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胖子,貴子,到外麵給你們解釋解釋。”說完,王躍率先走了出去。劉海中和閆埠貴對視了一眼,也都乖乖跟了上去。


    王躍在院子中間站定。過了一會兒,院子裏的人聽到李猴子的招呼,紛紛圍攏過來。李猴子小心翼翼地扶著黃岐也出來了。


    “王科長,啥事兒要開會呀?”黃岐問道。王躍招了招手,對劉海中和閆埠貴說:“你倆站到院子中間來。”


    兩人依言站到院子中間,周圍的人紛紛打量起他們。


    “我咋瞅著這倆人有點麵熟呢?”


    “就是就是,我也覺得麵熟。”


    這時,剛走進來的楊瑞華聽到王躍把兩人招呼到中間,盯著那個眼睛腫著、身形有點瘦的人看了又看。


    旁邊的閆解放突然喊了一句:“爸!”楊瑞華這才反應過來,驚呼道:“好像真是老閆!”


    閆埠貴尷尬地笑了笑,示意兒子不要說話。


    王躍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夥好,今晚把大家喊過來,是要說個事兒。剛才街道辦的幹事把劉海中和閆埠貴領回來了。他倆在監獄裏立了功,所以因功減刑,這才回來了。跟大夥說一聲,以後都留意著點,好好監督這倆家夥。”


    劉海中還沒來得及開口,閆埠貴趕忙鞠了個躬,說道:“大夥啊,之前的事兒對不住大家了,我們之前被那易中海給忽悠了。這次回來,肯定好好過日子,再也不禍害大夥了,希望大家能放心。”旁邊的劉海中急得抓耳撓腮,實在憋不出啥別的話,隻好憋出一句:“俺也一樣。”


    黃岐點點頭,說道:“小閆、小劉,既然回來了,我就說一句,以前那些壞心思,可別再往鄰居身上使了,好好對待家裏人。能做到吧?”兩人忙不迭點頭:“能做到,能做到。”


    王躍見狀,便招呼大夥散了。劉家人和閆家人趕忙上前,分別扶著劉海中和閆埠貴各回各家。


    侯天來湊了過來,伸手攔住正要回去的王躍,搭上他的肩膀問道:“王哥,這倆就是那個父母不愛,兒女不孝的劉海中和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閆埠貴?不是說劉海中胖得跟豬似的嗎?我咋瞅著不像啊?”


    王躍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劉海中都在裏麵坐了兩年多牢了,他要是還能胖,那就說明監獄裏的夥食太好了。”


    “哦,我忘了他倆進監獄了。”侯天來撓著頭說道。


    前院閆家,閆埠貴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招呼:“老婆子,家裏有啥吃的沒?我這中午就沒吃,一路走進來,餓的不行了。”


    楊瑞華麵露尷尬,說道:“老閆,家裏的飯都是按數做的,今晚上沒給你準備。要不然你喝點涼水,湊合湊合,明天早上我再給你做吧。”閆埠貴一愣,沒想到自己摳,老婆子居然更摳,著急地說:“老婆子,我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你就讓我吃點吧。”


    “你餓也得忍著呀。咱們家糧食本來就緊巴巴的,你要是今晚吃了,明天家裏糧食就不夠了。”


    閆埠貴看著眼前仿佛有些陌生的楊瑞華,無奈地轉過頭,讓孩子們別往這邊看,然後把手伸進褲子裏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一毛錢,遞過去說:“給,就這一毛錢,你給我做兩個窩頭。”


    楊瑞華見狀,毫不嫌棄地接過錢,直接塞進懷裏,說道:“行,老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做兩個窩頭。”


    “光吃窩頭咋行,你好歹給根鹹菜呀。”


    “行,再送你一根鹹菜。”


    閆埠貴哭笑不得:“老婆子,你這算計的功夫現在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那可不,自從你進去以後,咱家徹底沒了收入。要是我不省著點,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風去。”


    “好好好,你趕緊做吧,我實在餓壞了。”


    後院劉家,劉海中被兩個兒子攙扶著進了屋。吳鐵環趕忙打了盆水過來,說道:“老劉,你趕緊洗洗。光天,等你爸洗完,你把毛巾涮一下,幫你爸擦擦後背。”


    劉光天麵露抗拒之色。劉海中眼睛一瞪:“怎麽了?”劉光天壯著膽子說:“為啥現在不讓我大哥做?你不是一直對我大哥好嗎?為啥不讓他幹?”


    劉海中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抽出皮帶,剛要動手。劉光福見狀大喊:“你要是再打我和我哥,我就去找王科長,再把你送回監獄去!”


    “啊,好好好,你們這兩個畜生,我算是看透了!”


    劉海中氣急敗壞,“滾滾滾,都給我出去!”


