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切公爵館


    第二天晌午,英格蘭翠綠的草坪上,一眼望去,草坪上蹲著查爾斯父子,


    隻見他很有耐心的看著的兒子,


    學習射箭的技能,但是小男孩也到了叛逆的年紀,


    隻見他一臉不悅的在用盡全身力氣拉滿弓箭,


    但還是不偏不倚的沒有打中靶心,反而箭頭也未射中,便離炫了,


    查爾斯見狀,對兒子安慰到:


    “沒關係,看著,要像這樣····”


    說罷,便拿過兒子手中的弓箭,拉滿了弓,示範起來,


    站在一旁的兒子看到父親手中命中的箭,


    開心的歡呼雀躍起來,但他卻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我永遠都做不到”


    查爾斯聽到兒子的話後,鼓勵他到:


    ‘你能做到的’


    就在父子二人交談之時,遠方傳來了莊園仆人喊聲:


    “閣下,交給我吧”


    原來是國王的秘書克倫威爾,他來找查爾斯,


    查爾斯跟他打招呼到:


    “閣下”


    倆人寒暄一番後,克倫威爾看著查爾斯的兒子說道:


    ‘令郎也在這兒?’


    查爾斯回答到:


    ‘是的,我在教他射箭,不然等我將來老了就教不動了’


    然後他問克倫威爾到:


    ‘你會射箭嗎?’


    克倫威爾回答查爾斯:


    “有時候會,閣下”


    查爾斯聽後,


    便示意他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射箭本領,於是,招手侍者將弓箭遞給了克倫威爾,


    克倫威爾見推辭不過,便硬著頭皮拉滿了弓;


    隻一下,便射中了靶心,查爾斯驚訝的無法呼吸,


    他眼神中帶有一絲欽佩之情,但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平淡的對克倫威爾邀請道:


    “我們散步吧!”


    查爾斯一邊散步一邊問到:


    “國王想怎樣?”


    克倫威爾毫不避諱的說道:


    “陛下想看到你跟夫人一同回到宮裏去,他習慣了有閣下陪伴的日子···”


    查爾斯知道克倫威爾此次前來的目的絕非那麽簡單,於是問到:


    “然後啦?”


    克倫威爾回答到:


    “陛下知道您傾向於保皇派,你在國會說的那麽坦率,或許你對親王太妃保持著莫大的同情”


    查爾斯由衷的問到:


    ‘難道你沒有嗎?’


    克倫威爾回答到:


    “說實話我也有,不管別人怎麽想,我不是沒心沒肺之人,


    正好相反,我侍奉國王,陛下打算將繼承權留給安妮王後的子嗣,他會在國會提出議案,


    他想知道,你會不會支持他的決定?”


    查爾斯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英格蘭宮廷裏


    安妮王後穿著精美絕倫的華服,


    懷中抱著哭泣不已的伊麗莎白,周邊圍著四五個侍女,正在逗小公主開心,


    亨利國王看到這一切和諧美好的畫麵,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他溫柔的走上前去,問到:


    “你在做什麽?”


    安妮看到多日未見的亨利國王,沒好氣的對他回答到:


    “我就不能親自喂奶嗎?”


    亨利嘴巴發出了的拒絕動作,饒有興致的對安妮說到:


    “王後是不做那種事的!尤其還是個女兒,來,把她還給奶媽吧!”


    說罷,便抱起了自己的女兒,


    瞬間感覺到了一陣軟軟糯糯的幸福感,於是立馬語氣變的無比溫柔的說到:


    ‘公主很快就會在海特菲兒德擁有自己的居所,而且還是由瑪麗小姐照顧她,


    安妮聽到如此巨大的利好消息,便站起身來態度好轉的問道:


    “凱瑟琳的女兒?”


    亨利忙不迭的回答道:


    ‘是的,她很清楚自己的新地位’


    說罷,便緊握著安妮的雙手安慰道;


    “你放心吧,克倫威爾會安排好這一切”


    安妮看到亨利國王對自己依然無微不至的體貼,於是又一次不怕死的承諾到:


    ‘我還是會給你一個兒子,親愛的,快來到我溫熱的床上吧!’


    安妮無限柔情的說完,


    便親吻上了亨利的臉頰,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此刻她懷抱裏的這個男人,


    眼睛卻看向了她身旁被夜夜召喚的侍女艾靈諾小姐,


    對她發出的邀約卻表現出了無比敷衍的姿態!


