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確實如三太太估計的那樣,在晚飯前回了許府。


    打算先回院子,再和寶珠一起去主院用飯的玉珠,一踏進院子,就見春紅蹲在地上,正將一個雞腿往紫貂的嘴邊送,紫貂張開嘴,咬住雞腿,轉身就往院外跑去,經過玉珠身旁時,停都沒停一下。


    春紅一見玉珠,站起來,拍了拍手,迎了上來。


    “小姐,你怎麽現在才回來?你知不知道,老太太定下在這個月十八,為幾位小姐一起辦及笄禮?”


    “哦。”


    “小姐,你怎麽一點也不興奮?”


    “我已經行過笄禮了。”


    “啊?”


    寶珠和綠柳從書房出來。


    “大姐,你已經行過笄禮了?”


    “嗯,十五歲的時候就行過了。”


    “不過那時,大姐是以趙家小姐的身份行的笄禮。”


    “難道我還要再行一次笄禮?”


    “大姐回到許家,幾位姐妹一起行笄禮,難不成還能獨獨撇下大姐你?”


    “撇下我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行過笄禮了。”


    “大姐,你現在是許家的大小姐,別說爹娘,就是祖父祖母也不會同意你的這種想法。”


    寶珠說得也對,一想到還要再行一次笄禮,玉珠就頓覺頭痛。


    “小姐,你怎麽一幅視行笄禮如洪水猛獸的樣子?”


    春紅問出了三人共同的心聲,三人都看向玉珠,期待一個答案,雖然三人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猜測。


    春紅:不知小姐是不是在行笄禮時出過糗?


    綠柳:大小姐應該是怕麻煩,不想再來一次。


    寶珠:大姐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回到許家的時間太短,還未產生歸屬感嗎?


    玉珠摸了摸鼻子,“笄禮不是一生隻行一次嗎?我已經行過了,就覺得沒有必要再行一次。”


    幾人雖覺得玉珠說得言不由衷,不過也沒有再追著問。


    “小姐,慶州府和京城的成親禮儀都有所不同,那行笄禮的禮儀肯定也會有所不同。”


    春紅此話更是在玉珠那已覺頭痛的頭上再添一錘,想起在趙家時,那場繁複無比的笄禮,如果京城的禮儀還更繁複……,簡直不能想!


    玉珠搖搖頭,春紅剛剛是說什麽時候行笄禮來著?


    “春紅,你剛剛說什麽時候行笄禮?”


    “這個月十八。”


    “那不就是十天後?”


    “嗯,這是老太太定的日子,要依太太的意思,肯定想定在兩位小姐生辰那一天。”


    “既是幾位姐妹一起行笄禮,自是不好定在誰的生辰那一天。”


    春紅看向寶珠,“小姐,你這話說得也對,不過,下個月初三就是你的生辰,去年的時候,太太本就打算在那一天替你行笄禮的,隻是你卻在此之前掉湖裏了。”


    “下個月初三,是寶珠你的生辰?”


    “大姐,應該說是我們兩個人的生辰。”


    “對哦,小姐,我剛剛不是故意漏掉你的。”春紅摸了摸腦袋,對著玉珠憨憨一笑。


    “放心,我不會在意這個的。”


    “我就知道小姐會這麽說。”


    “對了,我想起我有件事要告訴娘,我先去娘那兒。”


    玉珠說完,轉身就朝外跑去。


    “大姐,你等我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


    “我先去,你等一會兒再來也行。”玉珠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轉眼間,玉珠就跑出了院子。


    院內,寶珠三人收回視線。


    “不知道小姐要和太太說什麽事,竟這麽著急?”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大小姐的丫環?你怎麽不跟著大小姐?”


    “對哦!”春紅一拍腦袋,也跑了出去。


    綠柳搖了搖頭,跟在寶珠身後,進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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