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英格蘭唯一小王子生母的布朗特夫人,披著黑紗,聽到如此的噩耗,內心無比痛讓她無法言喻,早知如此,就不該將他帶來人世,她木然的聽著仆人的講述,心中五味雜陳,


    “今早他說身體不舒服,到晚間時,已經歸西了”


    而這個可憐的女人,臨死前都沒能見到兒子最後一年麵,就這樣陰陽兩隔了,他還那麽小,那麽天真無邪,就已經一聲不吭的走了···


    心痛到無法呼吸的布朗特夫人,看著床榻上自己的兒子,心中悲痛交加,無助的抱著自己床上一動不動的小王子,失聲痛哭起來···


    而國王亨利也得到了自己的私生子去世的噩耗,他掩麵痛哭,傷心不已···


    隔天,懷捶著無限悲傷的亨利國王,義不容辭的給安妮訴說著自己無盡的思戀之情:


    “親愛的,安妮,我渴望在那寧靜的夜晚,依偎在你的懷裏···”


    讀到此處的安妮則頓了頓,不好意思的默不作聲了,


    隻聽到托馬斯博林跟諾福克理直氣壯的讓她讀下去,對他們而言,


    亨利國王寫給安妮的情書不僅僅是兒女情長,而是他們能否走向人生巔峰畢生所求,


    所以他們一個字也會放過,作為男人,必須嚴格把控每一個細節,博林則繼續命令安妮宣讀國王的寫給她的情書,隻見安妮不好意思的繼續宣讀到:


    “您美麗的雙乳讓我忘情的狂吻,鈍筆拙舌豈能表達我對你看不見的痛,我愛你,痛徹心扉,


    見不到你,猶如萬劍穿心般的疼痛,此刻唯一能給我寬慰的就是顫抖的期盼下次能跟你約會,


    世上哪裏有比摯愛情侶在一起長相廝守更能讓人快樂之事?”


    至此,安妮則宣讀完了國王亨利寫給自己的情書,聽完全部內容的諾福克則顯得一臉的平靜,他鎮靜的說道;


    ‘恭喜你,安妮,你得到了國王全部的愛,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侄女,感情會讓一個男人,隨便一個男人,脆弱的不堪一擊’


    聽完諾福克的說辭,安妮則一臉的不知所措,英格蘭國王這樣厚重的愛,她是否承載的起,都說愛像一整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安妮沒有這個自信,亨利對她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


    博林問安妮: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我的寶貝女兒?”


    安妮則靦腆的說到:


    “我···,一開始我承認我不是特別喜歡陛下這樣的厚愛,我對陛下毫無任何意思可言,但隨著時間推移,我感覺我···我感覺···”


    還沒等安妮說完,諾福克則說到:


    “安妮,別被自己的愚蠢所蒙蔽,誰不喜歡金銀珠寶,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高官厚祿,


    是人都會喜歡,你也不例外,我們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這些嗎?所以別不好意思,你愛上亨利,是一種明智的選擇,而你的職責就是利用亨利的愛情,幫我們排斥沃爾西”


    安妮厭惡的聽完舅舅諾福克的言論,心中充滿了無比的鄙夷,但眼下他們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隻是他們手中的籌碼;博林托馬斯接著對安妮洗腦到:


    “紅衣主教沃爾西是橫在我們通往自由的阻礙,現在該是你發揮能力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了,我們都希望能這麽做”


    這邊紅衣主教沃爾西則聖寵正濃,他正在國王亨利的寢宮,匯報著自己接下來的行徑,


    他要盡快前往法國,商談關於跟法國佛朗西斯國王合作的相關事宜,


    還有教皇被新羅馬皇帝囚禁一事,所帶來的副麵影響,他要召集各位主教在巴黎進行秘密會議,


    想辦法將亨利國王頭上的緊箍咒解除,對此亨利則深有同感,立即批準了他的行程;並且十分友好的對他說到:


    “主教大人,英格蘭人民非常期待您的行程,我也非常期待能有預期的效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會非常開心的”


    隻見沃爾西彎著一百八十度的腰,對亨利說到:


    “陛下,我是您永遠虔誠又卑微的奴仆”


    見沃爾西如此的謙卑,亨利則滿意的對他囑咐到:


    “哦,我忘記了,你這次去的時候,得帶上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托馬斯 懷亞特湯姆”


    沃爾西問:


    “就是那個宮廷的詩人嗎?”