    而站在安妮身旁的侍女一臉不悅的看著亨利,


    憤怒至極,亨利見狀,立馬抽出了被安妮深情擁抱的身體,無比抗拒的回答到:


    “失陪了”


    隻見他的眼神閃躲,神情無比的複雜,安妮不甘的呼喊著亨利:


    “陛下···”


    看亨利頭也不回的走掉,她目光敏銳的覺察到了一絲,


    藏在自己身後的危險氣息撲麵而來,而這足以令她心碎···


    摩爾府邸


    晚餐前,摩爾站在餐桌的正中央,鄭重其事的對他的家人還有一大群仆人說到:


    “我親愛的孩子們,我的家人,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如今我的收入大幅度縮減,


    我們再也不能過著像以往的日子,我已經不再接受國王的恩賜,所以我們必須節儉度日,


    為此我們要減少家中的人口,可以在自己家吃住的人,務必照做”


    上百名家丁仆人老婆孩子聽到摩爾的話後,議論紛紛,


    於是女兒愛麗絲提出了質疑,她難過的說道:


    ‘不,父親···’


    還沒等她說完,摩爾就製止了她的問題,


    低沉的說道:


    ‘不,不要說話,任何事無可避免的一定會改變,這世上就沒有永恒之事,


    你們永遠都不可能靠別人養,人生不是這樣的,真正的人生是粗糙,


    艱難的,你們必須麵對這個事實,有時甚至更加惡劣’


    摩爾的小女兒則小聲的對周邊的兄弟姐妹說到:


    ‘開動吧,父親是什麽意思啊?’


    眾人則絲毫沒有聽進去摩爾的任何話語,隻是一味七嘴八舌的說著:


    “趁熱吃吧,給我倒些酒,謝謝···”


    之類的話語,落座之後的摩爾一臉的沮喪,


    隻有摩爾的母親對他說到:


    “好的,摩爾”


    托馬斯摩爾的表情才變的不再那麽猙獰!


    伊麗莎白府邸


    作為亨利國王的長女,伊麗莎白的姐姐,


    瑪麗很不情願的來到了這個令她感到難堪的地方,


    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名全職的陪護,而非英格蘭公主的身份,


    她要陪護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搶走了自己的頭銜,


    迫害她母親的真凶之女,她無法接受這一切的變故。


    心裏落寞極了!


    隻見她眼含淚水的樣子,讓人看了很是為之動容,


    跟以往光鮮亮麗的衣著不同的是,近日的瑪麗公主一襲黑衣,麵容憔悴,


    被侍女領到了一個麵目可憎的老女人麵前,她高傲的對瑪麗說到:


    “歡迎來到海特菲兒德你的新家,我是瑪格麗特布萊恩夫人,


    公主的家庭教師,其他人都是在這裏,照顧公主的,當然,你也是”


    說罷,便領著瑪麗介紹到:


    ‘這是伊麗莎白公主殿下’


    瑪麗聽到公主殿下二字,


    衝擊力度不小,想當初,自己也是萬人膜拜的英格蘭公主,


    如今卻要管別人叫公主,自己心中實在無法接受,


    隻見她的麵部表情變的抗拒不已,但她也沒有作過多無畏的抵抗,


    畢竟如今形勢對自己而言極為不利···


    而布萊恩夫人絲毫不顧及瑪麗的感受,對她頤指氣使到:


    ‘等一會我會命人帶你到你的房間,禱告之後就開始工作’


    吩咐完,便轉身離開了,


    但倔強的瑪麗則向她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要單獨禱告’


    布萊恩夫人像沒聽到瑪麗的話一樣,沒有理會,這令瑪麗很是不滿!


    而侍女則對她催促道:


    “這就是你的房間,小姐”


    瑪麗跟隨仆人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隻見房間裏隻有一張簡陋之極的床,屋子看起來四麵透風,陰暗潮濕,不見一點陽光,


    最可怕的是屋頂居然是透的···


    瑪麗看著眼前殘垣斷壁的一切,心中滿是悲涼辛酸,她一屁股坐在陰冷的床榻上,


    淚水奪眶而出,像雨滴那般,紛紛落下,也許這是她這輩子流的最多的淚水了!


    又是一年的聖誕節,喬治對懷亞特說道:


    ‘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所以總是感覺聖誕節來的如此之快’


    懷壓特安慰到:


    “對您來說,當然天天都是聖誕節不是嗎?閣下,


    您現在是男爵,還有一些新頭銜,叫什麽來著”


    喬治回答到:


    “獵犬總管,五港同盟總督”


    懷壓特質疑的說到:


    “不是還有一個嗎?叫什麽貝德蘭瘋人院院長?”


