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昨晚自己闖進來的,你一點也不記得?”夜景濼幫她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羞死了,謝宣轉過身去,雙手捂著臉,心裏罵自己真沒出息。


    “好了,先吃飯。”轉身去了客廳,謝宣也跟在他身後去了客廳,坐到對麵,左手拿叉,右手持刀,使用食指按住叉子的背部,然後按住牛排,之後用刀尖慢慢切割牛排,分離出一小塊牛肉後,使用叉子將小塊牛肉送入嘴中。


    夜景濼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說道:“宣宣,我們和好吧。”


    “我們一直都挺好的。”謝宣裝糊塗,低頭切著牛排往嘴裏送。


    “我的意思是…我們重新在一起。”


    謝宣的手停了一會,繼續用叉子叉著牛排,說:“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


    自從警方撤掉逮捕令後,鬼坊重新營業,最近所裏很少出勤,接到的案子也比較少,索性就給自己放了幾天假。


    “阿言,晚上,我媽叫咱們回家吃飯。”白安然挽著蕭慕言的胳膊,在海邊趟水玩。


    到了晚上的時候,王琳熱熱鬧鬧的在廚房忙飯,客廳沙發上坐著親戚們,白安然和蕭慕言剛回家就被嚇著了。


    “小然,回來了。”最先說話的是大姑媽,站起來,一臉笑嘻嘻的盯著蕭慕言看,連連稱讚,“王琳,你可真有福氣,有這麽帥的女婿。”


    “還真別說,我這女婿不僅長得帥,脾氣好,尤其對我女兒那可是能寵上天。”王琳聽到親戚誇自己這個女婿好,嘴角掛著笑容。


    其實這些親戚這次來,還是因為上次的事,那次蕭慕言和白安然的婚禮因為不可抗力因素而辦砸,一來是想要幹涉倆孩子重新補辦婚禮,二來因為二舅家的事來討個說法。


    “王琳,你也知道,咱們女人有多麽不容易。二弟家裏上次因為參加小然的婚禮,半路上被不知名的蟲子襲擊變得瘋瘋癲癲,雖說咱們是親戚但有些話還得說不是。”大姑媽一臉為難的說,“我這次來,二弟妹一個勁的求我看在咱們是親戚的份上,能否把醫藥費給承擔了。”


    “那你們說個數?”王琳臉色很難看,知道他們今天是來者不善,先示弱搞清狀況再應對。


    “不多,一百萬就行,要是一次拿不出來,分期付款也行。”大姑媽一聽笑嗬嗬的說道。


    白安然吃驚的喊道:“什麽?一百萬,大姑媽,這麽多錢我們去哪裏弄,就算住院治療也用不上一百萬吧。”


    大姑媽用一雙別有用心的眼神盯著她旁邊站著的男人,笑容依舊不減,“這不是還有你老公,我可聽說他家裏特別有錢,自己還開了什麽鬼坊,一定很掙錢的,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誰給都一樣。”


    白安然突然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這些人真不要臉打著親戚的由頭公然上門要錢,這是看她家裏沒有男人了麽。


    “照你這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誰給都一樣,要不……你先替我們把錢給墊付了。”說到最後的時候,大姑媽聽出點意思來,差點就被這丫頭給帶到溝去。


    大姑媽被嗆的沒話說,突然想到歪點子,說道:“正好小然的婚禮上次辦砸了,要不重新補辦把,到時候收上來的份子錢可以先付給二弟妹,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如果說在心裏罵人能把人罵死,估計白安然都在心裏咒罵大姑媽一百遍了,不要臉,沒想到這麽不要臉。


    一直未說話的王琳突然開口說道:“可以,正好今天都算個明白。”


    大姑媽聽後,高傲的抬起頭,往沙發裏麵坐了坐。


    王琳站起來去裏屋拿出一個小本本,翻開第一頁,拿著筆,講道:“還記得我和老白剛結婚那會,當時你們家裏拿不出彩禮錢,我自己不僅倒貼了嫁妝錢,還一塊湊錢付了這個房子的首付。後來大姐家裏著急蓋新房,就先借我的嫁妝錢湊個數,大概有二十萬,到現在還沒有還。”


    “老三家結婚時需要給女方準備彩禮錢,我們當時可是出了三十萬,當時還打了欠條說是將來有錢再還。再後來老三家做生意賠本了,非要拉我家老白入夥一塊幹,當時投了三十萬,結果後來都打水漂了。還有陸陸續續給你們隨得份子錢,加起來怎麽著也有九十萬了,隻要你們把錢還了,我就把一百萬轉給你們。”


    “媽,這些事我怎麽不知道。”然後看向大姑媽一臉嚴肅的逼問,“大姑媽,這些錢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還給我家?”


    “那個……我突然想到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大姑媽支支吾吾的,突然轉移話題,站起來,看向爺倆,怒道,“還不走,真想留下來吃飯。”


    三人就灰溜溜的跑了。


    白安然坐下來,不滿的問:“媽,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他們打算什麽時候還我們?”


    “以後再說,小慕,讓你見笑了,先吃飯。”站起來,就去廚房端菜,一家人三口熱熱鬧鬧的吃飽飯後,送走他倆,王琳獨自坐在沙發上抱著老白畫像,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掉眼淚,拿著毛巾一個勁的擦眼淚。


    “小然,小然。”蕭慕言連著叫了兩聲,白安然才回過神,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蕭慕言:“看你心不在焉,該不會還是因為那一百萬,要不我先出了吧。”


    白安然:“不用慣著他們,這錢說啥也不能出。”


    蕭慕言:“好,都聽你的,我先送你回家。”


    在一棟棟樓連著的出租屋裏,一位紮著馬尾辮,穿的很土的瘋癲婦女,傻笑著,坐在地上正用剪子一點點剪著懷裏的布娃娃,嘴裏念叨著:“剪死你,剪死你。”


    事情要從一年前說起,周麗因為無法生育一直遭受婆家和親戚朋友的嘲笑,譏諷,後來夫妻倆從福利院領養了一位孤兒,小名欣欣。


    欣欣雖然是男孩,圓了公婆的願望,但一直因為欣欣和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每次遇到事情公婆都會拿這件事諷刺周麗,有的時候罵的有些難聽,周麗隻好摔門離去。


    據鄰居家裏將,周麗因為精神問題隻好辭職待在家裏,全家的收入來源都靠丈夫,剛開始丈夫還挺體貼她,照顧她的情緒,久而久之就變得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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