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幾人起身離開,熊漆才看向阮瀾燭的背影,隨後看向小柯,跟小柯又一起看了眼安晚亓


    安晚亓沒有看向他們,表示自己不知情,不知道


    吃完盤子裏的三明治,熊漆和小柯對視一眼,就起身,準備去找瀾久,走之前開了眼安晚亓,安晚亓還是沒什麽表示,兩人就離開了


    ——————————


    “就這兒了”


    “哈嘍~~”


    等著瀾久和譚棗棗三人在畫室找到門的位置的時候,安晚亓正好從下麵走上來找他們


    “散場了?”


    淩久時看著閑庭信步走上來的人,開口打趣


    “散了好一會了,我跟著管家逛了逛,發現他除了掛新畫就是去廚房幫忙,真沒意思”


    安晚亓晃了晃手,表示有些無奈,白轉一圈,以為能發現什麽新奇的事呢


    “找到門了,不愧是過了十扇門的大佬”


    這邊淩久時和安晚亓聊著天,阮瀾燭已經把牆上的畫取下來了,畫後麵正是出去的門


    譚棗棗震驚的看了看門,然後看向阮瀾燭真心的誇讚道


    “走吧,去找熊漆,小柯”


    阮瀾燭沒有回譚棗棗的話,看向淩久時輕聲的說


    “我這是出去逛一圈,回來咱們就能回家了”


    安晚亓上前挽住譚棗棗的胳膊,開心的晃了晃


    “能順利嗎?”


    譚棗棗還是有些擔心的看向安晚亓


    “相信我,我絕對能行”


    安晚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揚起驕傲的小頭


    “這是第五扇門,跟前麵的門的門神難度是不一樣的,你上點心”


    阮瀾燭在前麵直接潑了一盆涼水


    “知道了知道了!”


    安晚亓癟癟嘴,不敢在說話


    ————————————


    “小橙子,咱們別隨時隨地照鏡子了,小心照到不好的東西”


    安晚亓在旁邊嚇唬譚棗棗


    “你!嚇唬我!”


    譚棗棗氣的戳了戳安晚亓的額頭


    “你那玩意兒隻能照鏡子?”


    淩久時也對譚棗棗的這個道具挺有興趣的


    “賣道具那小子說,隻能照鏡子”


    譚棗棗看著手裏的鏡子點點頭


    “我看看”


    譚棗棗遞過去鏡子,淩久時拿著鏡子上下打量著


    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整個人有些震驚的又看了好幾遍


    “怎麽了”


    阮瀾燭一直觀察著淩久時,所以在淩久時第一時間有異樣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好像看到一個月亮”


    淩久時又照了好幾次,但是沒有再看到剛才自己看到的月亮


    “沒有啊,大白天的,怎麽會有月亮”


    阮瀾燭接過鏡子來隨便看了看,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到淩久時口裏說的月亮,就把鏡子還給了譚棗棗


    “可能我看錯了”


    淩久時又看了看上麵的吊燈,笑了笑,隨後輕歎口氣,跟上阮瀾燭,繼續往樓上走去


    “走啊,安安”


    譚棗棗收起鏡子也趕緊跟了上去,走了幾步,看到旁邊的人沒有動,隻是抬頭看著上麵的吊燈


    “哦,來了!”


    安晚亓回過神來,連忙跨台階走到譚棗棗身邊,兩個人連忙追前麵的瀾久兩人


    “什麽時候都能保持禮貌”


    阮瀾燭照例敲了兩邊門,沒人應答,才伸手管譚棗棗要發卡,譚棗棗也熟練的遞過去


    “還有兩分鍾,十點四十小柯會進入畫裏,十點四十五你必須出來,我看見鑰匙就在屋裏的畫框裏,很好找”


    三下五除二阮瀾燭就把門打開了,幾人進去關好門,熊漆開口囑咐道


    “行”


    安晚亓點點頭,把匕首掏出來,握在手裏


    “係在這個手吧”


    小柯從兜裏掏出一根紅繩,想係在安晚亓的右手上,安晚亓握了握手裏的匕首,還是跟小柯換了個位置


    然後小柯看了眼熊漆,熊漆點點頭,小柯走向畫裏,安晚亓緊隨其後


    進入畫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主人的背影,安晚亓和小柯對視一樣,立馬躲到了旁邊畫板的後麵,小柯則朝著反方向的畫裏跑去


    女主人緊隨其後的跟著小柯的方向追過去


    女主人前腳剛走,安晚亓後腳就出來,有目標的走向中間的畫,沒有猶豫的用匕首劃破畫,掏出鑰匙,就準備出去


    “我靠啊,你瞬移啊”


    跟預計的不一樣,這次女主人回來的更快,似乎這幅畫跟她有著緊密的關聯,被破壞第一時間感知道就趕了回來


    “你們都得留下來!”


