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臨秋城是琅琊郡下的縣城之一,最高官職是縣令。


    要想坐上縣令之位,實力最低要求第三境。


    “什麽?好大的膽子!這是要造反不成!”


    昨夜大牢發生的事情,傳到了臨秋城縣令耳中,他怒不可遏!


    當即下令調兵,更是親自掛帥,膽敢對官府的人下殺手,這是在挑釁朝廷的威嚴,更是在打他的臉。


    多少年都沒有遇見過這種狂徒,這件事若是傳到上麵去,他做好了有獎,沒有做好別說這輩子升不上去,保不準連屁股下麵的位置都坐不穩。


    在縣令親自掛帥調兵遣將時,李玄洞帶著願意和他一起走的鄉親們已經出發。


    張角沒有走,他要留下來斷後。


    他複雜地看了眼不願意離開的眾人。


    有些人或許是感到愧疚,不敢去看張角的眼睛。


    也有人無所謂,心裏在暗自竊喜,反正自己有地了,管你什麽太平教啊,大平教的,反正與我無關。


    官府要抓人也抓不到自己頭上。


    真別說,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暗自歎息一聲,張角離開了此地,在去往臨秋城的必經之路靜靜等待。


    昨夜的消息此時必定已經傳了出去。


    官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張角等到了從臨秋城趕來的兵馬。


    縣令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看見了路中間的年輕人。


    “小子,大軍行進,速速讓開。”


    張角沒說話,目光打量。


    這時,昨夜大牢的其中一個衙役臉色一變,連忙到縣令身邊小聲說道:“縣令大人,就是他!”


    聞言,縣令眉頭倒豎,怒目而視。


    “小子,昨夜就是你闖入大牢,殺了本縣令麾下衙役!”


    “與地主豪強勾結,欺壓百姓,該殺。”張角語氣平淡。


    縣令一聽,這還得了!


    “好大的膽子!今日敢殺衙役,明日就敢造反!你是自己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要本縣令動手。”


    縣令才不管你什麽原因,殺衙役是事實,那張角就有罪。


    見這縣令如此黑白不分,張角歎息,心中不禁浮現一股悲哀的情緒。


    有如此糜爛的官員,底層的百姓如何能不苦啊!


    “想要貧道束手就擒便來吧。”張角道。


    “好膽!”縣令怒喝,一揮手,身後的一隊披甲戰士快步上前把張角圍住。


    “動手!”縣令一聲令下,所有戰士緊握手中武器,同時動手。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縣令瞳孔一縮,麵露驚愕。


    一眾披甲戰士還未接觸到張角,隻見他手掐法訣,嘴裏迅速念叨咒語。


    下一瞬,金光閃爍,所有戰士像被無形的大手扇飛,紛紛倒飛出去,手中兵器掉落一地,哀嚎不斷。


    張角沒下死手。


    縣令不愧是縣令,短暫驚愕後迅速回神,怒意浮現表情,“還敢反抗,罪加一等!”


    “本縣令倒想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他手中出現一卷書籍。


    緊接著,浩然正氣湧動,隻聽他口吐成語。


    “千刀萬剮。”


    湧動的浩然正氣開始具現化,刀刃憑空浮現,欲要將張角千刀萬剮。


    這般雕蟲小技,張角都不需要出力。


    法訣變換,隨手一揮,金光乍現,所有兵刃碎裂,浩然正氣頃刻泯滅。


    縣令一驚,趕忙再次翻閱手中書卷。


    “束縛!”


    “破軍!”


    “斬殺!”


    接連三道浩然正氣化作的流光激射而來。


    張角絲毫不慌,慢條斯理變換法訣,手中一張符紙燃燒,金色屏障浮現擋住所有攻擊,接著符紙燃燒殆盡化作一道流光射向縣令。


    縣令大驚,慌忙翻書卷,企圖格擋。


    “砰!”


    金光撞擊而去,縣令從高頭大馬上倒飛出去,撞倒幾個披甲戰士。


    頓時,所有人警惕地盯著張角。


    張角沒想取縣令的性命。


    如果想的話,他們在場一個都逃不掉。


    現在隻是死了一個衙役,事情還不算大,縣令還能壓下來,如果縣令都死了的話,到時候琅琊郡、徐州肯定都會知曉。


    事情鬧大,對張角沒有一點好處。


    最重要的是他怕會連累其他人。


    前有廣陵郡的事情,若是他再殺一縣令,性質可完全不同,大漢不可能放任他在境內肆無忌憚。


    他還有更重要的計劃,現在還遠遠不是翻臉的時候。


    斷然不可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張角上前兩步,嚇得一眾披甲戰士緊握手中兵刃對準他,警惕中夾雜著幾分畏懼。


    “那衙役勾結地主豪強,不問事情緣由,不分青紅皂白欺壓百姓,濫用私刑,該殺。”張角淡淡說道。


    話音一轉,繼續道:“貧道本無意與官府作對,還望縣令你不要糾纏。”


    “你好大的膽子!”縣令忍痛從地上站起來,眼中滿是忌憚,嘴上卻毫不軟弱。


    “不管因為何事,龔衙役始終是官府的人,還輪不到你一山野村夫審判!你這是在和朝廷作對!”


    縣令並不傻,從對方的行為中看出了他並不敢和朝廷為敵。


    剛才大庭廣眾下不敵,在屬下麵前丟臉丟大發了,這事情斷然不可能就此結束。


    還不待他繼續放狠話,張角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


    下一瞬,一股磅礴澎湃的恐怖氣勢宣泄而出!


    如開閘泄洪般奔騰著衝向縣令他們。


    效果非常明顯,一眾披甲戰士連氣勢都扛不住,紛紛丟盔棄甲跪倒在地。


    再看縣令,表情驚駭,體內浩然正氣湧動,強撐著沒有跪地。


    此時的他就像狂風中的脆弱小樹枝,頑強抵抗又隨時有被折斷的可能。


    見狀,張角集中氣勢碾壓向他。


    “哼!”


    最後一根稻草斷裂,縣令悶哼一聲雙膝跪地,直不起腰。


    第五境!


    這小子竟然是第五境!


    縣令內心掀起驚濤駭浪,不斷衝擊而來的氣勢讓他臉色發白。


    人族與妖族的差距很大。


    這裏所謂的差距是源自兩個不同種族的血脈。


    上位妖族的血脈對下位妖族的血脈有著絕對的壓製。


    血脈高貴的妖族就算是第一境也能輕易壓製第四境的妖族。


    其實也不對,人和妖在某種形式上而言,截然相同。


    地位高貴的人即便隻是凡夫俗子也能讓強者俯首稱臣。


    這一點,或許人族比妖族更為誇張。


    光憑借第五境的氣勢,張角輕易製服了所有人。


    “現在可還要貧道束手就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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