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下子就紮了苟家主的心。


    老子辛辛苦苦熬製的療傷藥,怎麽就有毒了!


    你們特麽就是來故意找茬的!


    還把老子的靈藥鋪給炸了!


    “你找死!”苟家主暴跳如雷。


    “我是找死!你苟家的靈藥害死了多少人你這個姓狗的你知道嗎!我的道友都因為你的靈藥死了,現在這裏就有一個因為你的靈藥而死的人,姓苟的,你哪怕就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你苟家靈藥害死人的事實!”練氣境修士說的義憤填膺。


    苟家主這時候已經怒不可遏了,但是聽完此人的話。


    他就知道。


    苟家可能要完了。


    不管接下來他是殺了這個練氣境修士,還是不殺他,都已經改變不了苟家靈藥有毒的事實了。


    周圍的人此刻都已經開始質疑起來。


    議論聲紛紛傳進他的耳中。


    無比的誅心。


    “你休要汙蔑我苟家!”苟家主指著練氣境的修士喊道,還想要自證清白。


    “哈哈哈哈,我汙蔑,你苟家還用得著我來汙蔑嗎!我不過一個小小的練氣境修士,命都不要了,就是為了給我的好友來討回一個公道,你說我汙蔑?姓苟的,我告訴你,今天,你苟家完了!”練氣境修士的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


    不遠處。


    徐冬青看著這個練氣境的演員,驚訝道:“龔叔,這人是你的手下?”


    “嗯,對。”


    “可不能讓他死了,演技不錯啊,到時候安排他去靈藥之家做個掌櫃。”徐冬青說道。


    “好咧。”龔洪福一笑,手底下的人能被看上,也是他的福氣。


    ……


    “沒想到啊,苟家的靈藥竟然有毒。”


    “我就知道苟家的靈藥不咋地,你買過沒有?”


    “沒……”


    “我買過,結果放了半個月,就壞掉了,苟家的玉瓶靈藥跟靈藥之家裏的沒法比。靈藥之家裏的玉瓶靈藥,雖然小,但是我放了兩個多月,重新拿出來喝的時候,一點問題都沒有!”


    “是嗎!苟家的為什麽不可以?”


    “這誰知道,興許是苟家的沒抄到位唄。”


    “苟家的靈藥可真惡心,以後再也不買了。”


    “……”


    周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討伐苟家的靈藥。


    作為苟家的家主。


    苟家主可謂是操碎了心。


    特別是從徐家搶奪了大部分的生意開始,他就一直在想辦法,如今好不容易通過大玉瓶靈藥讓生意回暖了不少,結果又鬧出這樣的事情。


    他很不爽,極其的不爽,非常想殺人。


    但是他清楚,就算把眼前這兩個人殺了,也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


    可是,不殺的話,難泄他心頭之恨。


    “你們兩個,去死吧!”


    苟家主麵對眼前的兩人,瞬間出手,打算先擊殺眼前這個築基初期的管潮,再去滅殺那個炸了他家鋪子的練氣境修士。


    管潮看著眼前苟家主動手,內心頓時慌張,方才他雖然剛烈,但是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誰都不能淡定,他突然後悔了,很想跑。


    可是跑得掉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住手!”一道聲響從天而降。


    一道磅礴的靈氣也跟著衝下來,撞擊在馬上就要動手的苟家主身上,把他撞了出去。


    苟家主倒飛出去,撞在了店鋪外麵的石柱子上,把柱子都給撞斷了才停下來。


    “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苟家主怔怔的看著從天而降的那位強者,眼神中充斥著疑惑。


    “張丹師……前輩?”


    “苟家主,莫要欺人太甚。”張撫道骨仙風的從天空落下,落在了管潮的身旁,順便從儲物袋當中取出一粒療傷丹來,遞了過去,“服下吧。”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管潮趕忙跪下,接過了對方給過來的療傷丹。


    “無妨,此事你休要再管,帶著你的好友,離去吧。”張撫說道。


    “不!我不能離開,我好友就是因為喝了他苟家的靈藥才死的,我要討一個公道,我要讓他一命償一命!”管潮雙眸通紅的看著前方正在吐血的苟家主,無比痛恨。


    張撫聞言愣了一下,現在演戲都這麽逼真的嗎?


    不過越是逼真越好,如此也越有效果。


    苟家主此刻咳著鮮血,眼神不解的看著張撫,問道:“張丹師,您來此,不會也是想要找我苟家麻煩的吧?”


