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用左手撫摸著維利亞的背部。感受到了吳宇掌心的溫度,維利亞平靜了下來。


    吳宇慢慢的勸解維利亞:


    “親愛的,你在擔心什麽呢?”


    她回答:


    “我害怕你會離開我。”


    吳宇撲哧一聲笑了,他拍著維利亞的背說:


    “維利亞,你不用擔心。隻要你願意,你可以永遠呆在我身邊。”


    維利亞趴在吳宇腿上沉思著。她現在隻是想留住吳宇,即使他娶了別的女人,也不能趕她離開。


    維利亞在心裏暗暗想,如果自己不顧一切的讓吳宇要了她,他就不會離開她了。以東方貴族的家族規則,他一定會永遠不讓她離開的。


    維利亞希望吳宇現在就要了她。她坐起來,在吳宇耳邊低聲說道:


    “我們回去吧。”


    維利亞希望吳宇能理解她的意思。吳宇笑了,他回答:


    “親愛的,沒有必要如此害羞。我們不進帳篷了。我把毯子拿出來,我們露營。”


    維利亞才不在乎被別人看到,無論是蘇珊和艾莉兒,還是牛仔們。吳宇才是她唯一在意的,其它人和事,她都不在乎。


    可吳宇把她摟在懷裏睡了一夜,卻什麽也沒有做。隻是在剛躺下時,吻了她的額頭一下。


    他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看著遠去的牛群,維利亞問吳宇:


    “是不是大家都看到我們了?”


    維利亞盼望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吳宇的情人。這樣,吳宇就沒有理由離開她了。


    吳宇明白維利亞的心思。他哈哈一笑,說道:


    “我認為他們都看到了。隻是處於害羞,他們才不敢過來。”


    說完,他端起手裏的咖啡杯,慢慢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


    小瓊斯回到牛群後,米格爾先生被吊死前送他馬的笑容,每天都會在腦子裏出現。


    棗紅馬不但跑得速度快,步子還很穩。沒過來幾天,小瓊斯和棗紅馬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他每天都要騎著棗紅馬到牛群值夜班。


    小瓊斯想請吳宇先生給他的馬起個好聽的名字。可是,維利亞總是呆在吳宇身邊,羞澀使得他不敢靠近吳宇。


    小瓊斯之後把他的煩惱說給蘇珊聽。蘇珊雖然嘲笑了他的膽怯,但是也給他提供了有用的建議。


    蘇珊小姐建議,這片棗紅馬可以先叫“大棗”。等吳宇有空的時候,小瓊斯再去請他給棗紅馬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小瓊斯晚上總是做噩夢,米格爾的死把他嚇壞了。在此之前,他還從來沒見過,認識的人被活生生的吊死。


    米格爾雙手被綁在身後,脖子上套著絞索時的笑容。以及米格爾疲憊到渴望被馬上吊死,而吳宇和其它牛仔都一言不發,默默的吊死了米格爾。


    這些場景,都成了小瓊斯噩夢的素材。他覺得他們應該稍等一會,讓米格爾解釋一下。


    小瓊斯想,米格爾一定不會殺人。他在那裏,肯定有合情合理的原因。可是,大家誰也沒有問過他的看法,至今都沒人和他說點什麽。


    不但米格爾什麽也沒說,大家也沒有人討論米格爾的死。


    傑哈德還是整天圍著牛群巡邏。晚上的時候,他帶著武裝牛仔們離開營地,尋找著一切可能的敵人。


    吳宇每天晚上都要回到維利亞的帳篷,到吃飯的時候才會在廚房露麵。艾莉兒有時和蘇珊睡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都在幫著牛仔們趕牛。


    老沃德也變得話更少了。他很少呆在營地,大部分時間都是充當偵察兵,在前麵為牛群找路。


    這一段時間天氣很好,牛群悠閑的朝著洛杉磯前進。有一頭強壯的德克薩斯公牛,頭上有著像長矛一樣寒光閃閃的長角,競爭成了牛群的頭牛。


    它每天都會走在老頭牛前麵,帶領著牛群。隻是當它對一頭母牛感興趣時,就會離開領頭的位置,跑到母牛身後挑釁著周圍的公牛。


    牛仔們多次阻攔也無濟於事,還差點頂傷內華達的牧馬。比起內華達,給牛群領頭的傑斯帕更加憎惡這頭惹是生非的公牛。


    “不知道老板為什麽不許宰了它。這頭瘋牛遲早會頂死人的。”


    傑斯帕憤憤的嚷道。


    內華達冷冷的附和:


    “如果它再頂我,我一定會開槍打死它。我才不會管老板怎麽想呢?”


    牛仔們缺乏娛樂項目,自然對米格爾的事很好奇。他們不停的討論著,也想知道蘇格蘭父子燒死農莊夫妻的事。


    “他們是想嫁禍給印第安人吧?”


    傑斯帕問福特。


    福特作為退役的邊境遊騎兵,在吳宇的遊騎兵小隊裏執勤時,曾經聽說過蘇格蘭父子。


    他想了想才回答:


    “不是,那隻是蘇格蘭殘暴的嗜好。他每次搶劫完,都會先把受害者槍殺,然後再吊起來燒。”


    “那個蘇格蘭還特別陰險。我在丹佛見到過一次,他有一雙令人後背發冷的三角眼,看人的時候總是斜著眼睛。”


    比格豪斯附和福特說道。


    “那你這回高興了,他再也不能斜眼看人了。話說,米格爾為什麽會和一幫盜馬賊在一塊呢?他可不是個隨和的人。”


    內華達也加入了討論。克裏斯托弗插嘴說:


    “肯定是維利亞被印地安人劫走,嚇破了花花公子的膽。於是變得自暴自棄了唄。”


    “別他娘的胡說八道,小心老板收拾你。”


    比爾嚇唬他。比爾放棄暗戀蘇珊後,又選擇了維利亞做他的暗戀對象。隻要有人提到維利亞,他就會發火。


    克裏斯托弗可是個戀愛老手了,他才不會同情比爾。他反問比爾:


    “就因為你暗戀一個人,別人就不許提她了。”


    “你如果是個男子漢,就去公開追求他去啊,而不是像個土撥鼠一樣躲在洞裏暗暗偷窺。”


    “你再胡說,我就把你的滿嘴牙都敲掉。維利亞可沒有讓米格爾去和盜馬賊在一起。”


    比爾也不甘示弱的回罵克裏斯托弗。


    比爾被吳宇提拔成後勤營的頭,這是隊伍裏頂級牛仔的待遇。克裏斯托弗一直對此不滿,他認為比爾敗壞了頂級牛仔的榮譽。


    克裏斯托弗覺得比爾侮辱了他。他跳下馬來,解下武裝帶遞給了妻子的弟弟——小瓊斯,要和比爾決鬥。比爾也做了同樣的事,他把槍遞給了福特。


    兩人在篝火旁的空地上擺開架勢。互相對視著,一邊轉著圈,一邊朝著空氣揮舞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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