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玉珠一行人遇上了大理寺少卿府發嫁妝去勇毅侯府。


    打扮喜慶的下人,臉上帶著愉悅,抬著一台台綁著紅綢布的嫁妝,在街上走著,形成了一條頗為壯觀的長龍,瞧著十分喜慶。


    “從嚴家去肖家,這條路並不是最近的,送嫁妝的人怎麽走到這兒來了?”玉珠不知不覺間就把心中的不解說了出來。


    “小姐,這是京中的風俗,無論是下聘,發嫁,迎親都不會選最近的路線。”春紅利落地接話,自小姐恢複記憶後,就算穿著男裝在外麵,也不再要求一定不能叫小姐了,還是這樣更好,稱呼小姐為公子什麽的,還真難習慣。


    “為什麽?”


    “成親是一件大喜事,當然得更熱鬧才行。隻要不耽擱吉時,都會盡量多繞點路,這樣一來,不少人都會知道誰家和誰家結親了,還會有不少人跟著搶喜錢,這是為了增添喜氣。”


    原來如此,難怪不僅有不少人跟著送嫁妝的隊伍走著,聽見動靜,還有從四麵鑽出來的人,連原本在街上行走的人也有停下來的。


    一路往前走,總能聽見眾人的議論。


    “大理寺少卿嫁女兒,這嫁妝是下了血本了。”


    “畢竟是嫁給侯府世子,以後就是侯夫人,嫁妝還能少了?”


    “說得也是。”


    “去年,侯府下聘的時候,那聘禮也不逞多讓。”


    “看那家具的成色,多好!”


    “你看得懂嗎?”


    “誰說我看不懂?”


    “幾年前,文家大小姐嫁給肖世子時,文家準備的嫁妝可趕不上今兒的。”


    “現在的文家還能和嚴家比?”


    “會不會因為是繼室,嚴家才會想著在嫁妝上壓先前的一頭?”


    “有可能,不過還有可能是,大理寺少卿夫婦心疼自己女兒,願意多給嫁妝。”


    “你說得也對,這心疼女兒的,自是願意多替女兒備下嫁妝。”


    “可不是,前年,林學士嫁女兒的時候,雖說林家並不算多富足,可也備了好幾十台嫁妝。”


    “那一回,我也去看了,不僅如此,那嫁妝備得也是實實的。”


    ……


    直到玉珠一行人走上了另一條街,徹底遠離送嫁妝的隊伍後,才終於不再聽見那些議論。


    “京城成親的風俗和我們慶州府還真不一樣,我們慶州府就沒有特意繞路的作派。”


    “那是,我們慶州府的風俗是,那條路最近,就走那一條。”


    聽青鬆和青竹如此說,春紅接了一句,“可那樣,肯定沒有這麽熱鬧。”


    青竹看向春紅,“熱鬧?不過就是讓人一通議論。”


    春紅:雖然青竹的話好似有點道理,不過那是什麽眼神?


    “小姐,你覺得京城成親的風俗熱鬧嗎?”


    “的確夠熱鬧。”


    春紅得意地回看了青竹一眼,意思很明白:看吧!小姐還是認同我的。


    “既然如此,大小姐和大公子成親的時候,就按照京城的風俗,多繞點路,不,幹脆將慶州府的幾條主街都繞一遍,對,就這樣!青鬆,你覺得如何?”


    “既然大小姐覺得好,自然得那樣辦。”


    玉珠:我說得夠熱鬧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好嗎?還有,怎麽又扯上什麽成親的事?


    趙承澤:我和玉珠成親的事,難道不應該由我們兩人商量如何辦嗎?就算玉珠想要熱鬧,那些話也應該由自己先說啊,那兩個混小子在那裏自說自話,還一幅決定下來的樣子,到底是幾個意思?太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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