    亨利則回答到:


    “我不喜歡他,我曾有一塊屬於我的珠寶···但卻被他玷汙了”


    沃爾西聽完亨利的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便識趣的離開了,來到走廊的他正好碰到了正在等候亨利的安妮,走上前去對她說到:


    “你來這裏幹什麽?”


    作為亨利國王心尖寵的安妮則鄭重其事的回答沃爾西到:


    “我是來求見陛下的”


    沃爾西聽到安妮如此回答,也是不屑一顧的對她說到:


    ‘一個像你這麽愚昧的女孩,有什麽可對國王說的’


    說罷,便大搖大擺的離去了,留下安妮博林惱羞成怒的怨懟之氣,


    於是她懷著一肚子的火氣來到了亨利的麵前,溫柔的向他問好,然後撲到亨利的懷中,倆人旁若無人的擁抱親吻起來,終於忍無可忍的安妮說到:


    “真希望他們成功”


    亨利則疑惑的問;


    “誰?”


    安妮帶著哭腔回答到:


    “沃爾西,他會的,對嗎?他會得到離婚許可的是嗎?”


    亨利則肯定的回答:


    “是的,他會成功的,但感覺安妮的臉色很不好看”


    於是便問她:


    “你怎麽了?臉色看起來這麽的難看?”


    安妮則湊到亨利的耳邊對他說到:


    “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此重要的事,您卻托付給一個奴仆?我不要這樣,陛下,您有上千名奴仆,卻為何偏偏選擇他啊?主要您一句話,就會有很多人願意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可為何當您的幸福懸而未決之時,也是由他辦理?”


    亨利則無心聽安妮的撒嬌式的抱怨,他更無從得知安妮剛才所受到的侮辱,因為一直以來,


    沃爾西對待亨利喜歡的女人,都是毫無敬意可言的,對安妮亨利無過多的關心,隻是一味的感覺她也跟她們一樣,並沒有什麽不同,在自己的臣子麵前,可安妮又豈會是省油的燈,當她聽到亨利說:


    “親愛的,這些事你就別管了的時候,”她則頓了頓,口是心非的說到:


    “請原諒我說了不該說話···”


    亨利則回應她:


    “我允許你我之間有不同的聲音,但我們要坦誠相待,誠實,坦誠,這才是我們相愛的意義,這也是追求的真愛”


    說完,倆人便又熱烈的親吻在一起了。


    而被亨利國王徹底拋棄的凱瑟琳王後,則約見了新羅馬來使,對他說到:


    “門多撒先生,請幫助我”


    隻聽到他真誠的說到:


    “當然,我是陛下的人”


    凱瑟琳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對他說:


    “我要傳信給新羅馬皇帝,我在這裏已經無路可走了,沃爾西看過我所有的信,更可恨的是現在,他還買通我手下的幾個侍女作他的間諜”


    使臣問到:


    “用什麽買通?”


    凱瑟琳王後則失聲嘲諷的冷哼了一聲說到:


    “用錢,或者是用性來滿足她們”


    新羅馬使者聽到如此雷人的消息,也是一臉的尷尬跟震驚,他急忙說到:


    “仁慈的上帝,我能幫您做些什麽嗎?”


    凱瑟琳王後說到:


    “皇帝是我們家族的家長,你告訴他,英格蘭國王亨利要跟我離婚,他雖然沒有公開此事,但已經差人在秘密辦理了”


    西班牙信使則疑惑不已,震驚的問到:


    “這不可能,離婚是需要教皇同意的,難道他不需要經過教皇的同意嗎?”


    凱瑟琳王後則煞有其事的對來使說:


    “但教皇還在被皇帝關押著,門多撒先生,看在仁愛耶穌的份上,看在眾神被敬畏的份上,告訴我的侄兒我在這裏所受到的冷遇”


    西班牙使者則誠懇的說到:


    “交給我吧,我會想辦法避開沃爾西的眼線的”


    凱瑟琳王後聽到他的許諾,則放心的點了點頭,並且對他說了句:


    “非常感激”


    得知自己被亨利國王嫌棄的湯姆,要跟著紅衣主教沃爾西一起前往法國,這個浪漫的國度,他的心中就有著莫名的沮喪,這天他來到樹底下,一個人坐著發呆,威廉則正好路過,看到了他,默默的坐在了他的聲旁,曖昧的對他說到:


    “你坐在這裏想什麽啦?”