    女主人很生氣,安晚亓趕緊把鑰匙踹在兜裏,舉起匕首警惕的看著女主人


    女主人看到安晚亓手裏的道具,也從旁邊抄起一個畫框衝了過來


    “靠,這怎麽近身啊”


    女主人的畫框砸下來,安晚亓用匕首隻把畫框砍裂了,並沒有傷到女主人


    安晚亓這才意識到,這個門神根本不是自己擅長的近身戰


    安晚亓看著周圍的畫,警惕的走到畫的後麵,女主人舉著畫又一次衝過來,安晚亓一個下蹲快爬起身,又一次躲過,並且這一次位置調換,安晚亓已經很靠近門


    但是很顯然,女主人並不放過她,而是快步衝了過來,沒辦法,安晚亓先把鑰匙扔了出去


    自己堪堪躲過,揚手揮動匕首,這一次把畫框砍斷了,顯然自己的道具還是更勝一籌


    但是畫室裏怎麽會缺畫框呢,安晚亓暗罵一句,這一次沒了什麽顧慮,想辦法再繞開一次,就能出去了


    “落落呢?”


    另一邊,畫外麵,小柯前腳剛出畫,後腳鑰匙就掉了出來,但是沒有看見安晚亓出來


    阮瀾燭上前撿起鑰匙,淩久時很是著急的問小柯


    “不知道”


    小柯搖了搖頭


    淩久時的著急和擔心的看向畫,阮瀾燭也緊緊皺起眉頭


    “.......”


    這一邊,畫裏麵,安晚亓的左胳膊因為躲避不及時被吸進畫裏,右手的匕首狠狠抵在畫框,隻能感受到深深的拉扯感,女主人已經有些紅眼了


    突然隻感覺兜裏的位置一熱,然後畫框連同女主人都被彈出來老遠,安晚亓捂著胳膊,隻是看了女主人一眼,就趕緊跑出畫裏


    “落落!”


    就在阮瀾燭實在等不住,想要進去的時候,安晚亓就從畫裏出來了


    “我真服了,她就跟個粘人蟲一樣”


    安晚亓臉色有些白的捂著自己的胳膊,虛虛的靠在譚棗棗身上


    “沒事吧,胳膊怎麽了”


    淩久時看著人的胳膊,想動也不敢動人


    “沒事,應該是脫臼了,回去讓非哥給我接回來就行”


    安晚亓搖搖頭,抬頭笑了笑安慰人


    “先走,先去開門”


    阮瀾燭看了看畫,有看了看安晚亓的胳膊,不能再門裏耗著了


    “走”


    淩久時從譚棗棗手裏接過安晚亓,扶著人向外走


    “......”


    但是六人才剛下幾層樓梯就看到女主人走了上來


    “走,回畫室”


    阮瀾燭看著走上來的女主人,還是決定先回畫室,畢竟女主人最重視她的畫


    “站住,你要再往前一步,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這個東西”


    阮瀾燭走進畫室,有目標的走到桌子前看著桌子上的紅色顏料


    女主人在譚棗棗關門的時候,用手抵住門,譚棗棗害怕的趕緊躲到了阮瀾燭後麵,淩久時也護緊了懷裏的安晚亓


    女主人本來勢在必得的往裏走了幾步,阮瀾燭就拿起桌子上的顏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放下”


    女主人一下變了臉色


    “殺人的東西,你倒是視若珍寶”


    阮瀾燭沒有放下,還拋了一下手裏的瓶子


    “這是為藝術獻身,變成了畫,他們就能成為永恒的一不分,這也是我畫出傳世傑作的唯一方法,有了他們,這些畫就好像有了靈魂”


    女主人越說越陶醉,不覺得這個有什麽不對,甚至覺得自己很偉大


    “當年,黃明遠cpu你,然後抄襲了你的畫作,被你發現之後,你們大吵了一架,他就走了,這麽多年過去,你卻依然保留了這瓶紅色顏料,可見,你被cpu的很深啊”


    安晚亓在淩久時的懷裏,無力慘白但要吐槽


    “愛之深,恨之切,可你卻把這些恨,都用在了過門人的身上,都是因為那個人,黃明遠”


    阮瀾燭看著女主人變化的表情,開口不忘繼續補刀


    “不是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女主人恨恨地開口,但是嘴硬不承認


    “他欺騙了你,利用了你的感情,但是藝術不是宣泄執念的工具,你看看你這些畫,如果你用你對藝術的理解,去感染別人,一定會成為傳世之作的”


    最能感同身受,站在對方角度思考的,就是譚棗棗,譚棗棗指了指女主人的畫開口


    “去感染別人?”


