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沒有?問你們話呢,怎麽不回答?”


    “王科長,我瞧見了,我上次領工資的時候看到秦淮茹了,她領了24塊錢。”許大茂說道。


    “對,我也看見了是領了24塊錢。而且街道辦的幹事還特意到院子裏交代過,秦淮茹她們娘三個已經轉成城市戶口了。”劉鐵成補充道。


    賈張氏一聽,破口大罵:“許大茂,你個壞種!”


    “賈張氏,許大茂壞哪兒了?人家不過是把事實講出來,怎麽就成壞種了?怎麽,隻要對你們賈家不利,就是壞種、絕戶、畜生,是嗎?”王躍質問道。


    “王科長,我可沒這麽說……”


    “你就是這麽做的。既然你們覺得這些錢,那這麽多錢不夠你們生活嗎?還到院子裏討吃討喝的。”


    中院的一個大媽也站出來說:“王科長,賈家可是高門大戶呢,他們家從來不吃棒子麵。棒梗還跟我們家孩子炫耀,說他們家吃的都是白麵饅頭,還說棒子麵是給狗吃的,罵我們家孩子是狗。”


    王躍點點頭,神色嚴肅:“好好好,賈張氏,賈家,你們可真行啊。饑荒年過去才幾年呀?你們就嫌棄吃棒子麵了。大饑荒的時候,我記得咱們院子大部分人都吃棒子麵吧。”


    這時李猴子嘀咕道:“那時候,我家連棒子麵都少得可憐。”


    前院的一個人附和道:“就是就是。那時候我還吃了好多代食品呢。”


    前院老黃老太太的孫子,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我覺得棒子麵好呀。棒子麵能吃飽,不像野菜吃不飽。”


    王躍轉過頭,看著賈張氏和秦淮茹:“聽聽,聽聽大家的心聲。既然你們覺得這些錢不夠吃,那我明天就去把街道辦主任和軋鋼廠的廠長叫到一塊兒問問。看看怎麽就讓你們這孤兒寡母吃不飽了?是軋鋼廠有人克扣你們的錢了,還是街道辦貪汙了你們的糧票!”


    “王科長,沒有,廠裏和街道都沒克扣我們東西。”秦淮茹大聲嚷道。她心裏清楚,要是王躍把這事捅到廠裏和街道辦,他們家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她還想著以後去廠裏接班呢,要是得罪了廠裏,那可就全完了。況且街道辦那邊早就對他們家頗有不滿,要是再知道了今天這事兒,說不定會把他們從這條街道換到別的地方去,那樣日子隻會更艱難。


    賈張氏也反應過來,趕忙說道:“王科長,今兒這事兒是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吧。”


    王躍嗤笑一聲:“我可不是什麽大人,也沒那麽大量,再說,你們賈家得罪的是院子裏的大夥。”


    秦淮茹趕忙應道:“王科長,我賠,我賠。雨水妹子,你把單子給我,我按單子給大家賠。”何雨水下意識地把本子往回縮了縮,又想起什麽,還是將本子遞給王躍:“王叔,我給您拿過來了。”


    王躍看著本子說:“秦淮茹,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買,你回去拿錢吧,按照物價折合賠錢給大家。清明大哥、大茂,你們倆把物價核算一下,該賠多少錢,讓秦淮茹賠。”


    許大茂點點頭:“好嘞,王科長。”說完,王躍拿著本子和趙清明兩人商量去了。秦淮茹也趕緊回家拿錢。


    就在大家吵吵嚷嚷商量著退錢的事兒時,何大清溜達著進來了。他見院子裏這麽熱鬧,忍不住打趣道:“這是幹什麽呢?喲,王科長來了,大夥這是給你開歡迎會呢?”


    這時,何雨水一下子竄到何大清身邊:“爸爸,你可算回來了!賈家那兩個寡婦欺負我哥和我嫂子呢!他們要搶我哥給我嫂子帶的飯盒,不讓我嫂子吃!”


    何大清一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如今崔瑩瑩懷著孕,那可是何家的寶貝。他一下子衝過去,一腳把賈張氏踹倒在地,賈張氏被踹得在地上滾了起來。何大清衝進自家廚房,抄起一把菜刀就衝了出來,對著賈張氏吼道:“賈張氏,我今天非剁了你這個狗日的!竟敢搶我們家兒媳婦的吃的,你們家是活不起了嗎?我都說了不想跟你們家再有來往,你們還天天想著從我這兒占好處!”


    賈張氏躺在地上,嚇得臉色慘白,聲嘶力竭地呼救:“殺人啦,何大清要殺人啦!”王躍見狀,趕忙衝上前去,一把死死抓住何大清握刀的手,勸說道:“老何,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啊!為了這兩個潑皮無賴把自己搭進去,你以後還怎麽看著你孫子出生長大呀!”


