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和鹿山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向了江湖各地。


    一個擁有著九品掌門和數位八品長老的老牌門派,在其他江湖人眼中毫無疑問是一座龐然大物。


    就是這樣一座門派,一天之間,死了一個掌門,一個副掌門和一個大弟子,跌下了五大門派之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


    那名大寧的二皇子、蜀王、十三衙門總督李澤嶽在進洛州城的那一日,看到了兩名年輕人在城牆上進行……江湖武鬥。


    二殿下出京的事情自然也隨著此事向外散布著,無數人都在猜測著這位天家的實權王爺出京的目的,江湖上更是人人自危,在皇帝剛剛遇刺的關頭,十三衙門的總督出京,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那個名為清算的詞語。


    有鹿山劍派一事,讓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殿下的心情很不好,尤其是北邊的江湖門派,更是嚇得關閉了山門,不讓門內弟子外出遊蕩,生怕給門派惹上滅頂之災。


    當然,還是有不少聰明人通過種種方式判斷出了這位殿下出京的目的地。


    夏老爺子七十大壽之事在江湖上不是秘密,夏家是皇後的娘家也不是秘密,帶著答案看問題,他們很快就能根據李澤嶽的路線以及時間判斷出來,這位天家嫡次子,是要去燕州給他姥爺過壽去了。


    因此,在車隊途徑前往燕州必經之路的凡縣縣城時,李澤嶽剛剛下令今晚在這休息一夜,就在城門口遇到了縣太爺提前派人等候的人。


    “大人,小的是王致王縣令府上的,我家老爺知道貴人不願大張旗鼓,便沒帶縣裏幾位老爺前來迎接。


    貴人今日若是要在城內歇息,我家老爺已經在城西準備好了宅邸,小的帶人收拾幹淨了,供貴人歇腳之用,絕不會打擾貴人休息。”


    車隊剛剛入城,就有一名青衣管事悄悄走到楊零身邊,恭敬說道。


    楊零點了點頭,走到李澤嶽馬車旁低聲詢問著,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車隊便在青衣管事的帶領下向城西行去。


    凡縣雖處中原之地,可這座府邸卻處處透露著江南園林的氣息,精致無比。


    夏寧笑嘻嘻地走進大門,將小手背在身後,腦袋東張西望著。


    “不錯不錯,這凡縣縣令還挺會來事的,本小姐很滿意。”


    這一路不是客棧就是驛站,還真沒住上那麽正兒八經的府邸,可把夏大小姐累壞了。


    一旁的青衣管事聞言,連忙俯身施禮道:


    “貴人滿意,我家老爺就放心了,這宅子是當年江南一名鹽商留下的宅子,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買家,今個我家老爺知道貴人要來,提前就派人給收拾了出來。”


    李澤嶽走在蹦蹦跳跳的夏寧身後,看了青衣管事一眼,問道:


    “你家老爺,叫什麽來著?”


    此言一出,青衣管事立馬跪伏在了地上,道:“回貴人,我家老爺名為王致。”


    “嗯,宅子不錯,費心了。”


    李澤嶽輕輕頷首,看了眼身旁的黑子。


    “那小的不打擾貴人們,先行告退。”


    青衣管事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喜色,向門外退去。


    黑子默默跟了上去。


    “哥,咋啦?”


    夏寧眨了眨眼睛,看了眼摸著腰間出門的黑子,疑惑道。


    李澤嶽笑著道:“付租金。”


    “不是吧哥,你是王爺,他們當臣子的給你安排個宅子休息,你還得給他們錢啊。”


    夏寧一臉不可置信道。


    李澤嶽撇了撇嘴:“我是王爺,又不是皇帝。


    出門在外,一點把柄也不能給別人留下。我可不想出門一趟,讓朝會上彈劾我的折子飛的滿天都是。”


    夏寧咂吧了兩下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薑千霜跟在身後抿嘴輕笑。


    “行了,今天這院子可是大了,不用緊緊巴巴地擠在一塊住了,你們都去挑挑相中的院子,好好歇上一天,明天繼續趕路。”


    李澤嶽看著院裏的鶯鶯燕燕們說道,曉兒夏寧青兒薑千霜劉芷,出門一趟,女眷都快比男護衛多了。


    ……


    夜,整座府邸徹底寂靜了下來。


    “嘎吱。”


    一襲白袍推開了屋子的木門,向旁邊的那座院子走去。


    他麵容嚴肅,一臉正經,站在小院門口調整著呼吸,讓自己亂蹦的心平靜下來。


    今天,是場硬仗。


    “咚咚。”


    李澤嶽走到那燭火通明的屋前,將房門敲響。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劉芷從裏麵拉開了門。


    “殿下,我先去找曉兒玩了。”


