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東北方向,一處廢棄的寨子裏。


    陸建安等人已經分批的潛入,暫時在這裏落腳。


    在漏風的屋子裏,燃燒著熊熊的篝火。


    陸建安他們圍坐在篝火旁取暖。


    “咱們合計合計,怎麽將差事辦好。”


    陸建安搓了搓凍得通紅的臉蛋子,看向了劉萬虎和孫礪。


    “我說老陸,你有啥好的想法就直說吧。”劉萬虎嘿嘿笑道:“你也知道我腦袋不靈光,想不出啥好辦法。”


    “你的鬼點子多,你說咋幹就咋幹。”


    “對,我們都聽你的。”孫礪也在一旁附和。


    “鬧了半天,你們想偷懶啊?”陸建安沒好氣的說。


    “這不叫偷懶,我們這叫各司其職,我負責指揮,你負責想法子,老孫負責去幹活兒。”


    “那你咋不去幹活兒呢?”孫礪當即不滿的對劉萬虎開口了。


    “誰讓我是帶隊的呢。”劉萬虎笑著解釋。


    “那我還是副帶隊的呢。”


    “行了,別吵吵了。”陸建安擺了擺手,製止了兩人的鬥嘴。


    “我說兩句。”陸建安看著兩人道:“現在我們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滿打滿算也就百多號人。”


    “人生地不熟的,稍微有個閃失,那都得折進去。”


    聽到陸建安分析,劉萬虎和孫礪也都認真的聽。


    “這一次我們的首要任務則是將人救出來,隻要人救出來了,那我們幹事兒就不用縮手縮腳。”


    “是這麽一個理。”劉萬虎點頭。


    “聽說這一次治安總局就活了一個,叫嶽鵬,關在德州城的大牢裏。”


    “德州現在可是駐紮著綠營還有八旗兵,咱們這點人要是直愣愣的衝進去救人的話,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所以我們得智取。”


    “怎麽個智取法?”


    陸建安分析說:“這一次範家是馬前卒,他們負責在暗地裏和我們青州搞髒事兒,那咱們就衝範家去。”


    “我們想法子將範家的主事人抓了,然後換人。”


    “這個法子好!”


    孫礪皺眉說:“可是現在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範家的主事人在哪我們也不知道,怎麽抓啊......”


    這可不比當初他們在西南山區剿匪,孫礪對當地熟悉,可以打探不少的消息。


    德州他們都不熟悉,而且對方肯定防範著呢,一旦他們敢去打探消息,肯定就會被盯上。


    “你這樣......”陸建安略微的思襯後,對著孫礪低語了起來。


    孫礪聽完後,也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孫礪則是帶著十餘人離開了藏身的廢棄寨子,直奔德州而去。


    在德州城外的碼頭,孫礪麾下的一名弟兄偽裝成為了一名討飯的流民,向碼頭的苦力打探青州貨商被扣的事情。


    範家作為山西八大皇商之一,身份在哪兒擺著呢。


    現在清國的地盤在擴張,範家忙著各處收購糧食,打造軍備,可以說是清國的後勤主力。


    所以範家的勢力也隨著清國的進攻步伐而迅速擴張,現在德州就有他們的勢力。


    “管事的,那邊好像有人打聽青州貨商被扣的事情。”


    那弟兄剛打探,就有人盯上了,一人鑽進了碼頭旁的一個院子裏。


    “幾個人?”


    “一個。”


    “要不要抓了?”


    “我懷疑他們暗地裏還有人,先不要打草驚蛇。”那管事的吩咐說:“派人暗中盯著,看他們在什麽地方落腳,然後一網打盡!”


    “是!”


    現在上頭發話了,要暗地裏搞青州,所以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敢怠慢。


    所以凡是青州方麵的貨商一律扣押,凡是青州方官麵上的人,也一律抓了,以達到封鎖青州物資購買渠道,給青州施壓的目的。


    這些人暗中盯著孫礪那弟兄,黃昏的時候,那弟兄則是離開了碼頭,朝著郊野的一處村子而去。


    在那名弟兄的身後,碼頭的一名管事則是帶著幾個人瞧瞧的跟在後邊,想看他在什麽地方落腳,以打掉青州在這邊的一個秘密據點。


    “五個人,我們能對付!”


    在路旁的隱蔽處,看到跟上來的幾個尾巴,有弟兄摸出了一把配備給他們的軍弩。


    “動手!”


    孫礪觀察了一陣後,直接下令動手。


    “咻咻!”


    軍弩直接對準了毫無防備的幾個人射擊,當場就撂翻了兩個。


    十餘名弟兄圍了上去,很快就製服了反抗的幾人。


    “屍體處理掉,其餘人帶回!”


    孫礪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後,這才擺擺手吩咐。


    很快,被抓的三人就被帶回了他們的落腳點。


    那碼頭的管事被抓了,心裏也是鬱悶不已。


    他怎麽也沒想到,人家故意的露出破綻讓他們追蹤,就是衝他們來的。


    現在落到了孫礪他們的手裏,他也是懊惱自己大意了。


    “範家在這邊主事的人是誰?”


    孫礪將活口抓回去後,直接開口審訊了。


    “什麽範家,我不知道。”


    那碼頭管事的故意的裝傻充愣,不願意回答孫礪的話。


    “不說是吧?”孫礪當即對一名弟兄招了招手:“收拾一下他。”


    “是!”


    那弟兄將這碼頭管事的抓出去了,直接給渾身用水澆了一個透心涼,而後綁在了外邊讓冷風吹。


    現在寒冬臘月的,天氣本就寒冷。


    現在渾身濕漉漉的冷風一吹,那直接能凍成冰棍。


    “我服了,服了!”


    麵對刺骨的寒風,那被綁在外邊的碼頭管事很快就服軟了。


    因為他知道,要是再不服軟的話,要活生生的凍死。


    看這碼頭管事的服軟,孫礪他們將其帶進了篝火旁。


    那碼頭管事凍得渾身都僵硬了,麵色發紫。


    “你這就是賤。”孫礪沒好氣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現在能說了嗎?”


    “能說,能說......”那碼頭管事牙齒有些打顫。


    “那就說說吧。”


    孫礪旋即開始了對這管事的審問。


    與此同時,另外的一個活口也在一番折磨下,開始吐口。


    僅僅兩個多鍾頭,他們就從這碼頭的人口中,搞清楚了德州的相關情況。


    “老陸,你這個法子真好。”孫礪也是不得不佩服陸建安:“抓幾個知情的一審問,比咱們滿大街的打聽要強。”


    “現在他們都吐口了。”孫礪道:“範家在德州主事的人就住在城外的莊子裏,叫範老三......”


    “讓弟兄們收拾弟兄,天亮前趕過去動手!”


    陸建安獲得了範家的準確情報後,當機立斷準備動手。


    “這麽急?”


    陸建安道:“這碼頭管事是範老三手底下的主事人之一,他要是失蹤的久了,範家就有了防備。”


    “現在要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直接過去抓人!”


    “那行,我去叫醒弟兄們。”孫礪也是點了點頭。


    很快,一百餘名全副武裝的弟兄就離開了藏身的地方,在夜幕的掩護下,直撲範家在德州城外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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