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憶苦眼神更加怨恨,這個該死的賤人害她這麽慘,居然沒認出她,駱欣欣陌生的眼神,像一把尖刀紮在她心上,特別痛。


    這段時間她都不敢照鏡子,因為不想看到越來越蒼老的自己,上班,照顧家庭,還得抽空打掃樓道和廁所,從早上睜開眼,到晚上閉眼,她一分鍾都沒得閑,連生病都不敢生。


    有時候她故意不去掃,然後家屬樓就有風言風語了,還傳到了被單廠,車間主任都找她談話了,話裏話外都是讓她注意影響,別造成集體的不和諧。


    她不敢說什麽,怕影響她在被單廠的升職,努力了這麽多年,肯定不能功虧一簣。


    於是,她隻能繼續打掃樓道和廁所,白天時間不夠,就犧牲睡眠時間,每天都累得半死,還落下了腰病。


    都是駱欣欣這賤人害的!


    樊憶苦盯著駱欣欣的背影,雖然胖了不少,可依然窈窕,一看就過得很幸福。


    她過得這麽慘,這賤人憑什麽過得這麽好?


    樊憶苦恨得失去了理智,此時此刻,她隻想讓駱欣欣受到懲罰。


    駱欣欣獨自慢慢走著,厲嶸去上廁所了。


    【臥槽,那娘們要害你,快飄移】


    係統突然冒了出來,語氣很急。


    “往哪邊飄?”


    駱欣欣趕緊問,她現在可係著三條人命,不能出事。


    【往左……行了,你不用飄了】


    係統鬆了口氣,因為厲嶸衝過來了。


    厲嶸剛上完廁所,就看到個駝背女人,朝他媳婦快步走了過去,身上散發著明顯的惡意,他頭皮一緊,全力加速衝了過去,搶在樊憶苦撞人之前,將這女人給踹飛了。


    “你想幹什麽?”


    他的怒吼聲驚動了家屬樓的所有人。


    樊憶苦被踹飛了三四米遠,重重摔在地上,隱約聽見了骨頭碎裂聲,她動了幾下,身體疼得像碎了一樣。


    “小駱沒事吧?”


    支紅霞第一個跑過來,關心地看向駱欣欣。


    剛剛她也看到樊憶苦想撞過去,隻差一點點就撞到了,幸虧厲嶸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沒事。”


    駱欣欣搖了搖頭,神情很平靜。


    就算厲嶸不過來,她也不會被撞到,但這不是她原諒樊憶苦的理由,換了其他孕婦,肯定會被這女人撞到,輕則流產,重則一屍兩命。


    其他人也過來了,看到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樊憶苦,再看安然無恙的駱欣欣,以及怒容滿麵的厲嶸,大家的天秤自然而然地偏向了樊憶苦,以為這兩口子又欺負人了。


    “樊同誌怎麽了?能爬起來嗎?”有人問。


    “骨頭斷了……厲副營長,我好端端地走著,你為什麽踹我?”


    樊憶苦疼得直抽氣,但她很快就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便倒打一耙,誣蔑厲嶸故意傷人。


    大家的眼神都變得不滿,就算樊憶苦有時候說話不太討喜,可也沒害人啊,厲嶸無緣無故踹傷人,確實過分了。


    “厲副營長,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下,為什麽無故踹我妻子?”


    說話的男人戴著眼鏡,是樊憶苦的丈夫,也是做政教工作的,兩口子都喜歡給人上綱上線,大家私下都叫他劉眼鏡。


    這大半年來,劉眼鏡也過得很憋屈,妻子要掃樓道廁所,家裏的活就少幹了,他又愛幹淨,見不得家裏髒亂,隻能動手幹活。


    以前他下班回家,什麽活都不用幹,啥都是現成的,現在下班回家,還得拖地擦桌子,甚至還要洗菜做飯,這樣的苦日子,他一過就是大半年,都是厲嶸那個事兒精媳婦害的。


    偏偏厲嶸現在是領導麵前的紅人,劉眼鏡隻能將怨氣硬生生咽了,今天可算讓他逮著機會了,就算厲嶸再得寵,在家屬樓無故踹傷任勞任怨的家屬,軍區肯定得重罰,說不定還會降職呢!


    劉眼鏡越想越得意,甚至覺得妻子這一腳挨得真好,骨折也恰到好處。


    厲嶸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指著地上的樊憶苦,冷聲道:“你應該先問問你妻子,她為什麽要無故撞我媳婦?我媳婦懷孕四個月,還是雙胞胎,要是真被她撞到了,後果你們承擔得起嗎?”


    大家都變了臉色,眼神不敢相信,樊憶苦居然這麽壞?


    “我沒有……我就是平常走路,你無緣無故就衝過來踹我了!”


    樊憶苦死不承認,咬死了是厲嶸故意傷人。


    劉眼鏡也覺得是厲嶸潑髒水,他媳婦怎麽會是這麽惡毒的人?


    “你說我媳婦要撞你媳婦,你有證據嗎?”


    大家都連連點頭,確實得拿出證據來。


    “我看到樊憶苦,用很快的速度朝小駱撞過去,隻差一點點就撞上了,幸虧小厲跑得比我快,小駱沒事。”


    支紅霞大聲作證,剛剛她確實想跑過來救人的,隻是速度沒厲嶸快。


    “你和駱欣欣關係好,她還給你兒子介紹工作,你當然要拍她馬屁,把髒水朝我頭上潑!”


    樊憶苦冷笑,她現在反而不慌了,反正沒人看到她撞人,她隻要不承認就沒事,還能扣厲嶸傷人的罪名。


    “我支紅霞說話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來不昧良心,樊憶苦你到底有沒有害人,你心裏最清楚,不是你不承認就沒事了!”


    支紅霞冷下臉,她確實很感激小駱,但也不會昧著良心說謊,樊憶苦這是在誣蔑她的人格。


    “我也……看到了,她……她要……撞……撞駱……姐姐……”


    小強慢慢走過來,指著樊憶苦說,因為太著急,他還卡了好幾下。


    “你一個傻子能知道啥?還不是聽你媽的,她讓你說啥就說啥,你們娘倆一起朝我潑髒水!”


    樊憶苦脫口而出。


    “我……我不是……傻子……”


    小強急了,他會背詩,會算數,老師都誇他聰明的,他才不是傻子。


    “啪!”


    支紅霞走過去,對著樊憶苦的臉,狠狠抽了一巴掌。


    “我兒子不是傻子,給我兒子道歉!”


    支紅霞眼神凶狠,她平時都笑嗬嗬的,從來不和人急眼,今天是她來家屬樓後,第一次發火。


    其他人也都覺得樊憶苦過分了,雖然他們私下裏也說過小強是傻子的話,但從來不當麵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樊憶苦這一巴掌挨得不冤。


    劉眼鏡也怒斥道:“樊憶苦你趕緊給小強道歉!”


    他怎麽娶了這麽個沒腦子的蠢婦,明明他們占了理,這蠢婦一句話,就變成不占理了,而且小強他爹職位比他高,萬一背後給他穿小鞋,他還怎麽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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