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鶯心事重重地走進院子。躲在窗口的秦淮茹,眼睜睜看著崔鶯鶯進了何家正房,忍不住低聲罵道:“沒用的老東西,讓她去挑事弄非一下,居然都辦不到!”秦淮茹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幻,心裏暗自盤算著:得想個法子把傻柱這事兒攪黃了,不然傻柱一旦結婚,這院子裏可就再找不到像他這麽好算計的人了,孩子們以後上哪兒撈油水去?不行,一定得攪黃了!此刻,秦淮茹臉上的表情猶如厲鬼一般,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可到底該怎麽攪黃呢?秦淮茹犯起愁來。這何大清正在家呢,他可是隻老狐狸,自己要是貿貿然進去,不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說不定還會被攆出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瞧見桌子底下的洗衣盆,裏麵堆滿了棒梗的髒衣服。秦淮茹咬咬牙,事到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端起裝滿髒衣服的盆子,慢慢挪到水龍頭旁放下,轉過身,挺著個大肚子朝著正房走去。人還沒進門,聲音先傳了進去:“傻柱,傻柱,你在家嗎?把你的髒衣服拿過來,秦姐這會要洗衣服,順便一道給你洗了。”邊說邊邁進了屋子。


    一進屋,看到屋裏的人,秦淮茹裝作驚訝的樣子:“黃老爺子、何叔,你們倆也在啊。傻柱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呢。”說完,繼續往屋裏走,嘴裏還念叨著:“傻柱,趕緊把你的髒衣服拿出來,秦姐這就給你洗了。”傻柱下意識地就要答應,起身想去拿衣服,卻冷不丁被何大清踹了一腳,這才回過神來。“秦……哦不,賈家嫂子,不用麻煩你洗了。”


    秦淮茹手扶著腰,臉上露著笑容:“傻柱,跟秦姐還客氣啥呀?這些年你一直幫我們家,秦姐也沒啥能感謝你的,就隻能幫你洗洗衣服了。快去拿出來吧。”傻柱趕忙拒絕:“不不不,真不需要。”秦淮茹嗔怪地笑了笑:“跟你秦姐還見外!得,那我自己進去拿。”說著,就要往裏屋走。


    崔瑩瑩看著傻柱手忙腳亂的模樣,心裏不禁隱隱泛起一絲失望。何大清可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崔瑩瑩神色不對,頓時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指著秦淮茹罵道:“賈家兒媳婦,你這像什麽話?男人剛死沒多久,就往別人家跑,怎麽,這麽急著給自己找下家啊?不過好歹等把肚子裏的貨卸了,再出來賣弄風騷也不遲啊!沒聽見柱子都說不需要你洗了嗎?之前柱子幫你,那是看在大家同在一個院子,你家男人死了的份上,我才讓他幫忙的。沒想到你不但不領情,還恩將仇報,想訛上我們家是吧?別以為你懷著孕,我就不敢把你怎麽樣!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秦淮茹轉過頭,眼眶裏瞬間蓄滿淚水:“何叔,不是您想的那樣啊,我真的隻是想感謝你們家……”


    “哼,這樣的感謝我們家可受不起!趕緊出去吧,自己走,別等我把你轟出去!”何大清毫不留情地打斷她。


    秦淮茹又轉過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傻柱:“柱子,你幫我勸勸何叔呀,我真不是那樣的人……”何雨柱哪敢吭聲,隻能低著頭。秦淮茹見狀,向前兩步,伸手就要去抓傻柱的胳膊。傻柱漲紅了臉,抬起頭說道:“賈家嫂子啊,我爸都說了,你怎麽還這樣啊……”


    秦淮茹見傻柱這反應,隻好捂著臉說道:“何叔,我……我也不知道您為什麽會這麽看我,算了,既然不需要我幫忙,那我走就是了。”說完,捂著臉匆匆離開了。


    屋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至極。何雨柱看著一臉失望的崔瑩瑩,趕忙說道:“瑩瑩,你聽我解釋,我……”


    崔瑩瑩眨了眨眼睛,看向何大清和黃老爺子,說道:“黃爺爺,何叔,我就實話實說了吧。剛才我出去的時候,有個又矮又胖的老婆子跟我說,柱子哥,哦不,何師傅在院裏脾氣暴躁,還特別喜歡打人,經常打院裏一個姓許的鄰居。我當時還覺得她有點誇大其詞,她還說何師傅和院裏的寡婦有糾纏,我本來是不信的,可你們看剛才這……”


    傻柱急得直跳腳:“瑩瑩,你聽我說啊,我真不是這樣的,她……她就是……黃爺爺,您幫我解釋解釋啊!”


