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教皇老人家還在經受著不必要的病痛”


    聽完紅衣主教沃爾西的說法,安妮問到:


    “你給兩位律師什麽任務?”


    沃爾西則淡定的回答到:


    ‘他們會給教皇陛下強調,他有必要配合我們的必須性,必須讓他意識到,無論是從民法還是從教規來講,陛下您的婚姻都是無效的’


    聽到此處的亨利很是欣慰,終於有人比自己更懂自己所遭遇的痛苦了在婚姻當中,這就王權的力量,也是他所信奉的遊戲。


    亨利則大張旗鼓的說到:


    “我為了離婚這事,還閱讀了大量的書籍條文,有時看到深夜,甚至看到令我自己都感到頭痛無比···”


    i耳濡亨利能夠如此的費心費力,為了跟自己結婚而不惜如此的用功,


    此刻的安妮則笑的很像一個接地氣的小媳婦,隻見她愉快的拿著桌上的點心,


    快樂的肆意的大口吃了起來,而坐在倆人中間的紅衣主教沃爾西,則會意的沒有言語,隻聽到亨利國王言猶未盡的繼續說到:


    “但我比任何時候都確信我的案例,符合教化信條已經法律公正,我的道德良知非常的清晰明了”


    一旁的沃爾西則深有體會的說到:


    “的確如此,我派去的兩位律師,永不停歇的紳士,他們在沒有得到滿意答複前是不會離開奧維多的···”


    聽到如此穩妥的回答;亨利跟安妮眼眸中透露出了無限的期待,隻聽到他對沃爾西說到:


    “你做的好,做的對,這樣很好”


    而另一邊深受煎熬的凱瑟琳王後,則心急如焚的相約新羅馬帝國的使者交涉,


    詢問他是否有跟皇帝陛下匯報過關於自己的處境,但令凱瑟琳王後失望的是,


    他並沒有時間匯報她備受冷落之事;主要原因是紅衣主教沃爾西並未接見新羅馬使者,


    並且拒絕交涉,這使得他遲遲無法完成自己此次來英格蘭的差事,故而也無法去傳達凱瑟琳王後的囑托,距離他來英格蘭已經良久,隻聽他說:


    “沃爾西不僅拒絕我的求見,而且還十分的高姿態”


    聽到被如此對待的娘家人,凱瑟琳王後則不僅有感而發的說:


    “我知道英國人都有個特點,主要是有個小小的得意就能讓他們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而與之相反的,微不足道的難事也能讓他們徹底的沮喪”


    新羅馬使者則很是讚成凱瑟琳王後的話,他小聲的對凱瑟琳王後說:


    “我收到您侄兒的密信,他表示在這醜惡的事件當中,他必定做您最堅定的後盾”


    聽到此話的凱瑟琳王後則命令侍女們到:


    “你們不用在跟來了,就在原地待命”


    侍女們則一臉不甘的說到:


    “是的,陛下”


    在英格蘭王宮,除了亨利國王之外,宮中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


    完全不把凱瑟琳這位王後放在眼裏,他們的眼中除了亨利,就是沃爾西,至於其他人,都隻是行走的傀儡罷了!


    吩咐完侍女的凱瑟琳王後對羅馬使者友善的說:


    “你繼續”


    隻聽到他說:


    “皇帝陛下已經致信可萊蒙特教皇陛下,提醒他英國國王的野蠻意圖,


    並要求取消紅衣主教沃爾西的繼任權,宣布您和國王的婚姻是合法有效的,皇帝陛下請你務必堅強”


    凱瑟琳王後聽到如此來自親侄兒振奮人心的話,她立刻變的堅強自信起來,她對使者說:


    “我盡量,我在這裏能知道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請轉告他,我信任他勝過任何人,除了上帝···”


    這一場關於新羅馬皇帝與英格蘭國王權利的角逐誰輸誰贏,目前真的很難定論,


    亨利國王做夢都想擺脫跟凱瑟琳王後長達二十年之久的婚姻,用他的話說,


    他的良知無時不刻的在受著道德的譴責,對於凱瑟琳王後,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而新羅馬皇帝卻反其道而行之,讓他的美夢很有可能破裂,


