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繞過太原,去往雁門關。


    而楚珩鈺親自帶著休整好的一萬人馬堪堪出發。


    與先前的隊伍差了兩天,也就是說,到時候雁門關與忻縣一起打。


    外邦人本已經打探到敵軍朝著太原這邊來不曾想半路朝忻縣而去,忙回去匯報。


    拓跋子浚已準備迎戰,也覺得那些人今晚許會來個裏應外合,聽著來匯報的人與他猜想有差異,很是不解。


    剛好璃月的人手也回來了,當即叫人抓了,問話。


    璃月有統一口徑,被抓到的人自然是說尋主人去了,失聯好幾天,小姐擔心自然要時常去看看。


    拓跋子浚叫人用了刑,被抓的人嘴硬,也做好的死的準備,拓跋子浚問不出什麽便就叫人將人帶去了牢獄。


    璃月躺在牢房裏,一整天無人來看,也無人送飯,好餓。


    天很黑很黑,外頭有些動靜,油燈被點亮,有些光暈進來,有些昏黃。


    有兩個蠻夷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牢房,璃月起身一看,是楚珩鈺的人,皮開肉綻,隻剩下半條命當即沉了臉。


    就見拓跋子浚走到她的牢門前。


    璃月沉聲:“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阮姑娘不知。”


    嗬!稱呼變了,如今不是盈盈了,這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璃月便也不客氣道:“說你們蠻夷半點沒錯,我們漢人凡事都得講個先禮後兵,你說關就關,說打我的人就打我的人,當真不講禮數。就是要人死也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知?”


    “我做什麽了?我跑,那也不是我心甘情願跟你來,是你非要帶著我。”


    拓跋子浚眉心深皺,有一瞬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還是他們算計好了?眼眸沉沉,指著鎖鏈道:“把她給我帶出來!”


    烙子怒聲:“你要做什麽衝我來。”


    所有人都為璃月緊張,她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偏是主子的心尖尖,好幾個用拳頭內力打牢房,就是牢房木頭堅硬,打不開。


    蠻子打開牢房,璃月站定腿發軟,心裏發慌,麵上強裝鎮定,“拓跋郎君想對我做什麽,若是真想要了我,我也不是什麽貞潔烈女,男人麽也睡過,睡的不多,你要想做什麽,便在這牢房裏,也讓大家瞧瞧你的活兒,如何?”


    說著走去牢房的土床邊上,一屁股坐下,架起一隻腿,鬆了腰帶,衣衫霎時鬆散開來,露出女兒家的小衣,眸色定定,氣勢不小,看著拓跋子浚,等著他進來。


    璃月從小在市井摸爬,什麽人沒見過,如今,不過就是習得青樓老鴇的三四分,那老鴇就是篤定人家沒那麽厚的臉皮,把人嚇跑的。


    她豁出去,她也不信拓跋子浚拉的下臉來,真要把她拉出去,她也認了。


    牢裏楚珩鈺的手下都轉開了眸子,氣憤捏拳。


    拓跋子浚也被璃月這潑辣性子驚了驚,擋住要進牢房的下屬,側頭看一眼牢房眾人,再看一眼璃月,心口起伏兩下,拂袖,轉身就走。


    那下屬又重新鎖上鎖鏈。


    璃月沒好氣,嘴上還“嘁”了一聲,邊攏衣裳,邊鬆一口氣。


    想到什麽,嚷聲道:“喂!別忘了送吃的。”


    好像人走幹淨了。


    璃月忙道:“讓大夫看看傷。”


    好在那大夫就在牢房隔壁,給傷者看傷剛好。


    璃月本就有毒沒解,剛才被那麽一嚇唬,渾身癱軟,便就躺下休息,沒多久便就睡了過去。


    半夜裏沒人敢擾璃月,外頭偷聽的人也沒聽到牢房裏的說話聲。


    次日不見天日,牢房裏倒是有人來送饅頭,是那叫朔的外邦人。


    送了饅頭進來,第一個看的是璃月,見著她躺著一動不動,叫人把鎖鏈打開。


    進去之後,璃月也醒了,動彈不得,有氣無力道:“別忘了,我還中了毒,要是想我死,很容易,所以,把我的人都放了,讓他們出城,我一個人死也值了。”


    朔放下饅頭就跑了出去。


    璃月無語:“做事別做一半好不好。”


    軟著身子起身,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毒發,拿起一個饅頭往嘴裏塞,多餘的挪到烙子手邊,道:“分一下。”


    然後又去土床上躺著。


    啃著饅頭,沒有水,璃月又躺著吃,差點噎著,烙子看著不免道:“別把小命折騰沒了。”


    璃月道:“我不怕自己小命沒了,倒是怕叫你們白白沒了小命。”


    眾人看著璃月,糾結,都是他們惹的事,尤其是武斌久問,很是自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拓跋子浚親自來了,用外邦話說了什麽,牢房一個一個被打開,拓跋子浚親自抱著璃月離開。


    還是去驛站。


    璃月有氣無力,渾身難受,不免軟了幾分脾氣,道:“做什麽又來管我?”


    拓跋子浚看了看璃月嘴上的饅頭屑,道:“不怕死嗎?”


    “怕,什麽都怕,怕你對我用刑,怕你傷害我,怕你傷害我的人。”


    “不是睡過男人麽,還怕我對你做什麽事不成。昨天的氣勢哪去了?”


    璃月冷笑一聲,不說話。


    之後被人放上馬,駕馬離開。


    後麵一行人有序跟上,最後一個背著傷員。


    老大夫一把年紀,隻能用走的。短短幾天,他跟著這姑娘經曆的比他這輩子經曆的都多,隻想說他老了,跟不上年輕人。


    驛站,璃月還是睡自己睡過的屋,頭一件事便是渴了,然後上茅房。


    拓跋子浚把璃月送到就離開了,他有很多要事要做,真管不上璃月。


    環境安全了,久問匯報,小聲:“大軍朝雁門關去了,沒來太原。”


    璃月皺眉,她是叫人先去抓老頭,可沒叫人不管她呀。


    小聲問:“雁門關離這裏有多遠?”


    “來回行軍至少五日。”


    “那不是還得等至少十天?”


    久問也不知道下一步計劃,主子沒叫人來傳信。如今人派不出去,更是不知道主子下一步計劃,便就沒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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