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嵐正疑惑,就聽到蕭遇溪叫自己。


    “臧嵐,過來扶本王上馬車。”


    臧嵐聞言也隻好過去,卻沒有伸手扶他,隻是站在馬車旁伸出胳膊。


    蕭遇溪抬手搭在他手腕處,借著他的力氣,緩緩上了馬車,臧嵐則與車夫坐在一起,認真看起路線。


    一路來到皇宮,馬車停穩,臧嵐連忙下來,站在馬車旁再次伸出胳膊,蕭遇溪扶著他的手腕緩緩下來。


    這一幕被其他官員看到,一時有些不理解,直到看到蕭遇溪憔悴的模樣,才明白怎麽回事,頓時竊竊私語。


    蕭遇溪緩緩向朝堂走去,臧嵐看著他的背影,也有些擔憂,問車夫,“後半夜發生了什麽?”


    車夫歎息一聲回應:“輔政王病了,後半夜一直咳嗽,今早起來也沒胃口用膳,還不讓我們請先生。


    我們當侍從的也不敢勸呐!哎!又不是神仙,這樣身體哪受得了啊,自然就成這個樣子了”。


    臧嵐有些後悔跟蕭遇溪拌嘴了,更加擔心他的身體,可現在身為侍從,連皇宮都進不去。


    蕭遇溪來到朝堂,剛坐下,太傅穆遠一眼便察覺到蕭遇溪臉色不對,連忙問道:“輔政王你這是怎麽了?”


    “身體有些抱恙,沒什麽大事,太傅不必擔心”。


    穆遠看出蕭遇溪不願說,也沒再追問。


    太尉萬縱擎還在為計劃出錯生氣,臉上還掛著怒氣,見蕭遇溪一身紅衣披散著頭發,便上前質問:


    “輔政王莫不是不懂規矩,在朝堂之上散發,可是對陛下不敬”。


    “太尉哪隻眼睛看到本王散發了?”蕭遇溪說著便抬起手,將自己的發尾拿起。


    “上朝必須要束發,這是朝堂的規矩”。


    見萬縱擎如此咄咄逼人,穆遠剛想出言維護蕭遇溪,祁言澤就到來,邊走邊說道:


    “太尉有所不知,輔政王不僅可以散發,穿衣也自由”,一語堵的萬縱擎無言。


    祁言澤看著蕭遇溪憔悴的模樣,一時有些擔憂,萬一讓旁人知道他中毒,可就麻煩了。


    在穆遠的帶領下,眾臣齊跪拜,萬縱擎也不例外,唯獨蕭遇溪隻是站起身微微低頭。


    “眾愛卿免禮”。


    蕭遇溪坐下來,眾臣也紛紛起身,祁言澤出言說道:“少將軍已經帶兵前往邊境,不日便向司徒國下戰書”。


    “司徒國實力不容小覷,若能震懾住他們,選擇跟我們談和固然很好”,穆遠有些擔憂:


    “但若將他們逼急了,跟我們魚死網破,我們未必撈的到好處”。


    蕭遇溪應道:“太傅不必擔心,少將軍自有分寸,此次定然有九成把握,讓司徒國君,主動與我們談和”。


    穆遠不解的看向蕭遇溪,“司徒國君本就嗜血好殺,最忌諱威逼這一套,一旦將他激怒,想不打起來都難,何來九成”?


    “祁國附近的邊陲小國,在這幾日盡快拿下來,做到敲山震虎的效果”,蕭遇溪看向祁言澤,緩緩說道:


    “再向百裏國派去使臣,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要傳出去,做到給司徒國施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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