    隻看到湯姆望著遠方,含情脈脈的說到:


    “我不是想,我在聽”


    威廉則一臉溫柔的看著湯姆,問到:


    “你是在想新的曲子嗎?”


    湯姆則搖了搖頭,說道:


    “我在摸索一些我需要聽到的聲音”


    聽到如此回複的威廉則溫柔的對湯姆說到:


    “我愛你,親愛的湯姆,你知道嗎?”


    而此刻的湯姆則像個小女人那般依偎在威廉的懷中,眼神眨巴又吃醋的對威廉說到:


    “那你的老婆怎麽辦?”


    聽到湯姆吃醋的口吻,威廉則一臉愜意的對他說到:


    “你很清楚,她不是我的妻子,我從來都不相信愛情要落入教條的穴口,你知道的,我喜歡自由,喜歡不被束縛”


    聽完威廉的含蓄的示愛,湯姆意味深長的說:


    “我要走了,紅衣主教沃爾西要去法國,要將我帶走”


    威廉則滿臉不舍的問到:


    “你要走?你要去法國,為什麽?”


    湯姆則一臉無奈的說:


    “紅衣主教要去法國,他邀請我一同前往,不去不行”


    威廉則一臉不舍的問到:


    “你一定要走嗎?”


    湯姆則苦笑一聲說:


    “你也知道紅衣主教的指令猶如國王陛下一般,豈是我所能左右的,是的,我必須去,但是我會想你的”


    威廉聽到湯姆的話,則沮喪的說:


    “不,你不會想我的,你到新的一個國度,很快便會將我忘記,然後另覓新歡的”


    身不由己的湯姆則隻能苦笑著回應威廉的調侃,他們的感情是如此的脆弱跟不堪一擊,


    也不會世俗所接受,在威廉的眼中,可憐弱小的湯姆是天使的化身,


    隻是上帝錯誤的將他變成了一個具有特殊韻味的男人罷了,當然,這也不能阻止他們之間彼此相愛。


    傍晚,摩爾來到沃爾西的房間,詢問他關於這次出訪法國帶著什麽樣的希望?沃爾西則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


    “我有很多希望,摩爾,首先,我此次去是想治愈多年來阿拉貢法蘭西敵對勢力所留下的創傷,


    然後在謀取歐洲大陸新權利的平衡,還有羅馬之洗劫,教皇之囚牢,這些都是需要去協調的,尤其是教會,在特別秘密樞機會議上,我要為教會理事出謀劃策,在教皇缺席的情況下,處理一些異端跟改革這些當務之急之事···”


    摩爾聽完沃爾西的長篇大論,則饒有興趣的問到:


    “那關於國王離婚的事情啦?”


    沃爾西回答到:


    ‘當然,那也是眾多需要解決的事情之一’


    摩爾則沉默的問到:


    “你認為其他主教會授權你解決此事嗎?他們能同意嗎?”


    沃爾西則肯定的回到到:


    “是的,可以”


    摩爾聽到沃爾西如此肯定的回答,於是他別有用意的說到:


    “那您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教皇了,既然那邊的教皇無法別釋放的話···”


    還沒等摩爾說完;沃爾西便言辭激烈的製止了他的言論,憤怒的說道:


    “摩爾,你真是無稽之談!”


    說完,便憤怒的甩給摩爾一份文件,對他說道:


    “我還有事,托馬斯大人,請便吧!”


    一向溫文爾雅的摩爾,也感受到了來自沃爾西的憤怒,他則雲淡風輕的離去了。


    這邊,安妮的哥哥摸著黑暗的燈光,進入了她的房間,關心的問道:


    “你為什麽坐在黑暗裏?出什麽事了?”安妮則難為的回答他:


    \"你不懂的!”


    隻見喬治卻極力辯解到:


    “不,我是你的哥哥,怎麽會不懂?你告訴我吧”


    隻見安妮一臉哀怨的說道:


    “你還是當初的你嗎?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所有的秘密,而你卻毫無保留的告訴了父親”


    喬治聽到這裏,卻依然對她說到:


    “我是你的哥哥,你依然還是可以告訴我”


    安妮則堅定的說到:


    ‘不行,你已經不值得信任了,你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泄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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