    張撫聞言,說道:“老夫隻是前來討個公道罷了,現如今,有不少人因你苟家的靈藥而丟了性命,我劍山宗同樣如此,老夫座下一煉藥童子,就是因為你苟家的療傷藥,現如今昏迷不醒,此事,你苟家主必須做個解釋。”


    苟家主慘笑不已。


    這一回他是真的絕望了。


    如果隻有剛才那兩個家夥來找他的麻煩,他尚且可以殺了他們,來結束這一場謠言。


    但是現在,連劍山宗的三品煉丹師,結丹境的大能,張撫都來了。


    還一口咬定他苟家的療傷藥有問題。


    這句話,直接把他苟家釘死在了恥辱柱上麵。


    日後他苟家就算不滅,恐怕也不能依靠販賣靈藥來謀生了。


    “苟家主,做個解釋吧。”忽然,人群當中有人喊了一聲。


    張撫盯著苟家主,說道:“苟家主,難道我張撫,沒有資格來討這個公道嗎?”


    “嗬。”苟家主冷笑一聲,說道:“張丹師,我不管你是誰找來的,麻煩你回去以後,告訴那個讓你來找我苟家麻煩的人。想對付我苟家,可以,但別這麽畏畏縮縮,有本事親自站出來跟老子對峙!”


    人群中的徐冬青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張撫神情淡定,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說道:“此事是你苟家療傷藥的問題,沒有任何人驅使老夫前來,也沒有人能夠驅使老夫前來,苟家主,你若是不作出解釋,我就隻能廢你修為,以償此事。”


    “哈哈哈哈,廢我修為,好啊好啊,你們可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苟家主癲狂的大笑起來,掃視在場的眾人,最終目光落在了徐秋元和黃掌櫃的身上。


    旋即,笑容收斂,眼神憤怒,臉色癲狂。


    “徐秋元,你徐家真的是好算計!你們的靈藥之家今日剛剛開張,就急著找我苟家的麻煩!還不惜代價,炸毀我苟家的靈藥鋪子,你徐家就這麽害怕我苟家所做的玉瓶靈藥嗎!”


    徐秋元很淡定的說道:“不怕。你苟家的玉瓶靈藥害死了那麽多人,我有什麽好怕的?玉瓶靈藥,在場的都清楚,是我徐家兩個月前就開始賣的東西。”


    “我徐家在玉瓶靈藥上投入了不知道多少的靈石,光是這個小小的玉瓶,就價值不菲!你苟家見我徐家賣的不錯,於是就開始了仿製,結果仿製出來的東西害死了人。”


    “嗬,這明明是你苟家自己的緣故,怎麽,想要怪到我徐家的頭上來?”


    苟家主怒道:“你血口噴人,我苟家的靈藥,從未出過問題!”


    徐秋元挑眉,指著地上僅有的那具屍體,問道:“那他是怎麽死的?”


    苟家主瞪眼怒道:“那是你徐家找來坑害我苟家的人!”


    “哎。”徐秋元歎了口氣:“你還真是張口就來,你苟家自己的靈藥有問題,你大大方方承認了又能如何?難不成還真要你把命賠給對方?你自己不想承認,又要誣賴我,你好意思嗎!”


    苟家主此刻已經失去理智,指著徐秋元喊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徐秋元搖了搖頭:“苟家主,行了啊,你還記得上個月,你就是用這種汙蔑的方法,來誣陷我崇山城的靈藥之家。你覺得我會和你一樣,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你……”


    “夠了!”張撫一聲嗬斥,靈氣驟然席卷周圍。


    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哪怕是小聲議論的人,也都閉上了嘴。


    苟家主一臉不甘心的盯著張撫。


    張撫神情淡定的說道:“苟家主,此次,你苟家療傷藥,還得如此多人丟了性命,老夫廢你丹田,廢你修為,你可有異議?”


    “我有……”


    嘭!


    苟家主都沒來來得及說話。


    一道法術瞬間打在了苟家主的腹部。


    苟家主連慘叫都喊不出來,他感覺到自己的丹田在這一刻破碎了,自身築基的修為,也在此刻緩緩流逝。


    很不真實,但又非常的真實。


    他跪倒在地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甘心。


    憑什麽!


    憑什麽我就要被廢掉修為!


    我隻是想要給家族賺靈石罷了!


    他隻記得自己曾經給家族做的一切,卻忘了曾經給他人尋找的麻煩。


    一旁的管潮看到這一幕。


    察覺到苟家主的修為是真的沒了。


    他果斷一拍儲物袋,控製著飛劍,朝著苟家主的脖子直接斬了下去。


    飛劍極其鋒利。


    在苟家主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


    他的腦袋和身軀就分了家。


    當場身死。


    管潮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微笑來,看著身旁的好友屍體,說道:“我給你報仇了,看到沒有,我殺了他,給你報仇了!”


    張撫瞧見這一幕,頗為震驚。


    不光是他。


    周圍的所有人都驚了。


    苟家的家主,竟然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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