    喬治無可辯駁的回答:


    “是的”


    懷壓特看他承認,笑的很是放肆到:


    “你不打算進去看看嗎?我不是指入院?”


    後知後覺的喬治,


    意識到懷亞特對自己不懷好意的譏諷之神情,


    於是轉過身來對他嚴肅的說到:


    “我在宮廷裏,看過你寫的諷刺文學,如果我是你的話,


    我就會去消遣那些,


    有權利傷害你的時候會更加的小心”


    懷壓特本來還抱有無限輕蔑的表情瞬間變的僵硬無比,


    喬治則繼續對他敲打到:


    ‘這隻是給你最為友善的建議,不要把別人當傻子,事實上···’


    大白花說到這兒的喬治沒有繼續說下去了,而是給他留了一點麵子,徑直離開了,


    被喬治無情拆穿真意圖的懷壓特心中無比的憤恨,楞在原地,


    像被人抽空的靈魂那般,極度的虛弱無比···


    自從安妮博林無情的拋棄他之後,他就患上了心癮,無法自愈,


    隻能借助外界的刺激來找到一絲存在的感覺,


    但如今他看似無痛的傷口又一次被博林家族之人無情的踹開了,而且不留痕跡,無所畏懼!


    自從亨利跟安妮博林脫離羅馬教廷結婚之後,


    感覺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那般,變的年輕威武,


    無時不刻的跟安妮博林在公開場合大秀著高調的恩愛,這天英格蘭照常舉辦的聖誕節晚宴上,


    亨利國王抱著安妮王後舞完一曲,安妮則牽著亨利的手對他動情的說到:


    “吾愛,我的夫君,我有禮物要送你”


    說罷,便領著亨利來到了英格蘭宴會的一角,亨利看到一件精美絕倫的藝術品,


    醒目的擺在他的麵前,他激動的對安妮說到;


    ''真是美的不可方物,誰做的?


    安妮回答道:


    ‘霍爾班做的,陛下’


    亨利無比讚賞的說道:


    “他是天才,你也是,我美麗的王後”


    說完便親吻起來安妮的臉頰,倆人忘情的擁吻起來,


    而就站在不遠處,看到如此一幕無比厭惡的普查大使跟威廉兩人,


    則緊緊的盯著安妮王後,威廉對普查大使說到:


    “大使,我還是可以下手,我可以想辦法毒死她”


    普查大使則堅定的拒絕到:


    “不,那會害我的主子受到譴責,而此刻他不需要那個,


    他需要跟土耳其交戰,沒空理會英格蘭這邊”


    威廉對自己的行事風格無比堅定的說到:


    “別人怎麽會知道這個啦?”


    普查大使反駁到:


    “別蠢了,布裏列頓,他們會找到你,


    並且折磨你,讓你和盤托出,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守口如瓶嗎?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威廉反駁到:“不,我不會的,我會壯烈犧牲”


    普查大使聽到威廉的保證之後,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耐心的對威廉說到:


    “你從來沒見過被折磨之人,你明白了嗎?不準單獨行動”


    說完,羅馬大使便離開了,


    而威廉卻將目光狠狠的盯在了安妮博林的身上,久久都沒移動,


    也許此刻的安妮在威廉的眼中,就像移動的靶心那般,時日無多了吧!


    正在這時,查爾斯走到了亨利的麵前,許久未見的兩人,


    竟然毫無君臣之感的擁抱著,互相祝福著:


    “聖誕節快樂···”


    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分歧的那般親密無間!


    緊接著,查爾斯拉著亨利的手,對他說道:


    “我有禮物要送給您,陛下”


    亨利激動的問到:


    “在哪裏?”


    查爾斯意味深長的回答他:


    “您必須等到國會的新會期,我才能投票”


    亨利聽到查爾斯的肺腑之言之後,內心不免一陣的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隻見他撫摸著查爾斯的腦袋對他輕聲的說到:


    “我怎麽會懷疑你啦?”


    查爾斯聽完之後,欣慰的笑了,至此倆人便冰釋前嫌了,


    亨利則歡快的拉著查爾斯走到了人群之中,


    他們各自挑選了自己心儀的舞伴,融入了這聖誕節的狂歡之中,


    而與此同時,安妮博林終於注意到了亨利國王與艾靈諾小姐侍女之間的不尋常,


    於是她無比尖銳的問自己的哥哥喬治到:


    “那個艾靈諾盧克,你有看到國王看她的眼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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