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遠遠地看著,沈獨好像在和導演製片交談著什麽。


    製片人性子傲氣,不願意和別人多說兩句話,對沈獨卻是畢恭畢敬的,倒真不像他。


    “他和這個導演也認識?”


    甜甜嘀咕道,沒再多說什麽就回去了。


    到了淩晨兩點,傅舍滿身疲倦地回到了酒店裏。


    在路上甜甜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傅舍沈獨來的消息,最終還是沒說。


    傅舍和甜甜的房間就在對麵,甜甜叮囑她早點休息之後就把房卡給了她自己進了自己的房間。


    傅舍看著甜甜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納悶,拿著房卡就要往鎖上貼,借著反光的門板看到了身後的身影,傅舍啊了一聲,嚇了一大跳,房卡隨著她的動作掉在了沈獨的腳邊。


    沈獨彎腰撿起來,看向她。


    傅舍看清他的那一刻鬆了口氣,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怎麽拽也拽不動,她不解地看向沈獨,“你怎麽過來了?”


    “我不能過來?”


    “不是。”傅舍察覺他的情緒不太好,說道:“進去說。”


    傅舍又用了力氣,沈獨還是不鬆手。


    她無奈地看著他,“怎麽了?”


    沈獨垂著眸子,低聲說:“和別人拉拉扯扯就可以,和我拉扯就不耐煩。”


    “啊?”她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他什麽意思,“去劇組了?”


    沈獨不語,沉默著。


    整個人別別扭扭的。


    “那就是在拍戲。”


    “當時沒有拍。”


    “當時是在排,一樣的。”她聲音軟綿綿的,應該是太累了。


    沈獨鬆開拿著房卡的手,默默站到一旁。


    傅舍低笑了下,剛想拿著房卡貼上去,對麵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甜甜想衝出去的腳在看到沈獨的那一刻,立馬止住了。


    她不解地看向傅舍,“你們兩個?”


    兩個人不是還沒和好嗎?


    沈獨抽過她手裏的東西,打開了門。


    “進去吧?”


    傅舍臨進去前跟甜甜說了聲:“快去休息吧!”


    甜甜站在那裏,驚訝地看著傅舍走了進去,還沒有關門。


    在看到沈獨抬腳也想進去的時候,她喊住了他,“沈先生,要不,我再去給你開一間?”


    沈獨看了她一眼,手伸向褲兜,一瞬間拿出來了他隨身攜帶的結婚證,在她眼前晃了晃,略微帶著些自豪地說道:“不用,合法的。”


    說完就抬腳走了進去,順便關上了門,留下一臉震驚的甜甜,腦海裏一大堆的臥槽飄過。


    “怎麽回事?”她捏了捏自己的臉,“果然是夢!看來是因為熬夜熬得眼前都飄出來幻象了。”


    她轉身想回房間,一把撞在了剛才不小心關上的門上,額頭撞得生疼,她立馬清醒了。


    這不是夢!


    “我的天啊!”她打開門跑進去,一把抓起手機,給原曉打了過去。


    第一通電話沒接,她又打了兩遍,那邊一接通,一個大嗓門就喊了過來:“宋甜甜!”


    原曉還沒發過這麽大的火,嘰裏咕嚕說了一堆,甜甜太過激動,沒聽她的話。


    等到原曉發完火,甜甜立馬說道:“原姐,傅姐居然和沈獨領證了。”


    “誰?”


    “傅姐。”


    “我說那個人是誰?”


    “沈獨啊,就是傅姐的前男友。”


    甜甜話音剛落,原曉哦了一聲,還交代她道:“這麽沒譜的小道消息就別亂傳了。”


    原曉剛想掛電話,就聽甜甜說道:“我看見結婚證了。”


    迷迷糊糊的原曉突然睜開眼睛,睡意頓時沒了。


    “你確定?”


    “當然,沈獨親自拿的結婚證,他還進了傅姐的房間。”


    對麵傳來一聲優美的中國話,原曉猛然坐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啊!前段時間兩個人還吵著呢,就是前段時間沈獨病了,傅姐就回去了幾天,然後就成這樣了。”


    “你讓他們別太招搖,我先跟宣傳部門商量下。”


    “好。”


    掛斷電話之後甜甜還激動著,剛才的困意也沒了。


    她爬進了兩個人的超話,發了三個臥槽。


    其他cp粉連續問號,怎麽問她她都不回答。


    人生第一次嗑cp居然嗑到真的了,想想就很激動,甜甜把頭塞進被子裏,魔鬼的笑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沈獨跟著走了進去,打量著這個房間,不算太大,也不算小。


    他走到床邊坐下,聽見洗手間傳來的水聲,喉結滑動了兩下。


    他從兜裏拿出來一張不屬於這屋子裏的房卡,來的時候他就定了一間房,就在她的隔壁,但是在看到傅舍給他留門的時候他還是跟著走了進來。


    雖然兩個人是合法的了,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怪怪的。


    水聲消失,一番窸窸窣窣的聲音結束後,她走了出來。


    穿著家居睡衣,白色的長袖長褲,頭發盤著,用毛巾蓋在上麵。


    “你去洗吧。”


    沈獨聽話般的進了浴室,傅舍看著他木訥的樣子,笑了下。


    這三年,沈獨變化挺大的,他有了脾氣,雖然經常生氣,經常懟人,但這也讓他整個人有了不一樣的色彩。


    浴室裏都是傅舍的味道,沈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有些紅。


    明明不該這樣的,自己來酒店是想說她在劇組和別人不保持距離的事,怎麽會變成現在的情況?


    他快速地洗了個澡,出去的時候傅舍正好吹好頭發。


    看著他站在浴室門口不懂,傅舍淺笑,看著他說道:“過來啊!”


    沈獨一步一步走過去,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傅舍把手裏的吹風機交到他手上,溫言溫語地說道:“吹幹再睡,我太累了,先去睡了。”


    傅舍走了兩步在床邊坐下,掀開一角,鑽了進去。


    她旁邊還有很大的空間,一看就是為沈獨留的。


    沈獨看著傅舍合上了眼,把吹風機的強度換到了最小,他靠在櫃子旁一邊吹著頭發一邊看著床上的人。


    吹幹頭發之後,沈獨輕聲走到床邊。


    傅舍睡得很熟,一點被吵醒的趨勢都沒有。


    看來今天真是太累了。沈獨想到。


    他掀起被子的另一角,慢慢抬腿上了床。


    小心翼翼地動作讓他比平時慢了十倍不止。


    他輕輕地往傅舍那邊挪去,一手撐在枕頭上,低頭看著她。


    她睡著的時候很安靜,很乖,倒不像是平時的她。


    沈獨從枕頭底下拿出結婚證,打開看著照片,又看了看床上的人。


    點了點頭,幼稚地說道:“嗯,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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