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


    069看著薄雋走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上,周圍建築比這個劇本原來的建築更華麗高大。


    “‘玫瑰的葬禮’啊,”薄雋說話,周圍的人像是沒有注意到這個自說自話的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過是劇本時間線拉回後被人改變的世界。”


    “那你現在是世界脫離狀態?”069見薄雋點頭,又問,“怎麽不走?在找任淮和白薇?”


    “總要看看,”薄雋沒否認,“我使用了一個神級道具,不能什麽效果都沒有吧。”


    069沉默了一會,答道:“也對。”


    薄雋勾了下唇,知道係統先生是不會追問的意思。


    有的東西不一定要說,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


    薄雋聽見大廈熒屏上主持人清亮的聲音,忽然捕捉到“任淮”這兩個字。


    駐步看去,隻見長開一些的少年穿著表演用的芭蕾舞衣,略帶緊張的坐在主持人旁——


    “那麽,我們的小任老師,請問對拿到這次洛桑大賽的金賞有什麽感言嗎?”


    主持人微笑著遞過話筒給沙發另一旁坐著的少年。


    任淮接過話題,還稍帶著青澀的臉龐幹淨漂亮,微微帶著紅暈:


    “我特別想感謝一個人,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


    “哦?”主持人也喜歡麵前的男生,友善地打趣道,“小任老師臉都紅了,是要感謝喜歡的人嗎?”


    “不不不,不是,”任淮一愣,隨即臉更紅了,“是我的老師……”


    “是白薇教授吧,”主持人做足了功課,笑著說,“每次比賽都會去陪著你的那位。”


    任淮點點頭。


    “我上次還有幸在國際心理學研討大會上采訪過白教授,”主持人順著講,“聽說白教授從四年前就陪你來到首都學習芭蕾,從未錯過你的比賽。而且每次比完賽你還會送她一株白玫。”


    “嗯,是的,”任淮笑起來,他的眼神透徹明亮,純粹的靈魂隨著幹淨的笑閃光,“因為白老師很好很好,特別好。”


    說完不夠似的,揚起的笑更為溫柔:


    “我會在所有的比賽後都為白老師留一株白玫瑰,最好看的那株!”


    “嘖,”薄雋看完,歎息著搖頭,“一個狗的寂寞兩個狗的錯,檸檬樹下你和我,孤獨的燈光孤獨的我……”


    “這說的好像你沒有談過戀愛似的,”069疑道,“酸什麽?”


    “我難道長了一張渣女臉嗎?”薄雋挑眉,“我母胎solo好吧。”


    069一怔:“你沒有……”


    “白老師,你看看我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超額訓練了!”


    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069和薄雋一同看去:


    白薇戴著口罩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後麵的男生拿著一株白玫追著,嘴裏不停話。


    “九哥?”薄雋靠著路燈,看兩個人停下來交談。


    “任淮初二的時候和白薇一起來到首都學習芭蕾,母親也健在。”069回答。


    薄雋笑起來:“那就好。”


    “老師,”少年身姿修長,但看著依舊乖,小心抓住白薇的衣角,“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你啊,”白薇駐步轉身,無奈地從兜裏拿出新口罩,伸手給任淮戴好,“你這個月瘦了四斤了,不能這麽練下去。”


    “嗯嗯,”任淮乖乖點頭,一眨不眨地望著白薇,眉眼彎彎含笑,“都聽老師的。”


    白薇輕輕點頭。


    任淮看她不生氣了,才把拿著的白玫瑰遞到她麵前:“老師,送給你!”


    白薇笑著接過,又揉了揉小孩的頭。


    薄雋目送這兩個人相伴而行,眸中含著笑意:


    “九哥,你說白薇為什麽願意讓步,去應聘教授呢?”


    “嗯……”069想了想,也笑起來,“大概是因為這個孩子很特別吧。”


    他像玫瑰一樣豔麗,也曾像玫瑰般凋零。


    於是神明俯身垂憐,賜予信徒新生。


    這次沒有流言蜚語,沒有惡意嫉妒——


    隻有光一般的救贖,溫暖著無刺的白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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