意誌都已耗盡。


    夕陽的餘暉灑在這片荒蕪之上,更添了幾分淒涼。


    偶爾一陣風吹過,卷起漫天黃沙,迷蒙了視線,也迷蒙了希望。


    文慧的腳步沉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絕望。


    他停下腳步,望著眼前這些麵容憔悴的農民,【命運之眼】看到了他們悲慘的命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


    “哎呀!老天爺為什麽還不下雨……”


    一位老農跪在幹裂的土地上,雙手捧起一把幹土,眼眶泛紅,淚水在皺紋間蜿蜒。


    他顫抖著將土撒回地麵,仿佛在進行一場無望的祈禱。


    文慧站在龜裂的田埂上,手指拂過枯死的稻穗。


    細碎的灰燼從指間簌簌而落,在他黑色風衣上暈開片片白痕。


    遠處傳來老婦壓抑的啜泣,幾個瘦骨嶙峋的孩子正用瓦罐接取溝渠裏渾濁的泥水。


    “大哥哥,要喝水嗎?”


    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拽住他衣角,髒兮兮的手掌攤開半張皺巴巴的紙錢。


    文慧蹲下身,命運之眼透過女孩額前的碎發,看見二十三種死亡軌跡在暮色中交錯——饑餓、高燒、器官衰竭......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青色蛇鱗在頸側若隱若現。


    三個月前在炎宗地牢吞噬第七個長老時,喉嚨被王者級火焰燙傷的舊疤又開始發癢。


    喉嚨一口腥甜,一口鮮血被吞入腹中。


    文慧按住翻騰的胃囊,掌心亮起暗金色的蛇形紋路。


    雲層深處傳來遠古巨獸的嗚咽,二十三種死亡軌跡突然扭曲成螺旋狀的光帶。


    【命運之眼】:


    【你的壽命已經所剩無幾。】


    【如果想要快速瓦解炎宗,必須吞了劍閣,才能拿下!】


    【三國鼎立的局麵,你已經耗不起了。】


    【如果想要一舉殲滅隻有一個方法。】


    【人人如龍……】


    “告訴鄉親們,今夜子時帶著瓦罐來土地廟。”


    他咬破指尖在黃紙上補完符咒最後一筆,暗紅血跡沿著符文溝槽遊走,竟在紙上燒灼出縷縷青煙。


    當血色貫連成北鬥七星的瞬間,西南天空隱約傳來悶雷。


    夜色濃稠如墨時,三百多個瓦罐在廟前空地擺成先天八卦陣。


    文慧赤腳踏上祭壇,吞天蟒的虛影在他背後舒展身軀,每一片鱗甲都倒映著星河。


    老住持留下的青銅磬突然自鳴,聲波在虛空中激蕩出肉眼可見的漣漪。


    “蒼天已死。”


    他揮袖震碎供桌上的香爐,香灰混著暴雨前的腥風盤旋上升。


    吞天蟒張開巨口吞噬雲層中的電離層,夜空開始閃爍詭異的極光。


    “黃天當立!”


    第二聲暴喝震得古柏簌簌落葉。文慧撕開風衣,胸膛上青鱗密布,暴凸的血管在皮下扭動如活蛇。


    當他將最後一道符咒拍入地脈時,積蓄多時的暴雨終於傾瀉而下。


    雨滴穿過吞天蟒虛影後竟泛起淡金色,落入瓦罐發出清越的玉磬聲。


    體內的水靈之力,注入雲層,醞釀著暴雨。


    “是甘霖!真正的甘霖啊!”


    老農顫抖著捧起瓦罐痛飲,龜裂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血色。


    文慧看著狂歡的人群,嘴角滲出黑血。


    強行扭轉三百人的命運反噬正在體內肆虐,但他知道更嚴峻的考驗即將到來——東南方五公裏外的山丘上,三個紅點正透過夜視儀鎖定他的心髒。


    “報告總部,目標正在用異能降雨。重複,這不是普通的氣象武器......”


    埋伏的炎宗特勤話未說完,喉間突然鑽出青鱗蛇影。


    文慧抹去嘴角血跡,吞下第八個監視者記憶中的加密頻段,濕漉漉的劉海下露出冷笑。


    當劍閣的無人機群出現在雷達邊緣時,文慧正蹲在田壟間幫老農補種秧苗。


    他聽著雲層中傳來的引擎轟鳴,手指輕撫過剛剛返青的稻葉。


    貪婪之蛇的虛影在稻田上空遊弋,暴雨洗過的月光下,每一片蛇鱗都刻滿古老的雨紋。


    “甲子尚水,顯炎宗將亡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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