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瑟瑟發抖:“唔……唔……,放……開……我……”


    捂在嘴上的手鬆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好竹茹,讓爺好好看看你……”


    他粗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臉,眼中滿是情欲:“早知你這般美貌,爺當初定不會那般對你……”


    見背後的人是柳文州,沈竹茹的心瞬間放鬆下來。


    她手指輕搭柳文州的手背上,紅唇微啟,聲音又軟又媚:“爺……”


    她將身子貼近,指尖戳了戳他的腰部,嬌聲道:“爺這是幹嘛呢?差點嚇死妾身了。”


    柳文州呼吸一滯,渾身燥熱得很。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裏帶,嗓音沙啞:“既然嚇到了,讓爺好好哄哄你。”


    沈竹茹眼尾微挑,眸中含著三分媚意,紅唇幾乎貼上他的下巴:“爺想要怎麽哄妾身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他身上蹭。


    柳文州喉結滾動,眼中欲火更盛:“小妖精,在這兒就勾引爺?”


    沈竹茹指尖越發放肆,聲音甜膩得能滴出蜜來:“爺若不喜歡……那妾身這就住手?”


    她作勢要退開,卻被柳文州一把拽回,狠狠按在懷裏。


    “小妖精,你撩撥出來的火,可得負責滅掉。”他咬牙切齒,呼吸粗重。


    ……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沈宅處處掛著大紅燈籠,下人穿梭其中。


    樸月琴混在送菜的婆子裏,溜了進來。


    她躲在回廊陰影處,看著沈如風一身大紅婚服,攙著顏宛白的手,將人送進新房。


    這一刻,恨意如毒蛇般啃噬她的心髒,她想衝上去,撓花沈如風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還未衝出去,卻聽見假山後,傳來曖昧的喘息聲——


    “爺……”


    假山後,傳來衣料摩挲聲。


    “爺……別……這樣……”


    這聲音,嬌得能掐出水來,可帶著莫名的耳熟。


    樸月琴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鬼使神差地撥開花叢。


    月光如銀,潑在交疊的人影上。


    那女子被抵在嶙峋的太湖石上,湖藍紗衣半褪,露出肩頭一片雪膚。


    男人的手正掐著她的腰,唇舌在她頸間流連,惹得她仰頭發顫,雲鬢上珠釵亂晃。


    樸月琴的指甲,摳進了泥土裏。


    這人的聲音,聽著分明是沈竹茹的聲音?


    可為何,這臉完全變了?隻有那一雙眼睛,瞧著還是之前的樣子,其他的好似都變了。


    記憶裏那個膀大腰圓,至今未出嫁的表妹,如今竟脫胎換骨似的。


    那張臉如巴掌大,瑩潤如玉。柳葉眉彎彎,眼尾飛紅似抹了胭脂。


    “當初怎沒瞧出……”男人的喘息混著衣帶窸窣,“你這般勾人……”


    碎石從樸月琴腳邊滾落。


    沈竹茹突然睜眼。


    樸月琴慌忙蹲下,枯枝“哢嚓”折斷。


    她死死捂住嘴,看著表妹染著丹蔻的指尖,劃過男人後背,在他情動時,突然發力一推。


    “似乎有人呢……”沈竹茹的聲音像浸了蜜,手指卻抵住男人胸膛,“今晚爺來我院裏……妾身好好伺候……”


    待腳步聲遠去,樸月琴才敢喘氣。


    地上躺著一方被扯落的繡帕,樸月琴小心翼翼挪過去,撿了起來。


    夜風卷著涼意,鑽進她衣領。


    她仔細看了看,果真是表妹的帕子。


    那時候沈竹茹,被蘇時瑾打豁了牙,她還曾嘲笑過她。


    沒想到,她一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竟然在此與人……


    果真是家教堪憂!樸月琴被厲王帶走時,沈竹茹並未抬進國公府為妾。


    所以自然,這一切樸月琴都不知道。


    樸月琴正欲逃離,忽覺頸後一涼。


    一隻手從黑暗中探出,死死扣住她肩膀。


    “偷看別人親熱,可不是大家閨秀該做的事。”沈竹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樸月琴渾身僵硬,緩緩轉身。


    月光下,沈竹茹的容顏,美得不似凡人。


    瓷白的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唇色比最豔麗的玫瑰還要鮮紅。


    唯有那雙眼睛,依稀能看出,那個粗笨表妹的影子。


    沈竹茹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滿臉纏布、渾身狼狽的人。


    眼中滿是警惕,並未認出這人,就是樸月琴。


    樸月琴見狀,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喊道:“表妹,是我啊,我是樸月琴!”


    邊說邊扯下臉上粗布,膿血瞬間從指縫滲出,露出那張曾經嬌美,如今卻麵目全非的臉:“求求你……幫幫我……”


    緊接著,帶著無盡的恐懼,樸月琴抽噎著說:“厲王……厲王他……”


    沈竹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她心中對樸月琴,有怨言,卻無太多恨意。


    她蹲下身,冰涼的指尖撫上樸月琴潰爛的傷口:“表姐,你不是回娘家了嗎?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厲王妃,她用燭油燙得!”樸月琴抓住她的裙角,幾近崩潰地哭訴,“還有蘇婉兒,一年前她給我的藥膏……說是能祛疤……哪知是讓我爛臉呀!”


    沈竹茹聽到蘇婉兒名字,臉色一沉,手指下意識收緊,語氣帶著幾分控訴:“表姐,當初你攛掇我害蘇時瑾,害得我隻能給柳文州為妾室。洞房花燭夜,就被他羞辱毆打,你可知我當時的心情?”


    樸月琴連忙說道:“表妹,你我都是因蘇家姐妹,才落得如此地步!你可不能恨錯了人呀!”


    沈竹茹聽了這話,神色有些鬆動。


    樸月琴繼續哭訴:“表妹,我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要是不幫我,我可怎麽活啊。”


    沈竹茹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歎了口氣:“罷了罷了。”


    她鬆開手,神色恢複了些許溫和。


    樸月琴站起身子,試探著問道:“表妹,你這張臉怎麽大變樣了?”


    沈竹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輕輕笑道:“說來,也是因禍得福。我被柳文州嫌棄,便尋到鬼街的一個高人。求她幫我磨骨縫皮,這才有了如今的樣子。”


    “竟然有這麽高明的手段,表妹可否介紹給我,幫我也換一張臉,免得繼續被厲王迫害。”樸月琴的眼中,全是祈求。


    沈竹茹向來是個沒腦子的,被樸月琴三言兩語,便哄得消了氣。


    又見到表姐如此淒慘的樣子,心不由得軟了軟:“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怕表姐付不起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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