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中年男子走進食鋪。


    “掌櫃的,我又來了。”


    “宋鏢師押完鏢,回來了?”


    “嗯,這次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這位是新麵孔,才進鏢局的?”


    “剛從西邊分鏢局過來的,和掌櫃同姓。”


    “那敢情好。”


    “我終於知道那裏不對勁了,食鋪裏怎麽如此安靜?”


    “剛剛出了點,事。”張家舅爺本想說剛剛出了點小事,但那個小字剛到嘴邊就被咽了下去。


    食客:剛剛才有一人被當作和刺客有關,抓去了大理寺,能不安靜嗎?


    “什麽事?”


    “就是曹光被抓去了大理寺。”


    “那小子,早晚有這一天,他犯了什麽事?”


    “懷疑和刺客有關。”


    “那混球作奸犯科倒是都有可能,和刺客有關,不太可能吧?”


    “這……”


    “有沒有可能,大理寺會查清楚。”趙承澤出聲。


    “哦,我知道你,聽掌櫃說的,你是外城司的趙主事,這家店開張那天,我在這裏見過你。”


    “宋鏢師好眼力,見過一麵的人也記得。”


    “跑鏢的,天南地北地跑,和各種人打交道,眼力勁兒都是練出來的。”


    “跑了多久的鏢?”


    “我是子承父業,從小就接觸了。”


    “不知和你同來的那位鏢師是不是也是子承父業?”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張鏢師,你是不是和我一樣?”


    “宋鏢師,我可是特意來嚐你極力稱讚的飯菜的,就聽你說個不停了。”


    “吃飯,就要邊吃邊說話才熱鬧。”


    “張鏢師似乎在回避我的問題?”趙承澤將目光定在張鏢師的身上,玉珠和青竹也看過去。


    “我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講述自己私事的習慣。”


    “如此,倒也好辦,去外城司衙門說吧。”


    眾人:這又是什麽情況?


    “就算你是外城司的主事,也不能隨便抓人。”


    “抓了你,又能如何?”趙承澤撇撇嘴,我是隨便抓人的人嗎?


    “我剛從西北來到京城,難道京城的官差都是如此行事?”


    “別人如何行事我不知道,我行事自有我的道理,再者說,這裏是天子腳下,盤查之類的自是不同,一句話,你是回答還是不回答?”


    見張鏢師似乎還想和趙承澤論下去,宋鏢師急忙說道:“別,別,張鏢師,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我想趙主事就是好奇一問,對吧?趙主事。”


    “本來是好奇一問,但現在嘛……”


    聽趙承澤如此一說,宋鏢師再勸張鏢師。


    “張鏢師,沒必要弄得劍拔弩張,我是不清楚你是否同我一樣,要不然,我就替你回了趙主事的話。”


    “我年輕時服過兵役,服完兵役後在大戶人家做過護院,後來進了鏢局做鏢師,不知趙主事還有沒有想問的?”


    “沒了。”


    眾人:……


    宋鏢師拍上張鏢師的肩膀,“我就說趙主事隻是隨便問問嘛。”


    張鏢師不語,到底是隨便一問,還是?


    心思快速轉了幾圈的張鏢師看向趙承澤,出聲詢問:


    “趙主事,不知你能否告知在下,你為何執意要知道在下是否是子承父業?”


    “你自己不知道?”


    “我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


    “你是受過訓練的人。”


    眾人:原來如此,那位張鏢師會被詢問一二,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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