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微把人打暈仍在地上,拍了拍手看著褚平笑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褚平點頭,然後示意方劍拖著那人去了後麵的樹林裏,鄭微顛顛兒的跟在後麵,提醒道:“我看這人不像個硬骨頭,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你下手注意點!”


    馮程命手下把其他人都打暈了綁在樹上,自己跑到鄭微身邊,輕聲感歎,“好久沒見褚平出手了!”


    “你們以前很熟悉嗎?”


    鄭微憋了一晚上,早就想問了。


    “褚平曾經也是禁軍,十年前就是右衛軍副指揮使了。”馮程的話令鄭微大吃一驚,她震驚的問,“那後來發生了什麽......”


    禁軍右衛指揮使雖然官職不大卻關鍵,手上的權力更是實打實的,若不是心腹之人,皇帝肯定不會放在身邊。


    那既然是陛下的心腹之人,為什麽又去了母親那裏?


    鄭微更好奇了,看了眼正躺在地上想叫又叫不出聲,痛苦的在地上蠕動的男人,打了個寒顫,當初她審那個陳辛,與這一比簡直就像個小孩子。


    “當初發生了何事,我不是很清楚,隻聽說他是主動向陛下請求離開的!”馮程的語氣滿是遺憾。


    鄭微驚奇的望著走回來的褚平,喃喃地問:“怎麽樣?”


    “招了,朱洪的大管事!”褚平淡淡的道。


    “就這麽招了?這也太快了,不再挺挺?”鄭微隨口問了一句,褚平和馮程都詫異的望過來,她忙搖頭,收斂心神,回到正事兒上來,凝神問:“朱洪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陵王的妻弟。”褚平答完,馮程跟著點頭,再次插話,“王禦史和沈少卿正在滿江都的找朱洪,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大,竟跑到建康來了。”


    馮程對褚平這殷勤勁兒,鄭微看得眼疼,張嘴剛要說什麽,突然跳了起來,“你是說朱洪也在院子裏?!”


    馮程和褚平又詫異的看向她,似乎很奇怪鄭微這麽久才反應過來,鄭微嘀咕一句,“還不是你倆這難分難舍勁兒鬧得!”


    “接下來,郡主打算做什麽?”


    馮程雙手合抱,問鄭微之後怎麽辦。


    鄭微杏眼滴溜兒轉了一圈,突然有了主意,與褚平商量道:“這管事的也不是硬骨頭,咱們是不是可以讓他帶咱們進那個院兒裏去?哦,對了,那院子裏有多少人?咱們這幾個人能不能把他們......”


    鄭微說著握了一下拳。


    “還要進去?”馮程不解得問:“既然我們知道朱洪在這裏,應當派人通知大理寺來抓捕,若咱們貿然闖進去,出了差池的話,恐怕不好交代!”


    “陛下收回了令牌,如果陳慶被大理寺抓走,我就不能替阿羅報仇了!”


    鄭微有些不情願地看著褚平。


    “院子裏除了朱洪還有約莫二十個護衛,那些人裏有十人是朱洪從家裏帶來的,還有十人是他雇傭的江湖遊俠。如果馮指揮使願意幫忙的話,拿下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褚平顯然是站在鄭微這裏的,馮程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歎氣的點頭,“微臣今日的職責是保護郡主,郡主去哪兒,我自然就得在哪兒!”


    既然他們都同意了,鄭微就拿定了主意,“你們派人去通知大理寺,這一來一回最少一個半時辰,我就等一個半時辰,如果院子裏沒有動靜,咱們就動手!”


    一個半時辰以後,鄭微和朱洪的管事躲在馬車裏,褚平和馮程他們換上了護衛的衣裳,借著還算暗色的掩護,敲開了那座小院的大門。


    “誰?”院內傳來警惕的問詢聲。


    褚平手裏拿著個一把短刀抵在其中一人的腰間,這人是朱洪管事的護衛,有他在不容易引起懷疑。


    “是我,葛立。葛立感覺到短刀的利刃緊緊的貼在後腰,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疼痛,若自己又任何一動,短刀會一瞬間插進他的身體。


    聽到他的回答,大門打開一條縫,門後的人透過門縫打量外麵一行人,疑惑的問,“葛立,你不是護送大管事走了嗎?”


    “大管事有急事兒稟報郎君,不放心別人傳話,急著趕了回來。”葛立說完,看向後麵的馬車,馬車車門被推開,大管事探出頭來,不耐煩的急道:“快開門,我有要事稟報郎君!”


    守門的護衛見真的是大管事,雖然心裏存疑,但仍舊聽命開門,馬車重新緩緩的動了起來,但鄭微手裏的短刺,仍舊死死的抵在他的後心。


    若天色大亮之時,守門的護衛定能發現大管事慘白的臉色還有他額頭上滲著的細密的冷汗。


    馬車進了內院月洞門前,又有守衛攔住他們,“大管事,你怎麽回來了?”


    大管事跳下馬車,鄭微緊緊跟著他跳下馬車,守衛大吃一驚,警惕的抽出腰間的佩劍,指著他們,“大管事,你竟敢私自帶外人來這裏,你是要害死我們大夥兒嗎?”


    大管事連連擺手,他本以為自己下了馬車,這裏都是他們自己的人,就可以逃脫這群人的魔掌,還能把那小女郎和她的同伴一起拿下,萬萬沒想到一進院子這女郎竟給他強喂了毒藥,毒藥入腹他瞬間腹痛如絞,險些暈死過去,這痛苦比剛剛那個冷麵男子審問折磨他還要疼許多,若不是那女郎又喂了一顆丸藥給他,他此時怕已經中毒而亡。


    但小女郎說了,一個時辰內若得不到第二顆解藥,毒藥會再次複發。


    最狠的是,剛剛她的手指輕輕按在自己的脖頸處,他瞬間又感覺到了渾身無力然後是無比劇痛,她告訴自己,若自己敢騙她,她輕輕一個手指就能至自己於死地!


    “不是,誤會,這是誤會!”大管事急忙解釋,“你看看她就是個小女郎,能做什麽?我帶她來自是因她對郎君有大用。說不定,郎君的危機就能解了!”


    守衛仍舊半信半疑,大管事便無奈道:“若你真的不放心,就進去通稟郎君,就告訴郎君,老奴找到姓韓的蹤跡了!”


    守衛留下一人守著月洞門,另一人進去通稟,很快這人就出來傳話,“郎君讓你帶著這小女郎進去!”


    “你看,我沒說錯吧!”大管事頗有些誌得意滿的笑笑,帶著鄭微進了月洞門。馮程和褚平他們就被留在了外麵。


    就在鄭微抬腳邁進屋裏時,小院牆外也有幾個夜行人影翻牆而入,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分散在四周的守衛。


    “方兄,接下來怎麽辦?”其中一人問為首的方劍。


    方劍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把這些人藏起來!然後向內院靠近,隱藏身形,等裏麵有動靜了在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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