    女主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對,而不是去傷害別人”


    譚棗棗卻肯定的繼續說道


    “你懂什麽,藝術就是要創傷的”


    女主人根本就不想聽她所謂的心靈雞湯


    “你看看你自己,你以前多好看啊,我們都是女人,我懂,誰還沒有受過愛情的傷害呢,我們本來就是容易被人欺負,被人pua的角色,我演過無數的花瓶,都沒有離婚,我很羨慕你,你雖然找到的是錯誤的方式,但是你一直都在尋找”


    譚棗棗拿起桌子上,那個格格不入的素描自畫像,舉起來對著女主人說,眼睛裏也隱隱有了淚光


    “難道錯的.......也值得羨慕嗎”


    女主人看著譚棗棗手裏的畫,突然就有些茫然了,自己一直堅持的


    “當然了!找著找著......不就對了嗎,你畫的這個十二苦,太悲涼了,我不喜歡,我最喜歡這一張了,什麽藝術,什麽見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選擇,做你自己”


    譚棗棗立馬高聲肯定,然後自己看著手裏的畫,隨後走上前把畫遞給了女主人


    “你們走吧,我要畫一幅新的自畫像了”


    女主人看著譚棗棗手裏的畫,沉默了好一會,顫巍巍的接過畫開口


    聽到這句話,大家有些震驚的互相對視,然後趕緊向門外小跑出去


    女主人則是拿著畫走到桌子旁邊看著桌子的顏料不知道在想什麽


    “可以啊,小橘子”


    阮瀾燭勾起一抹笑,看向譚棗棗


    “嘿嘿嘿”


    譚棗棗有些害羞的笑了


    “保重”


    熊漆把畫摘了下來,阮瀾燭把鑰匙遞給譚棗棗,譚棗棗開開門,撿起線索,回頭遞給阮瀾燭,阮瀾燭接過線索,示意她先走,譚棗棗點點頭就率先出了門


    隨後阮瀾燭對熊漆點點頭,就出了門


    淩久時扶著安晚亓,對著熊漆說道


    “保重”


    熊漆回了一個點頭,淩久時才扶著安晚亓出了門


    ——————————


    “陳非!”


    果然,出了門,疼痛都是加倍的


    安晚亓疼的冷汗都出來了,但是進去的時候是程一榭的房間,床上的人還在休息,安晚亓忍著痛,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去喊陳非


    “怎麽了?”


    陳非聽到動靜打開門


    “你給看看”


    安晚亓指著自己的胳膊,疼的齜牙咧嘴


    “沒事,就是脫臼,我給接上就行”


    陳非這句話跟門裏安晚亓說的話,重疊了起來


    “你這胳膊跟了你,可是遭老罪了”


    陳非給人帶進自己的屋裏


    一邊調侃一邊準備給人接上,說話也是主要為了轉移注意力


    “我哪有.....啊!!!!!”


    安晚亓話還沒說完,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整個黑曜石別墅


    “行了,這段時間別提重物,注意休息”


    陳非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站了起來


    “安安,還好吧”


    聽到聲音的瀾久兩人小跑上來,淩久時很是擔心的問道


    “沒事,接好了,這段時間別提重物,養養就行”


    陳非推了下眼睛開口


    “怎麽了!”


    因為陳非沒有關門,這一聲,全別墅都聽見了


    尤其是程一榭,在聽到安晚亓的慘叫,騰一下就睜開眼坐了起來,開門跑了過來


    “沒事沒事”


    安晚亓捂著自己餘痛的胳膊,對著輕一些委屈的搖搖頭


    “你又受傷了”


    程一榭上前蹲下身,看著安晚亓的胳膊


    “小傷”


    接上的胳膊已經恢複了,除了還有點疼,也沒啥了,就趕緊安慰程一榭


    “怎麽了怎麽了,又殺豬了!”


    程千裏靠在陳非的門邊上,開口打趣


    “程千裏!”


    接受的隻有他哥的死亡視線和安晚亓的警告視線


    “.......”


    程千裏立馬閉麥了


    “行,都別擠在我房間了”


    陳非看著一屋子的人,有些頭疼,一會還得拖一遍地


    “走吧,淩淩”


    阮瀾燭看著淩久時還是不放心的樣子,但是程一榭在,阮瀾燭就拉著淩久時離開了


    “沒事的,一榭,真的”


    安晚亓站起來,跟著程一榭往外走,邊走邊安慰,還怕程一榭不信,趕緊想甩甩胳膊


    “我信我信,你別甩了”


    程一榭趕緊製止安晚亓的動作,這一動作嚇得程一榭心裏一激靈


    “.......”


    這一個兩個的,搞孤立.....


    被落在後麵的程千裏,撇撇嘴,不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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