    一場關於英格蘭國王跟新羅馬皇帝的權利遊戲即將拉開了序幕,


    在這場關於宗教衝突以及道德枷鎖的衝突中,誰能取得最後的勝利!誰才是真正的王者,真是讓人拭目以待。


    深夜,威廉府邸,亨利國王派遣了一位醫生來為威廉診治,但很遺憾,他已經一命嗚呼了,


    醫生將威廉已經歸西的消息告訴了他的妻子,


    而這位深情的妻子卻極力央求醫生自己能否見他最後一麵;言語之懇切,無人能及,但漢熱病實在是可怕之極,


    傳染能力之強,醫生無法承擔此巨大的風險,於是極力的勸阻著她。


    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隻見麵色蒼白的威廉躺在滿是汙垢的血色床單上,安詳的緊閉著雙眼,與世長辭了···


    之間他的妻子悲痛的走到威廉的身邊,難過的說到:


    “我可憐的親密的愛人···”


    還沒等她多看威廉兩眼,就被剛才的醫生嚴厲的製止了,並且急促的對她說到:


    “你不能碰他任何用過的衣物,他的東西必須全部的焚燒殆盡,這非常的可怕”


    而威廉的妻子則無視他的囑托,緊緊的抱著威廉失聲痛哭起來···


    沃爾西府邸,他囑托兩位律師一定要帶好亨利國王寫給教皇的信件,並且交代他們:


    “要提前感謝他,帶著無限的同情出席國王的訴訟”


    隻聽中其中一位律師則自信的問到:


    “教皇陛下可能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他會如何回應?”


    沃爾西說:


    “說實在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有何反應,教皇曾被新羅馬皇帝施以暴行,可即便如此,


    但皇帝還是讓他逃往了奧維多,在那兒,雖然他的情況稍有好轉,但是他的生活還是比較悲慘的,


    被鎖在一座破舊的城堡裏,試問一下,在這種情況下,


    教皇為什麽會偏向一個將自己差點置於死地的新羅馬皇帝,還是會偏向一個從未傷害過他的英格蘭國王啦?”


    隻見其中一位律師又質疑到:


    “可問題是,新羅馬皇帝的實力遠遠要比英格蘭國王的實力強太多了!外交事宜從來都是以地域來劃分的”


    沃爾西站起身來說到:


    “你問的問題足已顯示你的職業,如果所有的方法都不奏效的話,那就用威脅的手段吧,快快行動吧,先生們”


    兩位律師則立即起身離去了。


    晌午,在英格蘭人煙稀少的小道上,宮廷樂師湯姆看到了一個馬車,


    上麵全是近期死亡人員的牌匾,當他看到其中之一時,眼神瞬間變的陰鬱起來,


    因為那不是別人,正是昔日公爵威廉的牌匾,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生冷的牌匾,眼神變的濕潤模糊起來;


    湯姆來到威廉的家中,聽到她的妻子悲傷的說:


    “威廉去世當晚,他的仆人就開始偷取他的東西,他囑托我在他死後有一件東西讓我交給國王陛下,我總算是保住了它”


    說罷,她便急匆匆的來到臥室隔間,伸手去拿威廉要獻給陛下的東西;是一件包裝精美的木盒子,隻聽到威廉妻子繼續悲痛的說:


    “威廉被葬在墓園裏,可憐的兩位仆人也染上了疾病,在此後的24小時內,也死掉了”說罷,她便又一次難以抑製的大哭起來···


    湯姆則聽從威廉妻子的指引,來到了安葬威廉的墓園,隻見那裏肉眼可見的雜亂恐慌,


    仆人們正在用力的舞動著鋤具馬不停蹄的挖掘墳墓,以供感染漢熱病之人長眠與此,


    好盡快的隔絕他們與這個世界上存活的生物之間的傳染源,湯姆一抬頭,便看到了威廉的墓碑,


    簡陋的不成樣子,隻有一根粗糙的木棍插在一堆泥土上,木棍上簡陋的字體寫著威廉,


    湯姆看到昔日高貴的王子,竟然就這樣突然的死掉,他難以相信眼前的場景,


    這令他感到萬分的沮喪,他臉色蒼白的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掩蓋威廉的泥土,心中感慨萬千,難以掩飾內心無限的悲傷···


    隻聽到他哽咽的說著:


    “我不知道要跟您說什麽···”說罷,他便起身,


    用力的用自己背著的小提琴猛烈的砸向了威廉那簡陋的牌匾!


