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和山鬼自從被淩寒帶進陰陽家以來,在修煉了兩年後就被楚南公帶去了楚國進行教導,同時也是為了在楚國埋下日後的棋子。


    因為這樣的緣故,以至於他們兩人很少回陰陽家,很多新入門的弟子都不知道兩人長什麽樣,甚至連韓非他們也隻聽說過河伯山鬼的名號,沒有見過真人。


    隻見兩人對視一眼,朝著淩寒行禮道,


    “見過東皇大人”


    淩寒朝他們點了點頭,感受到兩人的修為,心中露出滿意之色,兩人如今二十出頭的年紀,加入陰陽家也有十多年了,但在宗門的時間不足三年,除了偶爾回來一趟,其餘時間大部分都是在楚國,或者天下間遊曆。


    這要是換成別人,可能對陰陽家並未有多少歸屬感,但兩兄妹卻不一樣,或者說是已經結為夫妻的兩人,他們本來是流浪的百姓,在被人追殺,最絕望的時候被淩寒所救,那時的他們就發誓要報答淩寒。


    兩人在今後的行為也沒有令人失望,盡管很少待在陰陽家,也一直保持著對淩寒的尊敬,不僅是因為他實力強,還因為他曾經救過他們,這對於本身就很真誠質樸的兩人來說,這樣的救命之恩一輩子都不會忘。


    隻見兩人中河伯,也就是被淩寒賜名的夕顏開口道,


    “東皇大人,經過多年的部署,陰陽家已經基本滲透了楚國,而且一些弟子已經安插在大臣乃至於王宮之中,隻要要什麽消息,陰陽家都能很快知曉”


    “同時我們也收集了關於農家和墨家在楚國的一些據點和人員分布,而且據調查,特別是前些年在秦國相邦昌平君和楚國項家的幫助下,農家在楚國勢力有了很大的擴張,不過為了我們陰陽家的計劃,我們並沒有打草驚蛇,也沒有讓其察覺我們的動作”


    淩寒微微頷首,朝著兩人說道,


    “做的不錯,你們兩人辦事我很放心”


    夕顏音砂心中喜悅,但並沒有表現出來,開口道,


    “多謝東皇大人”


    淩寒露出滿意之色,輕笑一聲,


    “你們跟在南公身邊,修煉的事情我不擔心,而且我也信任你們的能力,隻是你們離開太久,想必長老間都陌生了吧,這次回來就見見吧,三年之內,天下一統之後你們就可真正回來了”


    “是”


    不過,在兩人轉身離開的時候,淩寒聲音又傳來,獎勵他們去煉丹房領一些丹藥,還有藏寶閣挑一些東西,這算是對他們格外的獎勵,畢竟淩寒看得出兩人對他沒有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等兩人離開後,曉夢從後殿的方向走了出來,一雙大眼睛盯著淩寒,腦海中思緒萬千,似乎在思考,想問點什麽一時之間又不好開口。


    淩寒抬起手摸了摸曉夢的腦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大概猜到了曉夢要說什麽,但並沒有直接開口,


    “你想問什麽?”


    曉夢並未對淩寒摸她的腦袋有什麽反應,有些憂心的說道,


    “師尊,你和南公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淩寒看出她雙眸中的擔憂,抬起頭看向遠方,似乎透過大殿看到了什麽東西,平靜道,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那對於天下是一個危機,不過對我卻是一個機緣,現在還不好下結論,成功與否還不好說啊”


    曉夢眼神一變,說道,


    “危險嗎”


    淩寒沒有應答,不過看著曉夢堅持的眼神,之後輕輕回了個‘嗯’。


    “好了,不說這個了,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以後本座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曉夢點了點頭,重新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朝著淩寒傲嬌一笑,


    “我修煉去了”


    不等淩寒回答,曉夢就自顧的在大殿內的一個地方修煉了起來,絲毫沒有理會淩寒無奈的神情,看小曉夢的身影,淩寒搖頭一笑,整個人忽然消失在原地。


    …………


    韓非的小院內,裏麵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自從韓非和紫女確定關係以後,兩人就經常黏在一起,起初還分別住一個院落,但後來漸漸的膽子大起來,紫女跟著韓非住在了一起,可見兩人的關係進展神速。


    而此刻,韓非略帶疑惑和謹慎的神色看向對麵和自對弈的老者,紫女在一旁煮茶,同時餘光也不時看向兩人,不知在思索什麽。


    那老者正是楚南公,他在離開占星殿後就來到了韓非這裏,一時興起就跟韓非下起了棋,同時一邊下還一邊說著什麽。


    “老夫和你這是第一次見麵吧?”


    韓非稍顯尊敬的開口道,


    “前輩和晚輩的確第一次見麵,不過前輩的名聲晚輩在多年前便耳聞”


    楚南公嗬嗬一笑,


    “是荀子那個老家夥跟你說的老夫吧”


    韓非麵露苦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一邊下棋還一邊回答道,


    “的確是老師和晚輩說起前輩的,說前輩是楚國有名的賢者,德高望重,甚至輩分還要比他大上一輩,讓晚輩以後遇到要尊敬且和您學習”


    楚南公沒有什麽表示,淡淡道,


    “他知道老夫陰陽家的身份,不過他應該沒和你說過”


    韓非回答道,


    “老師的確沒說過,後來晚輩才知道您乃是和東皇一輩的人”


    “你覺得你走的路值得嗎?要是按命運原來的軌跡,你可是早就死了,東皇閣下強行插手了你的命運,讓你能夠看到當今天下的走勢,你還堅持當初的理想和決定嗎?”


    楚南公頭也不抬,用蒼老的聲音開口道,


    聽到這話,韓非動作一頓,而紫女也是露出異樣的眼神,不過並未有什麽反應。


    隻見韓非沒有猶豫,將棋子落下之後,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說道,


    “前輩,當初的路是晚輩自己選的,老師也對我們師兄弟表示了支持,讓我們靠自己做決定,所以日後不管是什麽結果,晚輩都不會後悔”


    “我的理想也許很遙遠,甚至連我自己也沒有多大信心實現,以至於日後還有過不少自我懷疑,但就算如此,晚輩也不乏一探到底的勇氣和一往直前的決心,晚輩相信隻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有所收獲,有所改變”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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