    劉光天和劉光福灰溜溜地出去了。劉光齊咬咬牙,站出來說:“爸,我來給你擦吧。”


    等劉海中洗完,吳鐵環又把家裏僅剩的雞蛋拿出來炒了。劉海中就著炒雞蛋,一口氣吃了五六個窩頭,才心滿意足地推開碗,撫摸著肚子感慨:“哎呀,這下總算是吃舒服了。在裏麵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一天就給倆窩頭,把我這身板都餓瘦了。”劉光齊在一旁看著父親,心中五味雜陳。


    “光齊,你畢業分到哪兒了?是不是分到哪個廠當幹部了?趕明兒你去你們廠裏說說,能不能給我找個臨時工幹幹。咱爺倆一起掙幾年錢,好給你說門親事。”劉海中一邊剔著牙,一邊對劉光齊說道。


    劉光齊看著坐在那兒的父親,囁嚅著開口:“爸,我……我分到齒輪廠了,沒……沒當幹部。”


    劉海中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你一個中專畢業的,他們憑啥不讓你當幹部?”


    “爸,他們過來政審了,中專畢業考核的時候政審你進去了。”劉光齊無奈地說道。


    劉海中頓時語塞,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劉光齊趕忙接著說:“所以我沒辦法,政審過不去,就隻能分配到齒輪廠,還是我老師幫我說了好話,我才能留在這兒,不然就得被分到外地去了。”


    劉海中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話可說。


    劉光齊見狀,趕忙說道:“爸,明天我還得上班,我先去休息了。”說完,便匆匆回了自己屋子。


    隔壁,劉光天一直緊貼著牆,把耳朵湊上去偷聽。聽到劉光齊離開的腳步聲後,這才轉身回到床邊,躺到床上。劉光福有些擔心地問:“哥,你說爸回來了,咱倆日子還能好過嗎?”


    劉光天從枕頭底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包煙,打開後,謹慎地抽出一支,用火柴點著,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圈後說道:“光福,你聽我的,他要是敢打咱們,咱就去找王科長。


    要是王科長不管,咱們就去街道辦。那老東西現在可是勞改分子,要是再被街道辦抓到把柄,肯定又得進去。所以以後對這老東西,態度就得強硬點。”


    劉光福聽了,用力地點點頭:“知道了,哥。”


    各家各戶的人也都在私下裏議論紛紛。


    “當家的,你說這倆家夥回來,咱院子裏的日子會不會又變樣啊?”


    “怎麽突然問這個?”


    “這不是現在日子好不容易過習慣了嘛,就怕這倆貨回來又瞎折騰,咱這好日子又沒了,又得回到以前那樣。”


    “你就別瞎擔心了。咱院子裏隻要有王科長和黃岐老爺子在,他們倆翻不起什麽浪。”


    “那就好,我這下就放心了。也是,他倆從勞改回來,名聲已經臭大街了,說啥估計也沒人搭理。”


    “嗯,你說得對。不過你得給孩子們說一聲,讓他們離那兩家遠點,別跟他們家孩子混在一起,不然咱家名聲也得被連累。”


    “行,當家的,我知道了,明天就跟孩子們講。”


    就這樣,盡管劉海中和閆埠貴回來了,可院子裏的日子似乎和以前並沒有太大變化。


    又過了三天,崔瑩瑩能出院了。這天,傻柱早早請了假,回到家把被褥鋪到板車上,就去醫院接崔瑩瑩和孩子。孩子一進院門,何大清就在中院放起了一串鞭炮。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一響,人們聽到動靜,一下子都從屋裏湧了出來。


    “何叔,恭喜恭喜呀!”


    “呀,大清叔,恭喜你抱上孫子啦!”


    何大清滿臉笑容,挨個兒拱手作揖:“謝謝大夥,謝謝大夥啦!”


    這時,許大茂湊了上來:“何叔,你這下當爺爺了,不在院子裏擺上幾桌慶賀慶賀?”


    何大清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擺,必須擺!下個月22號孩子滿月,就跟柱子結婚的時候一樣,一家來兩個人。到時候咱們好好熱鬧熱鬧!”


    院子裏的人一聽,想到又能吃到好吃的,一下子都興奮起來。


    “何叔,好樣的!謝謝何叔啦!”


    黃岐也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大清,瑩瑩回來了嗎?”


    何大清趕忙上前扶住:“黃叔,瑩瑩回來了。”


    “好好好,大清,你這下可高興壞了吧?”


    “我這實在是太高興了!黃叔,要是沒您幫忙,瑩瑩咋能嫁到我家來呢。下個月您可一定要提前到我家,咱倆好好喝兩杯,我得好好敬敬您。”


    “一言為定!好好好,我這把老骨頭現在就盼著能吃點好的、喝點好的咯。”


    “老何,孩子取了個啥名?”王躍也從跨院走了出來,掏出煙盒,給大夥散煙。何大清也接了一支,趕忙給大夥一一把煙點著後開口說道:“王科長,我找人問過了。我們家之前是被人設了局算計了,全靠貴人告知,才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孩子取了個單名曉,大名何曉,小名叫五斤。”


    正抽煙的王躍聽到這名字,手一頓,煙差點掉下來。他轉頭和侯天來對視一眼,滿臉詫異,這他媽的,怎麽回事?明明沒有婁曉娥什麽事兒,這孩子居然也叫何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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