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內。


    薑千霜臉色痛苦,緊皺著眉頭,口中急促地喘息著,時不時發出一聲痛呼。


    她身上依舊穿著素白衣衫,上半身靠在床頭上,高聳的胸膛不斷起伏著,腿上薄褲被高高收到最底,露出了那一隻光滑而緊致的右腿。


    李澤嶽閉著眼睛,手指輕放在薑千霜的腿上,一絲不苟地沉浸在魂力世界裏。


    “嗯…”


    薑千霜皺著秀眉,疼痛陣陣襲來,她眯著眼睛,視線放在那隻捏著自己大腿的手上,臉上又閃過一抹羞紅。


    活了三十歲,還是第一次在年輕男子麵前露出自己的大腿,更別說讓人家摸了……


    又是一陣灼燒般的疼痛襲來,讓她再次忍不住張開了嘴,發出一聲痛呼。


    那強忍著痛苦卻又帶著薑神捕獨有清冷感的聲音,輕飄飄落到了李澤嶽心裏。


    李澤嶽胸口也忍不住起伏了一下,緊繃著的嘴角微微一扯。


    他慢慢睜開了眼睛,虛弱地出了口氣。


    目光,還是忍不住被眼前的光滑緊致的玉腿吸引了過去。


    這應該是他見過最好看最符合他審美的腿,長年練武卻不顯肌肉,線條流暢而極為有力,皮膚又如此白皙細膩。


    手感……


    李澤嶽輕輕起身,手慢慢向薑千霜大腿根部伸去。


    “總督大人……”


    薑千霜麵色緊張,羞紅著臉輕呼一句,忍不住將身子往後撤了撤。


    李澤嶽沒有停下動作,隻是將手放到薑千霜束起的褲腿慢慢放了下來,將她的這條腿遮住。


    手指……也順著這個過程有意無意地從大腿根部滑到小腿。


    薑千霜忍不住輕顫了一下,睫毛也上下煽動著,眼睛緊盯著一臉正氣的總督大人。


    “千霜,今夜先到這裏吧,現在隻剩下左腿、丹田和……”


    李澤嶽說到這裏,眼睛眨了兩下,沒說出口。


    薑千霜自然知道那是何處,臉上的紅潮未曾褪去,眼神不與李澤嶽對視,隻是低著腦袋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兩人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總督大人,您當真已經修行至天人之境了嗎?”


    薑千霜猶豫一陣,還是開口問道。


    她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問題。


    李澤嶽坐在床沿上,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當然沒有,若論境界,還比不過千霜你。”


    “那你是如何……”


    薑千霜剛開口便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不對,未至天人之境而掌握魂力的力量,自然是總督最大的秘密,當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告訴自己。


    麵對薑千霜歉意的目光,李澤嶽輕笑兩聲,道:“也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


    “能掌握如此力量,自然是好事。”薑千霜下意識道。


    李澤嶽點了點頭,道:“千霜的天資如此出眾,等把經脈治好,境界恢複,未嚐不能衝擊天人之境,掌握靈魂之力。


    如果我沒記錯,你今年才三十歲吧。”


    “是。”


    薑千霜抿了抿嘴唇,眼神又一次與對麵這位年紀比自己小了十餘歲的皇子對視上。


    這些日子,她早就從劉芷口中了解了李澤嶽前些日子做的事情。


    單手捶殺觀雲武僧,執掌十三衙門,一人獨戰封行樓殺手,一劍重傷北蠻樞密院副使,圍殺北蠻使團。


    以及,她看到的……定計太覺教。


    她隻是單純地認為,這個年輕殿下,很厲害。


    聽說總督大人剛剛被宮裏許了婚事,是定北王爺家的長女,兩人青梅竹馬,是一樁天賜的姻緣。


    “那若是殿下就藩後,十三衙門該怎麽辦?”


    不知為何,薑千霜鬼使神差地來了這麽一句話。


    李澤嶽愣了一愣,低下頭思考起來。


    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還是看陛下的意思,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衙門重新發展起來,重現當年的輝煌。


    我……是不舍得把你們扔給其他人的,但若是把十三衙門總舵搬到蜀地,搬到錦官城,那也有些不現實。


    唉,這當真也是一件煩心事。”


    李澤嶽搖了搖腦袋,十三衙門畢竟是朝廷勢力,不是他的私兵。


    到那時他就成了藩王,重心就要放到治理民生和抵抗西邊雪原之國上麵,死死攥著十三衙門不鬆手,父皇和大哥估計也不會答應。


    “先不想此事了,現在離就藩還早著呢,還是把眼前的事處理好再說。”


    李澤嶽歎息著說道。


    薑千霜默然點了點頭。


    “那就先這樣,你歇息吧,我回去了。”


    “總督大人慢走。”


