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一名學子找到馮子揚,說國子監大門外有一位小姐找他。


    馮子揚心裏一喜,難道是寶珠妹妹來看自己,急忙跑到大門外。


    見馮子揚出來,似在尋人,肖清雅走到馮子揚麵前,“馮公子,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


    肖清雅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轉而端莊笑著說道:“我是勇毅侯的女兒,我們在燈會上見過,還在花燈擂台上對擂過。”


    “哦,肖小姐,你來國子監找人嗎?我可以替你傳話。”


    馮子揚的話讓肖清雅的笑僵在了臉上,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家小姐找的人是你。”一旁的丫環看不下去了,就沒見過這麽呆的人。


    馮子揚恍然:原來找自己的是眼前之人,同時頗為疑惑,自家和勇毅侯府有什麽交情嗎?肖家小姐為何來找自己?


    “不知肖小姐找在下何事?”


    “就是路過國子監,想起馮公子在燈會上展露的才學,心中十分敬仰,就想見見。”肖清雅努力大方地說道,可還是有紅暈爬上了臉頰。


    “肖小姐說笑了,比在下才學高的人多得是,實在不必刻意相見,告辭。”馮子揚說完轉身就走,內心十分失望,還以為是寶珠妹妹找自己,白高興一場。


    “馮公子。”肖清雅小跑上去,擋在了馮子揚麵前,“馮公子,我的話還沒說完。”


    “不知肖小姐還有何指教?”馮子揚後退了幾步,這人纏著自己幹什麽?


    “指教不敢當,就是偶然間得了一支上好的湖筆,覺得隻有用在馮公子的手上,才能體現它的價值。”肖清雅接過丫環遞上的筆盒,遞向馮子揚。


    “肖小姐此舉不妥,在下與肖小姐非親非故,不能接受。”


    “原以為馮公子並非迂腐不化之人。”


    “與迂腐無關。”馮子揚說完,繞開兩人,進國子監去了。


    見馮子揚頭也不回地進了國子監,丫環說道:“小姐,你何必特意來送湖筆?瞧他那樣,就是個不知好歹的人。”


    “胡說什麽!”肖清雅斥道。


    “可他那個樣子……”


    “這才是君子之風。”


    “……”丫環默默閉嘴,小姐真會自欺欺人,那是君子之風嗎?明明是目中無你好嗎?


    肖清雅再次看了一眼國子監,登上馬車而去。


    馬車內,肖清雅擺弄著沒送出去的湖筆,目光堅定,“我要再接再勵,不信他會不動心,總會收下的。”


    “小姐,侯爺和夫人都不知道,來一次尚可,多來幾次的話……”


    “你要是怕,就別跟在我身邊當大丫環,總有不怕的。”


    “小姐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隻要馮公子主動向侯府提親,我就能讓娘同意。”


    “馮公子會主動提親嗎?”


    “當然!”肖清雅自信滿滿,自己身為堂堂侯府嫡女,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祭酒的女兒,何況以常德長公主府的境況,是個人也知道該怎麽選。


    丫環暗道:看小姐這樣,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小姐也不是個會聽人勸的人,問題是,自己該怎麽辦?向夫人告密,小姐不會放過自己;多來幾次,被夫人知道了,夫人也不會放過自己,如果真能如小姐所願,皆大歡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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