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裳眼中浮現出記憶命途的形狀,然後女武神裝甲觸發時空斷裂,身體如遊魚一般從劍氣的縫隙中穿過。


    在鏡流眼裏李素裳幾乎是瞬間來到自己麵前,自己接著刺出一劍將李素裳逼退,戰意越發的高漲,魔陰身的影響也越發的巨大。李素裳閃開後神色有些不喜,沒想到鏡道友體內的魔氣竟然此刻選擇侵蝕鏡道友的意識。


    “鏡道友,保持清醒!”李素裳喝道,手中的若水劍分出幾道劍影想要分散鏡流的注意,自己好近身將鏡流打暈。


    鏡流見飛劍襲來隻是一擊便將其打飛,然後以一種不顧一切的氣勢向著自己刺來,手中的千鈞重劍將自己一連打出的十幾把劍影打散。


    李素裳感覺十分的憋屈,自己不敢用力,也不敢擅自動用羽渡塵。羽渡塵雖好,但是自己不是太師父,做不到在一個人臨近發狂的邊緣找回自己的意識。


    不得已,李素裳隻能向著腰間的信使問道:“信使,流光憶庭可有法子讓入魔之人平靜下來麽?”


    “老大,你是記憶令使,直接用永恒河流冰封住她不就好了。”


    對哦,自己也是心急鏡流的安危一時忘了這事,便在招架鏡流攻勢的空隙內解開了自己設下的禁製,瞳孔裏的記憶圖形越發的清晰,宇宙中出現了一段好似被半冰封的河流虛影,好似藍色冰沙的河水緩緩流淌,記憶的神跡此刻降臨於此間。


    “老大,將鏡流拉進永恒河流!”信使趕忙說道。


    李素裳聽見後便轉守為攻,手中的劍法越發的淩厲,隻攻不防的鏡流畢生的劍法本能的開始招架,慢慢的向著永恒河流內退去。


    “信使,鏡道友進入永恒河流可有危險?”李素裳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老大。永恒河流將鏡流凍住之後我會直接用鏡子將鏡流拉到我家裏!”


    冰沙般的河水流淌的極其緩慢,李素裳聽見信使這樣說也是心中大定,自己便多用了幾分力氣,一劍刺在了鏡流格擋的大劍之上,鏡流倒退幾步,永恒河流頓時傳來極強的吸力,素裳見鏡流身形不穩也是又刺出幾劍,鏡流一劍擋下,然後隻見冰劍碎裂,李素裳一個不慎胳膊被冰刃劃過。


    不過鏡流也因此被永恒河流影響,身體上迅速凝結了一層千年寒冰,被冰封住的鏡流隻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寒淵之中,腦海裏的記憶越發的清晰,心中的執念也仇恨越發的清晰。


    往事一幕幕如同電影倒帶一樣在鏡流的腦海裏浮現,鏡流已經不記得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了,一切好像距離自己極遠,又好像就在昨天。


    雲上五驍,羅睺,蒼城....


    現實裏的李素裳見鏡流被信使拉進鏡子裏也是撤去了永恒河流,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動用自己身為記憶令使的權柄。


    無師自通,調出撤掉永恒河流的虛影對自己來說就是翻手之間。


    “老大!你沒事吧?”


    信使十分擔心的問道,李素裳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無事,鏡道友怎麽樣了?”


    “老大,你進來看看!”


    李素裳腰間的鏡子飛出,變大。鏡麵產生漣漪,李素裳隨機走了進去,然後就看見了好像是琪亞娜房間一樣雜亂的房間,還有躺在床上被凍住的鏡流。


    李素裳感應了一下,鏡流體內的魔氣已經重新平靜下來,而且已經有了散去的跡象。


    李素裳本想用羽渡塵護住鏡流的意識,然後再將六相冰化開。但是又怕鏡流承受不住,加上自己手中的羽渡塵也不算多。


    “信使,你知道怎麽逼出鏡道友體內的魔氣麽?”