    何大清聽王躍這麽一勸,眼中那嚇人的血絲才漸漸褪去。此時,秦淮茹還不忘故作姿態,慢慢地屈膝往下跪,哭哭啼啼地說道:“何叔,我求求您了,我們賈家現在就剩下孤兒寡母這幾個人了,您就饒了我媽吧。”


    院子裏的人都被秦淮茹這突如其來的“孝順”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可何大清卻“咳、咳”猛咳兩嗓子,一口唾沫吐到秦淮茹臉上,罵道:“秦淮茹,別人不清楚,我還能不清楚賈張氏是什麽人嗎?今天這事兒擺明了就是你在背後攛掇的,現在跑我這兒來裝好人,我呸!今天這事,我是給王科長麵子,就看在王科長的麵子上,暫且放過你們。但以後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說完,何大清又一腳踹向傻柱,罵道:“你個沒用的玩意兒,還號稱四合院戰神,我呸!自己媳婦受欺負,非得讓你媳婦站出來,你就不會去把賈家這兩個寡婦給收拾一頓嗎?打死了老子給你頂罪!沒用的東西,滾回去!”傻柱灰溜溜地站起身,耷拉著腦袋往家走去。


    何大清這才轉身關切地問崔瑩瑩:“瑩瑩,沒被氣壞吧?”崔瑩瑩搖搖頭:“爸,我沒事兒。”何大清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王躍把手裏的菜刀遞給崔瑩瑩:“柱子媳婦,你把刀放回去吧。”然後轉過頭,一臉嚴肅地警告賈張氏和秦淮茹:“賈張氏、秦淮茹,我不管這次的事兒到底是誰挑起的,反正我看在死去的賈東旭的份上,最後警告你們一次。要是你們再敢對院子裏的人動歪心思,耍什麽幺蛾子,我可不會管你們是不是孤兒寡母,一定把你們從這個院子裏趕出去!”


    “好,王科長幹得好!”


    “就是就是,王科長這事兒辦得真解氣。我就說支持王科長當咱們院裏的管事,沒毛病。”


    “沒錯,那時候我也投票了。”


    王躍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看向賈張氏和秦淮茹說道:“賈張氏、秦淮茹,看到了吧?這就是大夥的心聲。你們還以為自己有多可憐,仗著孤兒寡母的身份,在院子裏算計鄰居。我可不是易中海,別指望我會像他一樣,想著靠你們養老就對你們網開一麵。要不是上次賈東旭臨死前,在廠領導麵前求我答應,不把你們趕走,我早就把你們攆出這院子了。這院子裏,數你們賈家最讓人惡心。這次給你們機會,是看在賈東旭臨死前求的情分上,現在這情分用完了,你們賈家以後好自為之吧。大夥都散了吧。”


    等人都散了,王躍提著包準備往跨院走。何雨水趕忙過來,拉住王躍的胳膊:“王叔,王叔,我爸喊你上我家吃飯呢。你這麽晚回來,家裏肯定沒啥吃的。”王躍摸了摸何雨水的頭,說道:“雨水啊,王叔還得回去收拾房間呢。”何雨水卻從王躍手裏搶過鑰匙,說道:“王叔,你上我家吃飯,我去給你家打掃。”說完,便把王躍推進屋裏,自己拎著鑰匙朝跨院走去。


    何大清看到女兒把王躍推進來,趕忙熱情招呼:“來來來,王科長,快請坐。傻柱,趕緊把飯盒裏的菜拿出來。王科長您放心,這是我炒菜之前就特意留出來的,您可別嫌棄。”


    王躍剛坐下,何大清就拿著酒走過來:“來來來,王科長,咱們喝點。”突然,何大清像是想起什麽,轉頭對崔瑩瑩說:“瑩瑩,你從飯盒裏撥點肉菜,再裝個饅頭,給後院的黃叔送過去。他生病了,讓他吃點好的補補。”崔瑩瑩點點頭:“好的,爸。”說完,便裝好飯菜往後院送去。


    飯桌上,何大清給王躍倒上酒,滿是感慨地說道:“王科長,今天可真是多虧你了,不然傻柱和瑩瑩還不知道得被賈家欺負成啥樣呢。”王躍端起酒杯,與何大清輕輕碰杯後,抿了一口酒,略帶歉意地說:“這事兒也怪我,我這工作性質,一出差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沒人盯著賈家,他們得手一次後,沒人管束,膽子就越來越大了。”


    這時,崔瑩瑩好奇地問道:“爸,王叔,我就納悶了,這賈張氏怎麽這麽怕王叔呢?”王躍端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停滯了一下,忍不住看了崔瑩瑩一眼,心裏想著自己其實也沒比她大多少,一下子就被喊成叔了。


    傻柱倒是沒多想,直接開口解釋道:“瑩瑩,王叔之前把易中海、劉海中,還有那個閻埠貴都送進去了,賈張氏自己也被送進去過,所以她才這麽害怕王叔。”崔瑩瑩恍然大悟,“嗷”了一聲:“難怪她不怕我們,就怕王叔呢。”


    何大清聽完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暗自思忖著看來是自己回來以後太客氣,時間一長,賈張氏都忘了自己以前的厲害,這才敢蹬鼻子上臉。看來確實得給賈家一個狠狠的教訓了。不過,何大清並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口,隻是趕忙招呼王躍:“來來來,王科長,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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