    李澤嶽點了點頭,看著小姑娘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深吸一口氣,邁入了房間。


    淡淡的清香,略帶些苦澀的藥味。


    晚風從房門處湧入,屋內燭火搖晃著,有兩盞直接熄滅。


    房間內變得昏暗起來。


    李澤嶽關上了房門,看向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子。


    她身上蓋著薄被,遮住了玲瓏有致的身材與那雙能使得世間男子陷入癲狂的腿,上半身靠在床頭,穿著寬大單薄的白衫。


    “我把燈再點著吧。”


    李澤嶽看著那清冷的臉龐,溫和地笑著道。


    “不必那麽麻煩了,如此挺好。”


    薑千霜搖了搖頭,眼睛疑惑地看著李澤嶽,問道:“大人今日怎麽來得那麽早?”


    李澤嶽慢慢走到薑千霜床前,坐了下來,臉上的笑意略有些勉強:


    “今天的工作量比較大,盡早開始你也好盡早歇息。”


    一聽這話,薑千霜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臉上一下布滿了紅霞。


    大……哪裏比較大?


    李澤嶽一看自家女捕頭那含羞的神態,瞬間反應了過來,牙疼地揉了揉臉。


    葷段子比我還熟悉?


    經過這幾天的努力,他終於把薑千霜的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隻剩下胸口經脈處的殘留真氣未曾剔除。


    這個地方,也是最讓他為難的,便放在了最後處理。


    至於人家薑神捕的後臀處……他早就用魂力內視過了,那裏沒有董平的真氣殘留,因此不需要他上手。


    這也讓他悄悄鬆了口氣。


    他之所以今天比往常早了一個時辰過來,隻有一個原因。


    今夜子時,吊墜裏就要換獸了。


    貔貅的七天已到,下一個是哪一位醒來,他也拿不準。


    薑千霜是個很美的女子,是個很有魅力的女性,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李澤嶽是個正常的男性,會對美麗的女子心裏出現一定的想法,這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今天晚上,他要心無旁騖地給薑千霜剔除胸口經脈殘留真氣,


    萬一,治著治著,青丘突然醒過來了,那不完蛋了嗎?


    因此,李澤嶽要在凶獸輪換前,提前把今夜如此艱巨的工作完成,杜絕青丘醒來後搗亂的可能。


    如此想著,他的臉上竟出現了毅然決然的神色,那眼神的堅定,看的薑千霜都一愣一愣的。


    “那個……薑神捕,開始嗎?”


    李澤嶽輕咳了一聲,開口問道。


    看著坐在床邊的年輕公子,兩人近在咫尺,薑千霜略有些緊張地動了動身子。


    她煽動了兩下睫毛,咬著嘴唇,輕輕地嗯了一聲。


    李澤嶽眨了眨眼睛,抬了抬手,又放在了膝蓋上。


    “你先躺下,平躺就可以。”


    薑千霜聽話地把靠在床頭的上半身躺在了床上,薄被蓋在腰間,緊緊閉上了眼睛。


    李澤嶽坐在床邊,轉過身子,抬起了手。


    身旁,女神捕的胸膛不斷起伏著,顯然呼吸有些急促。


    李澤嶽咬了咬牙,把手向薑千霜上衣的下擺伸去。


    手,伸進了上衣,不斷向上探去。


    直至……突然接觸到那抹驚心動魄的柔軟與細膩。


    他連忙把手向上抬了抬,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位外表冷酷的女神捕,裏麵……竟然什麽都沒穿。


    “她是知道今天要處理這邊,所以才真空的吧……”


    李澤嶽心裏替自家捕頭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由於手伸得太過向上,把薑千霜上衣的下擺也向上扯了許多,露出了光滑纖細的腰肢,以及可愛的肚臍。


    李澤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這一咽不要緊,在安靜的屋子裏,卻是如此清晰。


    薑千霜雖然功力沒有了,但畢竟境界還在。


    突然聽得此聲,她愕然地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在自己心中形象一直高大的總督大人。


    李澤嶽眨了眨眼睛,與那雙滿是不可置信的柳葉眸,隨後趕緊閉上了眼睛。


    手放在人家大白兔上,眼睛還看著人家的肚臍,還咽口水,這不純純變態嗎?


    “穩住穩住。”


    李澤嶽努力讓自己心裏平靜下來,默默展開了魂力。


    慢慢的,他又一次看到了那盞幽藍色的鬼火。


    薑千霜見李澤嶽閉上眼睛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慢慢的,她感受到那隻手放了下來,手心貼到自己的白兔下方,


    手指……卻向頂端按去。


    “?”


    薑千霜渾身一緊,隻覺得渾身上下猶如電流滑過,讓她眼睛再次瞪大,繃緊了身子。


    ——————————


    試試能不能過。


    一會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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