    “老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個辦法可以保護住鏡流的記憶。那就是截取鏡流的部分記憶做成光錐來備份。”


    “光錐....”李素裳感受了自己體內記憶的權柄,將他人的記憶抹消,扭曲,讀取。但最厲害的是可以一定程度上重塑過去,將過去的投影立於現在。


    李素裳有種感覺,隻要時間足夠,自己就能將一顆已經消失的星球重新複現出來。但是真的要做到也絕非易事。


    畢竟,破壞容易,重建很難。


    “罷了,羽渡塵,靠你了。”


    李素裳將一根羽渡塵打進鏡流體內,然後一陣紅光過後,鏡流體內的六相冰一塊塊的碎裂,羽渡塵也隨即護住了鏡流的意識。


    不多時,鏡流便醒了過來,之前自己再次瀕臨墮入魔陰的事情自己也分外的清晰。


    “抱歉,我又....”


    “錯不在你,體內的魔氣又非道友所願。沒想到隻是一次切磋就引得道友魔氣複蘇。這裏是信使的家,我用羽渡塵護住了你的意識,若非緊急情況,不要再強行調用自己的力量了。”


    鏡流感覺到了腦海裏有根紅色的羽毛在飄蕩,自己的記憶也在羽毛的作用下分外的清晰,魔陰身的侵蝕也緩解了不少。


    “謝謝李道友,這份恩情我鏡流記下了,能夠緩解魔陰身的侵蝕,已經分外讓我感到驚喜了。不過,很抱歉,我得離開了,方才我想起了許多已經忘卻的往事,我還有許多的仇恨未報!!!”


    鏡流越說怒氣越大,李素裳隻能再喚來一陣清風吹散了鏡流的怒火。


    “平心靜氣,不要動怒。”


    “抱歉,大恩不言謝,李道友,放我出去吧。”


    李素裳見鏡流堅持的樣子也是隻能讓信使打開門,鏡流重新用黑紗遮住眼睛,整理好衣服就離開了。


    “老大,她....”


    “無妨,江湖之大,若是太師父知道了也不會怪我的。”


    李素裳不擔心羽渡塵被歹人奪去,先不說能不能打過鏡道友,就是拿了羽渡塵沒有口訣和太虛劍法也用不了。


    金人巷


    李素裳按時來到了金人巷,正好此時的桂乃芬和另一個自己剛剛布置好場地。


    裳裳老遠就看見了氣質出眾的李素裳,李素裳的氣質簡直就是娘口中的世外高人,正氣浩然,與邪魔歪道做鬥爭的女俠。


    又好像天上的仙子落入凡塵,一舉一動都讓自己難以忘懷。


    裳裳一時看呆了眼睛,不過等到李素裳靠近些之後,裳裳才發現這竟然是自己!!!


    裳裳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然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李素裳看著十分驚訝的另一個自己也是微微蹙眉,這就是桂乃芬說的另一個自己麽?


    眼神十分的清澈,步伐輕浮,身體也弱弱的,雖然有練武的痕跡,但是也太菜了吧?看起來還呆呆的,除去外貌怎麽看也不是自己啊。


    周圍路過的行人看見二人之後也是不敢相信,眾人不禁為兩個李素裳的長相而議論紛紛,什麽離譜的言論都出來了,就這麽一會,就已經有人得出了二人是親姐妹的暴論。


    “啊!你是誰!怎麽和我一模一樣!!!”裳裳捂著嘴十分震驚的問道,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剛才是怎麽呆呆的看著李素裳了。


    “嗯?我倒是還想問問道友你呢?我聽桂乃芬道友說羅浮雲騎軍中有人和我極其相似,今日看來確是如此,無上自在門大弟子,李素裳。見過道友。”


    “啊?”李素裳這一段話說的裳裳頭暈乎乎的,怎麽另一個自己和教書先生一樣的口吻,“哦,我也叫李素裳,我的娘嘞,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是不是我了,我都要懷疑我是假冒的我了。”


    裳裳腦海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之前聽說書先生說過類似的情節。雙胞胎因為意外分開,某天再相見就是眼前這般。


    裳裳越看越像,這一看就是自己未曾謀麵的親姐姐,估計爹娘不對自己說應該也是怕自己傷心。


    “姐姐,你一定是我未曾謀麵的雙胞胎姐姐吧!爹娘真是的,我有個親生姐姐的事情也不和我說一聲!”裳裳先是十分的高興,然後又有些許氣憤的說道。


    “哈?”李素裳人傻了,這真的是另一個自己?


    “老大!原來你還有個妹妹啊!”


    “你有毛病吧?”李素裳給信使傳音罵道。


    此時還在飯店等著的麻雀:李素裳姐,您老快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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