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裳繼續往前走,隻見前方的大門打開,一麵被撕裂的油畫出現在自己麵前,自己剛一靠近,油畫的裂痕中出現了一雙手,油畫的裂痕被這雙手撕開,露出油畫內部的空間。


    自己剛一邁進去,就見周邊的場景變化,自己來到了一個很像迪廳的地方,隻見黑天鵝挽著黃泉的手在燈球下伴隨著音樂跳舞,黃泉和黑天鵝好像沒有看見自己一樣,隻是沉醉於自己的舞蹈之中。


    此時的黑天鵝已經完全明白了之前李素裳跟自己說的水深是什麽意思了,666,一名自滅者!還是極強的那種自滅者,自己隻是看了一眼就感覺連同自己本身存在的事實都要被虛無抹去,太恐怖了。


    一輪黑色的大日橫亙於黑白二色的交界處,隻是一眼,自己就想要跑,想要逃,但是跑不了,逃不掉。


    好在黃泉也沒有對自己的殺意,不然自己根本就離不開黃泉的意識之中。


    隨著音樂漸漸進入高潮,黑天鵝的舞姿已經開始漸漸跟不上黃泉的動作,黃泉的舞姿是那麽的流暢,自信,美麗,自己就好像被拔了毛的天鵝一樣,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掙脫黃泉的束縛,迅速的從她的身邊離開。


    記憶不負苦命鵝,正當自己陷入絕望的時候,黑天鵝感覺到自己留下的通道被人觸發了。隨後自己就看見了李素裳從自己留下的鏡子裏走出,自己剛想要尋求素裳的幫助,但是自己張不開嘴,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和黃泉一起跳下去。


    李素裳找了一個桌邊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蘇樂達一邊喝著一邊欣賞著黃泉和黑天鵝的舞姿。


    黑天鵝竟然沒死,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畢竟黃泉身上的虛無之力濃厚到稍有不慎就能逸散出來,將周邊的一切吞噬,虛無掉,就好像ix的延伸。


    隨著音樂聲停下,黃泉也放開了黑天鵝,黑天鵝不再是剛開始的那種微笑,從容,而是蒙上了一層名為恐懼的陰影。


    “你來了....”


    “嗯,黃泉,這裏是匹諾康尼嗎?”


    “是,這裏是蘇樂達tm熱砂海選熱場。是黑天鵝邀請我來這裏的。”


    黃泉麵無表情的看向黑天鵝,黑天鵝有些狼狽的整理好自己的有些淩亂衣服和頭紗,然後躲在了李素裳的身後,就好像受了委屈和大人告狀的小孩一樣。


    黃泉看著這頗具喜感的一幕笑了笑,你永遠不知道一個1m5左右的少女身後是怎麽躲著一個1m7左右的成女的。


    “咳咳,是這樣的沒錯,黃泉小姐的舞姿很美,動作很優雅,我還需要很長時間的練習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好吧,那你多多努力,對了,我來匹諾康尼之前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裏麵和白日夢大酒店差不多,但是周圍有許多藍色的夢泡,巨大的蘇樂達瓶子...對了,蘇樂達真的挺好喝的。最重要的是,我看見了許多漂浮在空中的紅色的字體。”


    “而且好像還有人在呢喃,唔,隻可惜我聽不太清楚,那聲音每次我一聚精會神去聆聽它就消失了。”


    黃泉看向黑天鵝,黑天鵝低下了頭,不敢和黃泉對視。


    “抱歉,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我會留意的。”黃泉想了想,自己沒有任何關於李素裳所說的特殊空間的印象,唯一有所嫌疑的黑天鵝也不可能為了盜取自己的記憶而選擇開辟一個空間,那樣沒有意義,也吃力不討好。


    李素裳轉過身看向黑天鵝,黑天鵝咳嗽了幾聲,喝了一口蘇樂達壓了壓後才說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您是知道的,身為憶者,能夠不依靠憶庭的力量自由穿梭於空間之中就已經是佼佼者了,開辟空間這種也隻有像你一樣的記憶令使才能做到。”


    “我不是想問你這個。”


    黑天鵝:qaq,合著我都在外人的麵前自爆身份了,老大你才告訴我我答錯問題了。


    “咳咳,沒事,沒事。您直說就是。”


    “我想知道...算了,我猜你也不知道。”李素裳本想問問黑天鵝關於那些奇怪的聲音,還有自己在入夢時感受到的異常,但是自己轉念一想,這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東西,黑天鵝也搞不明白啊,畢竟,就是自己也不敢太過靠近虛無,但是黑天鵝直接就莽了。


    虧自己第一眼看上去還以為她很可靠呢。


    黑天鵝:......


    “黃泉,你來匹諾康尼也是為了鍾表匠的遺產麽?”


    “嗯,但是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讓逝去的靈魂歸鄉,接引忘川,引渡徘徊...”


    黃泉神色凝重,自己之前所見過的,僅憑自己的執念而獨立於虛無之外的血罪靈,它們的一生沒有意義,隻是在重複生前某一段時期的所經曆過的事情,直到被虛無再次吞沒,然後再次憑借執念獨立而出。


    “...這件事說起來太過於漫長,總而言之,我因為受了某人的遺澤,來幫他完成他想要回到故鄉的遺願而已。”


    黑天鵝已經傻了,自己費勁力氣都沒有得到黃泉任何的過去,而李素裳隻是簡單問了一個問題,黃泉就告訴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和過去發生的事情,即使黃泉說的十分的簡略。


    那麽自己之前差點死去算什麽?算我命大?


    “還真是沉重啊,好吧,黃泉,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的夥伴還在黃金的時刻等著我。”


    “夥伴...好。”黃泉夥伴兩個字說的很輕,很輕,自己曾經也有一群夥伴,但是最終僅剩下自己一人。


    黃金的時刻


    三月七將星從摔碎的地板上扶了起來,三月七拍了拍星身上根本沒有的塵埃。


    星看著腳下的被自己一擊泰山隕石墜給摔裂的地板迅速的恢複,也是抬頭看了看天空。


    “三月,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千萬別害怕!”


    “啊,放心好了,本姑娘會保護你的!”


    星捏著三月七的胳膊,十分認真又帶著幾分害怕的說道:“我剛才是從天上,比40層樓還要高的地方摔下來的。”


    “我是被一個黑衣人給推下來的,我隻看見他捂著自己的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閃爍著紅光,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阿瑪特拉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啊!他就在你身後!”


    “哇啊啊!”三月七轉過身手中出現長弓,藍色的箭矢搭在箭上,還沒等自己找到那個黑衣人,準備給他一箭,星就直接捂住了三月七的眼睛,然後哈哈大笑。


    “星!你太卑鄙了!竟然敢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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