    黃岐一臉尷尬,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壓根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早知道這樣,當初說什麽也不會給傻柱介紹崔瑩瑩了。崔瑩瑩看了眼傻柱,轉過頭對何大清說道:“何叔…………”


    何大清瞧著崔鶯鶯的神情,心裏明白她恐怕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但無論如何,他都得給自己兒子爭取一把。隻見他猛地一腳把傻柱踹倒,罵道:“畜生,你給我跪下!”隨後轉過頭,一臉懇切地對崔瑩瑩說道:“鶯鶯啊,你聽叔說。我這個兒子,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他沒啥心眼,腦子簡單得很,特別容易被人騙。這些年我在外地,他沒少被人哄得團團轉。就說剛才進來的那個寡婦,你也瞧見了,那腦子精明得很。瑩瑩啊,要是你倆這事不成,傻柱估計就得被她家給算計死了。瑩瑩姑娘,叔求求你了,隻要你能嫁到我們家,這房子我直接過戶到你名下。你帶來的小丫頭,我們也會當成自己親孫女一樣對待。以後傻柱的工資都歸你管,每個月給他點零花錢就行。叔現在還不算老,掙的工資也都交給你一半。隻要你能嫁進來,給我們家留個一男半女的。這幾年有叔在,保證能管住傻柱。等以後叔老了,這小子要是對你不好,你直接把他趕出去就行。瑩瑩姑娘,你看這樣行不行啊?”


    崔瑩瑩被何大清這番話驚得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說道:“何叔,我……我現在腦子太亂了,實在不方便現在就給您答複,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再跟家裏人商量商量,然後讓黃爺爺給您回話,您看這樣可以嗎?”


    何大清見實在沒別的辦法,無奈地長歎一口氣:“瑩瑩姑娘,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


    崔瑩瑩點了點頭,說道:“黃爺爺、何叔,那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傻柱掙紮著趕忙站起身,喊道:“瑩瑩……”崔瑩瑩頭也沒回,徑直離去。傻柱頓時像丟了魂兒似的,軟綿綿地靠在門框上。何大清見狀,忍不住歎道:“哎,真是報應呀……”


    賈家的窗戶後麵,秦淮茹正躲在那兒偷看。眼見崔瑩瑩走出中院,她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冷哼一聲:“哼,任憑你何大清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腳水。傻柱這塊肥肉,我吃定了,你何大清根本攔不住。以後你們何家,隻要傻柱相親,來一個我攪黃一個,早晚讓傻柱的名聲在這附近徹底臭掉。到時候,傻柱就隻能老老實實給我家當牛做馬。”


    正想得入神,在外麵晃蕩了一圈的賈張氏鬼鬼祟祟地走進來,問道:“淮茹,何家那傻柱的相親對象走了嗎?”秦懷茹點點頭:“走了,媽,剛走。”賈張氏一聽,興奮地一拍手:“我就說嘛,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兒?”秦淮茹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您還說呢,您說完後那女的又進去了。最後還是我去,才把相親這事兒攪黃,那女的才走的。”賈張氏一下子愣住了,趕忙說道:“淮如,你聽我說……”秦淮茹搖搖頭:“媽,我知道,您不用再說了。反正咱們倆齊心協力,這幾年先把傻柱的相親對象都攪黃,把傻柱綁在咱們身邊,等孩子再大點再說。”賈張氏忙不迭點頭:“對對對,淮茹你說得太對了。”


    賈張氏剛要往屋裏走,突然“砰”的一聲,門被猛地踹開,賈張氏被這股力道一下帶飛,直接趴倒在地。她趴在地上,轉過頭就破口大罵:“哪個兔崽子敢踹我家的門,活膩歪了是吧?”隻見何大清提著菜刀站在門口。


    何大清瞪著賈家婆媳,大聲喝道:“賈張氏、賈秦氏,你倆寡婦給我聽好了!我把話撂在這兒,你倆要是再敢攪黃我們家傻柱的婚事,我非把你倆剁了不可!別以為我何大清上了歲數,脾氣就變好了。賈張氏,你以前可是知道老子的脾氣!我可警告你們,要是再背地裏耍什麽花樣,就小心你們家棒梗。賈家就這麽一根獨苗,要是沒了棒梗,賈家的香火可就斷了,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賈張氏一聽,一下子蹦了起來,罵道:“何大清,你個老畜生,你要是敢動我家棒梗,你試試!”何大清回頭往家走,聽到這話,拿著菜刀一指賈張氏:“賈張氏,那就試試,你看我何大清敢不敢!”


    院子裏的人聽到動靜,都紛紛圍了上來。何大清一手舉著菜刀,一手指向賈家,對著院子裏的眾人喊道:“大家夥兒都來評評理啊!今天我們家傻柱相親,這賈家的兩個騷寡婦,壞了良心,跑到我們家來破壞傻柱的好事。賈張氏這個老賊婆子,跑去跟柱子相親對象說壞話,還有這個賈秦氏,跑到我們家賣弄風騷。大夥可得想明白了啊,我們家柱子對她們家這麽好,她們卻恩將仇報。要是以後你們誰家孩子相親,指不定她們又使出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呢!”


    院裏本來隻是看熱鬧的人,聽何大清這麽一說,一家子急了,紛紛附和:“不行,得把賈家的攆出去!”“就是就是,要是她們來破壞我們家的事可怎麽辦呀!”


    秦淮茹在屋裏聽到外麵動靜不對,趕忙跑出來,一臉淚花地說道:“何叔,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呢?我隻是好心,想著幫柱子洗洗衣服,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們家在相親啊。你可不能這麽敗壞我們家的名聲呀。”


    何大清“呸”了一聲,罵道:“都踏馬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麽聊齋呀?別在這兒裝可憐了,你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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