    薑千霜撐起身子,道。


    看著李澤嶽走出房門,薑千霜才長出一口氣,渾身如散架般躺在床上。


    燭火被關門時帶起的風輕輕搖動。


    她靠在床頭,慢慢把腿蜷縮起來,愣愣地看著李澤嶽剛剛坐的位置。


    良久,她輕輕抬起了手,隔著薄薄的單褲,緩緩撫摸了下李澤嶽方才手指滑過的地方。


    她怔怔地一手按住了胸膛,不知想到了什麽,嗚地一聲把臉埋進了被子裏。


    她知道自己身材好,雖然平日一副清冷優雅的樣子,心裏也一直暗暗為自己高挑的大長腿感到驕傲。


    現在好了,從頭到尾讓人家摸了個遍,這可怎麽辦嘛。


    更何況,再過幾日,那個男人的手就要伸到這裏來了……


    薑千霜低了低頭,看向那處的高聳,身體就像被電流滑過,雙腿忍不住緊緊夾了起來。


    “這哪是治病嘛……”


    這位清冷腿精神捕將被子蒙在自己臉上,又發出了一陣意義不明地輕嗚聲。


    ……


    白天,


    車隊離開了這座軍事重鎮,向洛州行去。


    這一走,直接走了三天。


    一路上風平浪靜,並沒有任何波折。


    途遇縣城時,他們便停下住宿一夜,或是在路上找個驛站,將就著歇息。


    在路上實在閑的無聊時,李澤嶽便湊在孫老神仙身旁,請教一些修行上的事情,了解天人之境的玄妙。


    李澤嶽對薑千霜的“療程”也到了最後的階段,每天晚上療程結束後,他們都會再聊會天,兩人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近。


    終於,在第三天傍晚,車隊來到了洛州城腳下。


    這是一座雄城。


    它曾是大周的東都,曆史上唯一一位女皇帝曾將大周的都城遷到此處,命名為神都。


    這座洛州城的發達程度並不遜色乾安城。


    城門處擠滿了想要進城的商隊和百姓,熙熙攘攘,熱鬧無比,真的給了李澤嶽回到京城的感覺。


    李澤嶽不由長出一口氣。


    “要不咱今天晚上去神都的行宮裏住吧。”


    昔日洛州城的皇宮被皇帝改為行宮,東巡時曾在此居住。


    身旁,表妹夏寧立刻咧開了笑臉,抓住李澤嶽的袖子就開始晃:


    “好啊好啊,我還真沒在神都行宮裏住過呢。”


    李澤嶽瞥了她一眼,嘿嘿笑了兩聲:


    “可惜咱們手上沒有旨意,我也不能在此處暴露身份,沒法明目張膽地住進去。你若是真想去見識見識,我可以帶你去轉一圈。”


    一聽這話,夏寧的小嘴立刻癟了下來:“我還想過把姨母的癮呢,住在皇宮裏,母儀天下,統管三宮六院,多厲害啊。”


    “得了吧,可不能做這夢,


    你是我和大哥的親表妹,可是不能和大哥成親。


    再說了,就算成親了皇後也輪不到你啊,我大嫂已經懷孕了,你就算嫁進東宮也是側妃……”


    李澤嶽話還沒說完,手上就被夏寧狠狠地咬了一口。


    “哥,你說什麽呢。”


    夏寧氣哄哄地抹著嘴,靈動的眼睛瞪著李澤嶽。


    兄妹兩人嬉戲打鬧間,很快車隊就做完了進城檢查。


    時值黃昏,殘陽西落,雄偉的城牆在大地上扯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快看,看城牆上!”


    “那是人,他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


    “官兵呢,守軍呢?”


    “殺人啦!”


    車隊剛要行入城門門洞時,排隊入城的人們開始騷動起來,震驚地向城牆上看去。


    夕陽下,一道身影站在高聳的城牆上,手中拿著一柄劍。


    那柄劍,穿透了對麵另外一人的胸膛。


    隱約可以看見,那柄劍的劍尖,在滴血。


    李澤嶽皺起了眉頭。


    那道身影頭戴鬥笠,李澤嶽隱約可以看見,鬥笠下,那是一道年輕的臉。


    在城牆下,眾人矚目中,那道身影緩緩從屍體上拔出了長劍,輕輕一甩,將劍插進了劍鞘。


    風中,那人的衣衫輕動,盡顯風流。


    城樓下,李澤嶽不知想到了什麽,勾起嘴角,輕輕開口道:


    “楊零,把他給我拽下來。”


    “是。”


    楊零笑了,扯開了嘴角。


    這個長相妖異的年輕人,隻是在眨眼間便衝了出去,


    眾人隻能見到那模糊的黑色身影,三步踏上城牆,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那道持劍鬥笠男子的身旁。


    “砰——”


    楊零一腿甩出,便將那方才不可一世的鬥笠男子給踹飛出去,


    正正好好從城牆上重重飛到了李澤嶽的身前。


    李澤嶽看著在地上痛苦扭曲的那道身影,上前走了兩步,手裏握著橫刀,挑開了他的鬥笠。


    “俠客?江湖?”


    他搖了搖頭,笑道:“誰允許你殺人了,還是在城牆上,在眾目睽睽下。


    想耍帥,去詔獄找吳老爺子耍去吧,他一向喜歡你們這樣有活力的年輕人。”


    “以後,這座江湖,不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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