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小獸竟咬破他指尖。南宮鴻煊一吃痛,鬆開了手,那小獸一溜煙跑到淩黛懷裏。


    蘇時瑾見他指尖滲出血珠,忙取過藥膏輕敷。


    南宮鴻煊趁機將人圈在懷裏,鼻尖蹭著她頸間幽香:“阿瑾這般心疼我,不如把那小畜生燉了給我補身?”


    “你敢!”蘇時瑾擰他腰間軟肉,反被擒住手腕。


    南宮鴻煊幫她理了理衣衫,而後從袖中掏出一個鎏金匣,眸中帶著幾分邪魅:“西域進貢的火雲縹緲紗,給你裁小衣最合適。”


    鎏金匣掀開的刹那,輕紗如月光流淌。


    蘇時瑾頰邊緋紅,火紅的顏色,薄如蟬翼的料子,根本遮不住肌膚紋理。


    “南宮鴻煊!”她將東西砸過去,指尖微微發顫,“你……你……你……”


    這人上次送了那套衣裙,今日又送這火雲縹緲紗,還直言是給她裁小衣。


    緋色蟒袍罩住兩人,南宮鴻煊摟住她輕嗅:“穿給我一個人看,有什麽關係。”


    他喉結滾動,指尖挑開她石榴裙係帶,“阿瑾……上次送你的那套,可試過了?”


    “試你個頭!”蘇時瑾抬手就要扇過去,他偏頭躲過,卻撞上突然竄進來的小獸。


    小獸尾巴纏住他發冠,肉爪啪啪扇在他鼻梁上。


    “反了天了!”南宮鴻煊伸手要抓,蘇時瑾趁機踹向他膝蓋。


    車廂劇烈搖晃,淩黛在外頭驚呼:“小姐,當心!”


    蘇時瑾繡花鞋踩在他胸口,掀起車簾,“淩黛!把熙王殿下請下去!”


    南宮鴻煊笑嘻嘻下了馬車,胸口處還沾著些許灰塵,卻毫不在意。


    被自己女人踩一腳,算什麽?!這叫,談情說愛。


    蘇時瑾掃了一眼那火雲紗,默默將東西收進匣子。眼神有些呆愣,似乎在想著什麽。


    小獸扒開窗簾,衝西麵方向齜牙,暗影處似乎立著一道挺拔的身影。


    ……


    槐花巷7號。


    銅鏡裏,映出沈竹茹腫脹變形的左臉,傷口處滲著黃水。


    雲雨顫抖著給她喂米湯時,碗沿磕在豁牙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姨娘再忍忍,曼娘說今夜修完右邊臉就齊整了。”雲風用艾草熏著滿屋腐臭味。


    亥時一刻,暗門傳來骨鈴輕響。


    曼娘拎著玄鐵藥箱進來,兩個啞仆抬著青玉冰鑒,寒氣中四十九枚金針泛著幽光。


    “這個吞下去。”曼娘倒出兩粒迷魂散。


    沈竹茹盯著藥丸看了一眼,好像比昨夜的顏色更深一點。


    她來不及多想,一口吞了下去。


    劇痛如潮水退去,恍惚間她感覺,魂魄飄到房梁上。俯視著,床上那具被麻繩捆住的軀體。


    “這是最難熬的一夜。”曼娘劃開她右臉皮肉,骨銼貼著下頜骨銼啊銼。


    四十九枚金針,插滿她的穴位,將魂魄生生釘回軀殼。


    “嚓……嚓……嚓……”曼娘整整磨了半個時辰,才停手。


    魚腸線縫合臉皮,針腳密密麻麻,倒像是爬著一條蜈蚣。


    曼娘走時,沈竹茹還在昏迷當中。


    她臨走時囑咐:“這藥,一日服五次。三日後,待傷口愈合,就給她臉上塗滿這個。”


    雲風接過藥,點了點頭。


    雲雨忙接過那個大瓦罐:“多謝大師!”


    “七日後,我再來,替你家姨娘值新牙。”雲曼的聲音虛無縹緲。


    待人走遠後,雲雨打開瓦罐,一股惡臭熏得她差點跌碎手中的瓦罐。


    這一團黑漆漆的、黏糊糊的,仿佛還爬滿蟲子的東西。到底能不能用在臉上?


    三更時,沈竹茹痛醒了,在床上扭曲著像一條大蛆。嘴裏不停嚎叫著,嘶吼著……


    還好,這裏地處偏僻,四周沒有人家,要不然非得報官不可。


    ……


    靖遠國公府,西跨院。


    月移西廂,紅燭滴淚。


    潘蓮斜倚芙蓉錦枕,蔥白指尖勾住柳文州腰封,絳紅紗衣滑落,露出山峰間新點的朱砂痣。


    “爺嚐嚐這西域葡萄酒。”她含住夜光杯沿,胭脂在琉璃盞上印出半枚唇印,“妾身特意用體溫暖過的。”


    柳文州就著她的手一口飲盡,拇指抹去她唇角酒漬:“蓮兒今日熏的什麽香?倒比藏香樓的蘇合香還勾人。”


    窗外人影閃過,她翻身跨坐他膝上,金絲牡丹小衣係帶掃過男人喉結:“這可是妾身,專門為爺調製的。”


    門忽然被叩響。


    柳文州啞著嗓子問:“什麽事?”


    碧荷立在門口,俏生生應道:“公子爺,少奶奶請您去正房用冰糖蓮子羹。”


    是碧荷的聲音,柳文州一聽就聽出來了。


    李氏嫁進來時,陪房丫鬟裏獨有這個眉心帶痣的,與她有幾分相像。


    李氏美則美矣,就是過於一板一眼,少了許多趣味。


    沒有潘姨娘,放得開,玩得花。男人嘛,雖然想娶個高門貴女當正妻,但是還是更喜歡放得開的,特別是在床上。


    但是這個碧荷又不一樣,這丫頭與李氏有幾分相像,但是俏麗鮮嫩,性格很是活潑。


    跟潘姨娘的嫵媚不同,又是另一種味道。


    柳文州起身,打算去拉門。


    潘蓮嬌聲道:“爺……”摟住柳文州脖頸,胸脯緊貼著他劇烈起伏,“爺不是說,今日宿在東廂麽……”


    柳文州嗅著她身上香氣,心卻飛到門外。


    “你先回去。”他推開潘姨娘起身整理衣襟,“告訴夫人,我稍後就到。”


    柳文州指尖摩挲著潘蓮的耳垂,聲音浸著蜜似的:“爺的蓮兒最是懂事。這些日子宿在你屋裏,夫人院子裏都能嗅著醋味了。”他俯身咬住她耳墜上的東珠,“明日爺帶你去珍寶閣挑副新頭麵可好?”


    潘蓮媚眼如絲地勾他腰帶:“妾身要那套紅寶石頭麵,像新嫁娘戴的那種......”蔥指故意劃過他喉結,“爺可不許心疼銀子。”


    “依你都依你。”柳文州笑著將人按回錦被,隨手扯落金絲帳,“隻是此刻......”他含住她山峰尖的朱砂痣,“先讓爺疼疼蓮兒。”


    燭影搖曳至一更天,柳文州才踏著月色往正屋去。


    路過抄手遊廊時,見碧荷提著燈籠候在梅樹下,淺綠色襦裙上落滿紅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甩惡夫攜七皇子翻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餅的餅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餅的餅餅並收藏重生之甩惡夫攜七皇子翻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