    也許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對抗命運的不公,他無法接受自己昔日的怨侶就這樣撒手人寰,


    他無法割舍掉這段難以啟齒的情感,就從此天人永隔了···


    下午的國會議會廳裏,紅衣主教沃爾西徑直走到諾福克公爵的麵前,對他說到:


    “諾福克公爵?”


    諾福克則一臉不屑的問他:


    “有什麽事,紅衣主教大人?”


    沃爾西回答他:


    “如果方便的話,進一步跟你說話可以嗎?”


    諾福克則一臉無所謂的回答他:


    “好···”


    緊接著諾福克便跟著紅衣主教沃爾西來到了一處僻靜處,趾高氣揚的對他說到:


    “您被命令,立即回到您那東英吉利亞的領地去”


    諾福克不可置信問道:


    “什麽?誰下的命令?”


    紅衣主教沃爾西傲慢對他說到:


    “國王陛下,這是他的親筆書信!”


    諾福克不情不願的接過沃爾西手中的紙條,問到:


    “為何?”


    隻聽到沃爾西義正言辭的說:


    “陛下希望你能監督糧食生產和北海貿易”


    諾福克質疑的問到:


    “貿易?怎麽說?”


    說罷,他又惡狠狠的重複了一句;


    “貿易···你當我是什麽,屠夫的兒子?”


    紅衣主教沃爾西並沒有被諾福克公爵言語的憤怒而激怒,此時此刻的他以一種盛氣淩人的姿態,


    而表現出無比的耐心對諾福克說到:


    “您也看到了大人,這並非我的指令···”


    沃爾西說完,便飄然的離去了,留下無比鬱悶的諾福克,他怎麽也想不明白,


    自己的侄女居然也是這麽的不靠譜,非但沒有將紅衣主教沃爾西拉下馬,還搭上了自己的前途···


    而與此同時,查爾斯帶來了威廉獻給亨利陛下的遺物,當亨利悲痛的打開盒子一看,


    裏麵居然是一本薄薄的日記,還有少數珠寶···查爾斯看到此物,不僅由衷的感慨到:


    “哦,可憐的威廉,這就是他一生所有的遺物!”


    亨利臉色凝重的看著威廉的遺物說到:


    “你要確保他所有的珠寶都交給他那不幸的妻子···”


    查爾斯則無限悲痛的點了點頭。


    囑咐完查爾斯的亨利國王,難過的蓋上了威廉送給他的盒子,大聲的說到:


    “威廉是在他的老家沃爾克去世的,離這裏很遠,上帝保佑惡疾在這裏不要擴散,你們也要增強抵抗力”


    說罷,便打開了自己的醫用櫃子,指著裏麵的藥品說到:


    “這裏都是治療疾病的藥,各種各樣的藥品都有”


    說罷,便拿出一壺草藥讓他們喝下···


    隨著威廉公爵離世,她的夫人也感染了漢熱病不久之後也離世了,一時間漢熱病猶如瘟疫般四散蔓延開來,英格蘭的王宮,也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下!


    深夜,英格蘭的宮廷裏傳來了湯姆悲切的彈奏聲,凱瑟琳王後身邊的兩名侍女則問詢趕來,湊到湯姆的身邊,無限殷勤的對他說到:


    “你的樂聲真動聽···”


    隻見弱小的湯姆轉過身來,無限真摯的回答她們:


    “隻是一段寫給朋友的篇章”


    兩位侍女聽完湯姆的解釋,則一臉淫笑的緩緩向湯姆逼近,此刻的湯姆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處境的危險,於是搪塞到:


    “抱歉,這樣我就無法工作,除非我···”


    還沒等湯姆說完,兩位侍女則依依不舍的趕忙說到:


    “知道了,那晚安了托馬斯塔利斯···”


    說完,便含情脈脈的離去了。


    湯姆看著她們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不免一陣的失落,趕忙追了上去,叫住了其中一位,對她說到:


    “請留步···”隻見這名侍女則一臉的驚訝,反問他:


    “為什麽是我?”


    隻見另外一名侍女很是不開心的走開了,湯姆回答她:


    “也許在世人的眼中,你們兩個是一模一樣的,但是···”


    侍女開心的說都:


    “是的,我們看起來是一模一樣”


    隻見湯姆則一臉動情的說到:


    “我不覺得,在我眼中,你們兩個是如此的不同,當我看向你的時候,我看到了你頭上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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